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头再次主动抱住了连砚的脖颈,努力的依偎在她的怀里,颤抖的身子在一点点的平复,直到她慢慢的缓过劲儿来之后,才趴在连砚的耳边,艰难的吐出了最后一句话。
“可以受伤,但是不能死,连砚,你必须活着回来见我,知道不知道?”
知道不知道,你必须活着回来见我,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要活着回来见我,一定要活着回来见我!
她嗓音沙哑,带着难以自持的情绪,战场什么样,秦韵从未去过,她不知道也不会妄自揣测,可刀剑无眼她却是知道的,她不求别的,也没有任何可以多求的,只求连砚能平平安的归来,哪怕身上带了伤,也要好好的平安归来,这才是她想说的话。
“知道。”
连砚搂紧了怀中之人,再次吻上了那苦涩中带着咸味的唇,两人的情绪都有些不太稳定,尤其是秦韵,这一晚便是格外的主动,主动的伏在连砚的身上任由她取舍,只是那通红的双眼里似乎总是噙着泪一样,只是那泪却是始终都没有再掉下来,哪怕最后被连砚折腾的难以自制,喘息连连,也未曾让那滴泪再掉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听说今晚有加更
不要等
作者君的作息已经乱七八糟了
写出来我就发
☆、之后
第85章之后
连砚走之前, 秦韵求了一张护身符, 送她到城门外, 然后妥帖的放在了连砚的衣襟里, 贴着胸口处,保平安也寄托思念, 她有许多话想叮嘱,可话到嘴边却是什么都说不出来, 最后只留了一句“我等你。”
早春时依旧料峭的寒风, 吹起秦韵的发丝, 连砚伸手帮她撩到耳后,然后重重的点头, 说了句“知道。”
该说的该叮嘱早就在出发之前已经交代过了, 老话交代亲人远行之前不能说太多话,免得招了不知名的过路神路上容易出乱子,秦韵最后只是轻轻的抱了抱连砚, 触手即松开的哪一种,如今在人前, 她也不敢有太多的动作, 连砚是按耐着心中的不舍, 擦着秦韵的耳朵尖,算是最后的吻别。
看着那人一袭银白色的软甲翻身上马,秦韵挥了挥手,嘴角扯出一个大大的笑,笑容灿烂像是落日下的余晖, 光彩夺目到令人不忍直视,看着那人消失在眼眸之中,秦韵才慢慢的放下了手,眨了眨酸涩的眼睛,僵硬的嘴角也放了下来。
夏青山一直都陪在她的身边,见状还以为这丫头哭了,正想安慰两句,却见秦韵朝他苦涩的一笑:“以后她在外面我都不会再掉眼泪,没的给自己找不痛快。”
夏青山一愣,很快就意识到了秦韵话里的意思,连砚如今在外征战,遇到的危险怕是不知几多,如果连砚知道受伤,那她是一定会哭的,那反过来,如果她不再落泪哭泣,是不是就可以期许连砚不再受伤?
“那位,像是在等你。”连砚走后,夏青山就跟在秦韵的身边,气主要目的便是护着秦韵的安危,今日送连砚出征,嘉晋帝自然要带着朝中大小官员来送一送的,只是这送完了却迟迟未移驾回宫,身边的那位老总管又总是往这边看,不是在等着秦韵又是在做什么?
秦韵也看了过去,见那位何公公发现了她,正一路小跑着往这边来,眉头不经意的一皱:“他想让我进宫去住着,子衿不同意,临走之前还一直没有商量妥当。”
连砚要出征,诺娜这名面上的身份也被拆穿,如今是碍于嘉晋帝的私心诺娜暂时居住在内宫说是养伤,其实是监禁。这种情况之下,嘉晋帝的意思是让秦韵回宫居住,可连砚却是不同意的,连砚的意思是等彻底收拾了澜旭的事儿,堂堂正正的给秦韵恢复公主的身份,然后再以公主的身份入宫,而不是现在,现在还不是时候。
一来,诺娜还在宫里,不清不楚不名不白的,嘉晋帝又不肯给一个果断的解决,有一个诺娜在,此刻迎秦韵进宫,难免会成为百姓口中的谈资,这不是连砚想的。
二来,两军交战在即,谁能保证不出乱子?澜旭那边对秦韵的身份已经是一种执着了,还不如直接斩草除根之后再做打算,总归也不差这最后的日子,再等等才更稳妥。
可这都是连砚的想法,连砚有私心不愿意秦韵入那深宫,那嘉晋帝又怎么会愿意自己找了十几年的小公主就那么流落在民间?虽说连砚安排的很妥当,也不会怠慢了秦韵,但对嘉晋帝来说,在哪儿都不如在自己身边来的妥善,可架不住秦韵她自己也不愿意,这可苦了嘉晋帝,他有再多的想法也是白搭,只好耐心的想着各种法子来劝秦韵。
何公公一溜小跑过来的时候,脸上已经出了一层细细的汗,秦韵见了心中不忍,老人家也是一把的年纪了,还在御座前察言观色也真是不容易,掏出随身带着的手帕就递给了何公公,让他擦擦汗再说话。
她递的无心,何公公却如何敢拿?
忙笑着推辞,然后用袖子擦了擦自己额头上的汗,见不时有人在看他们这边,才低声说道:“陛下有话让老奴传给姑娘。陛下说,连将军这出门一时半会儿的也回不来,姑娘要是觉得烦闷无趣,可到宫中玩耍,一解烦闷。”眼神又瞟向一边,环顾了一圈之后才又加了一句:“那着陛下赐的那块玉佩,便可。”
那玉佩可是先皇所赐,此后一直挂在嘉晋帝的腰间,其效用差不多相当与是第二块玉玺了,这传话传的就是秦韵可以拿着那块玉佩随时出入宫门,隐藏的意思便是希望她能回宫一叙天伦之乐。
秦韵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
何公公这才兴高采烈的又一溜小跑着回去复命,那边秦韵看见嘉晋帝伸出的手又入了龙辇,心里怪不是滋味的,这父女两人最近的相处比之前又多了些别的不同,秦韵明显能感觉到嘉晋帝对着自己的时候多了几分小心,那是从前的欢喜里不曾有过的小心,让秦韵这心里越发的怪异起来,她直觉是跟诺娜有关的。
不然,为什么诺娜的戏已经唱不下去了,他却还是一意孤行的把人锁在深宫之中?连砚走之前那段时间跟她讲了很多的事儿,连带着嘉晋帝那种微妙的想法也渗透了一点给她,秦韵不傻,她也是爱过人的,如何能不知道连砚话中的意思?
因此也就越发的排斥进宫,她只想守着将军府等着连砚回来做将军夫人,三年五年的,都无所谓,等连砚回来的那一天她们就可以成婚了。
连砚走时吹过的风还是阴寒的,不过转眼之间窗外已经响起了阐明,秦韵伏在案头认真的写着回信,手边放着新求来的护身符,从连砚走那天起,她每逢初一十五都会到庙里上香捐香火钱,再郑重其事的求来一枚护身符,等着与连砚通信的时候再寄给她,带着佛前檀香味的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