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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韵赶紧点头,这架势她哪儿敢不满意呀。

    给秦韵准备的衣裳无论颜色还是款式明显都比连砚的几件靓丽一些,嘉晋帝对这个不在身边的小女儿不太了解,所以多是按照从前凉妃娘娘喜欢的风格给她准备的衣服,至于连砚就简单的多了,毕竟连砚也在他眼前十几年,对连砚平素的衣着,身边的人还是略有了解的。

    连砚看了一下,主动替秦韵选了一身鹅黄色的宫装,毕竟小韵儿一直都自认为自己还在孝期,从不轻易穿那些过于鲜艳的衣服,这一身倒也勉强合适。

    宫装繁琐,那位大宫女本想上前伺候着,却被连砚凉凉的一眼就给喝退了下去,乖乖的站在一边等着吩咐,这厢连砚给她家的小公主穿好衣裳之后,就犯了难了,宫装配的发髻她并不老练,束了几次都以失败告终,还扯疼了秦韵,小韵儿捂着头皮一脸委屈的看着她,连砚只好悻悻然的放弃了,让人家专业的人来束发。

    她这边捯饬好了自己,见这些人准备的东西虽然齐全,可并没有早膳,也就直接开口问了,毕竟小韵儿早就饿了,大事必须耽误不得。

    “陛下吩咐,一会儿会过来一起用膳。”宫女毕恭毕敬的话音才落下,就听外面何公公的公鸭嗓子就喊了起来。

    连砚:……这么高调是不是不太好?

    ☆、落差之下

    第73章落差之下

    好不好的连砚不知道, 但被秦韵拽住的那一下, 连砚知道秦韵其实还是没做好准备。这是一个漫长的过程, 要去真正的接受其实真的很难, 尤其对于秦韵来说。

    嘉晋帝身边跟了何公公,那何公公身后的架势便是连砚也忍不住的头大。莫说皇上去亲自跑到这边来用早膳合不合理法, 单单跟在何公公身后的御膳那都不合规制,可嘉晋帝却恍若未觉一般, 越过那一排排站着的宫女就到了秦韵的面前。

    带着宠溺的喜色, 呆呆的看了秦韵好半天才想起来要说的话:“你、住的可还习惯?夜里冷不冷?缺什么用什么都只管跟父皇说, 千万别委屈了。”

    秦韵坐在镜子前,下意识的咬住了嘴唇:“我要一直住在这里吗?”

    “这儿不好吗?”嘉晋帝有些紧张的又说道:“要是觉得不好, 咱就换地方, 何公公,不然就住到朕隔壁的暖玉阁,你快安排人收拾收拾, 一会儿就过去,好不好?”

    “没、不是。”秦韵磕磕巴巴的说:“挺好的, 不用搬, 只是不太习惯。”

    她想问的是什么时候能离开在这里, 而不是挑剔住的地方不好,对于秦韵来说这地方虽然富丽堂皇,却没法儿让她有归属感,哪怕连砚在她身边,也不如住在连砚的将军府里肆意, 对她来说,将军府就是她跟连砚的家,离了家总会思念。

    “陛下,韵儿早就说她饿了,可巧陛下来的及时。”连砚一手放在秦韵的肩上,几部可察的轻轻按了按,才笑着说道:“用膳吧,用膳吧,可别饿着了咱的小公主。”

    “好好好,先用膳先用膳。”嘉晋帝这边一放话,何公公就立刻开始招呼摆盘,不大会儿的桌子上就摆满了几十道种类不一的佳肴,看的连砚暗自咂舌,嘉晋帝素来节俭,平常自己用膳也都简单,并不会如此刻意的大肆张罗,可眼下,这般分明就是为了讨好秦韵。

    嘉晋帝看着身边的人,想伸手握握她的手,想摸摸她的头,可看着秦韵明显拘谨的样子还是忍住了,落座之后嘉晋帝就坐在秦韵的右手边,连砚坐在秦韵的左手边,而原本跟在嘉晋帝身后的何公公这会儿就主动站在秦韵的身边,帮着布菜,小心又体贴的样子,一看就是提前被吩咐好的。

    连砚将一碗碧粳粥放在秦韵的手边之后就不再主动去招呼秦韵,全由着何公公各种献殷勤,毕竟陛下又不能自己亲自下场献殷勤,而皇帝身边的大总管正好代劳了。

    菜都布的差不多了,气氛却一时间有些尴尬,秦韵低头搅着碗里的粥,嘉晋帝问一句她答一句,多是些饭菜是否合口味,夜里睡的好不好,可以看的出来嘉晋帝已经很明显的想往嘘寒问暖的父亲上靠拢,可他毕竟身份不一样,哪里做过这种事?这说出来的话就很是生疏,不仅仅是生疏,问出来的话也僵硬,秦韵也是个不知道怎么配合的,说到底这俩人其实也算是半个陌生人,一时半会儿的自然是熟稔不起来,这话题就堪堪的继续不下去了。

    连砚本想让自己的存在感小一点,给这父女俩一个交流的机会,可眼看着交流不下去了,只好出来救场,碰了一下秦韵的胳膊才笑着说道:“你看你,只顾着自己吃,陛下眼馋你跟前的这盘青玉萝卜丝已经很久了。”

    秦韵一愣,像是没反应过来似的看了连砚一眼,见连砚朝她点了下头,才将那盘萝卜丝往嘉晋帝的方向挪了挪,果然就见嘉晋帝眼里带了笑意,嘴角都咧了开。

    身后的何公公也是极有眼力见的,赶忙帮嘉晋帝布了菜还不忘在夸秦韵两句,那话里话外都是想拉近这对分散已久的父女关系,秦韵拿着筷子的手犹豫了一下也就主动帮嘉晋帝夹了一回菜。

    她一时半会儿接受不了是一回事,可人心到底都是肉做的,面前这人是自己的生身抚父亲,虽然陌生,但想起连砚故事中那个皇帝,秦韵其实也是有点心疼他的。她虽然离开了自己的亲生父母,可从小也没缺失过父爱,掩翠山上的叔叔婶婶每一个人都给了她不同的爱,从小到大她从未觉得自己缺少过什么,可这位皇帝陛下就不一样了。

    他丢了女儿,苦苦寻找了十八年,这十八年的日日夜夜里,他又是怎么过的呢?

    “喜欢什么就吃呀,你是皇帝,难道还不能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吗?”秦韵本想说句话缓和一下气氛,但是话一说出口就感觉到旁边的连砚轻轻碰了她一下。

    秦韵嘴还没合上,然后就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这人是皇帝,不是什么话都能说的,动了动嘴唇,也没再说别的,低头又开始搅着碗里的粥,拿着勺子像是在数米粒一般。

    连砚是朝廷中人,虽然她是身份特殊又十分得嘉晋帝的偏爱,但这也不是没有缘由的,连砚有能力,也知道什么场合该说什么话,哪怕是在朝堂之上跟那些老顽固派起在争执,也是因为连砚知道嘉晋帝需要的就是不同的声音,他需要自己将这种不同的声音表达出来。

    方才秦韵的那句话,若是放在寻常的大家族里都是不妥的,身居高位的掌权者最忌讳别人将他的权利摆在明面上说出来,更何况还是一国之君的皇帝?

    莫说皇帝并非自己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就是他能,也不是底下的人能说出来的话。

    连砚混在官场,用的自然也是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