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赤:“您现在连张女孩照片都不给我看,以后夫妻生活岂不是更上天?是不是连小黄片也要背着我偷偷摸摸看?”
杜黎:“………………”
杜太太您就好好吃个醋,能憋死您啊?
杜黎将手翻上来,摊开掌心,露出里面一张已经被攥的有些发皱的寸照。
娆娆看见男人手里的照片,愣住,一脸惊愕地看他:“这张照片你哪儿来的?”
他老实回答:“情敌的钱包。”
娆娆伸手抓住他的耳朵顺时针一拧,“你他妈这么大个老板,居然去偷人钱夹?我要报警抓你!”
“…………”被拧住耳朵的杜黎,宛如一只被欺负的毫无还手余地的蔫老虎。
好好的森林之王,被折腾成了这样。
杜黎把这张照片的来源跟她讲了一遍,以为会得到老婆谅解。没想到老婆更加气势汹汹去掏电话。
“你不信我?你真以为我偷了人家钱包?”杜黎皱眉看着她:“你还真想报警?”
娆娆拨出一个电话,冲他呵呵一声:“不问自取是为偷。杜先生,你是成年人,这点道理不懂吗?”
“他钱夹里放的是我老婆,我凭什么不能拿走这张照片?”杜黎看着女人,气得心脏拧疼,“杜太太胳膊肘往外拐的样子,真是世界上最难看的太太。”
娆娆利用两根手指揪住男人的上下嘴唇,怒喝:“你给我闭嘴。”
杜黎的两片薄唇被女孩揪起来,成了一个小鸭嘴,有口不能言。
电话拨通,娆娆问:“请问,是陈榆阳的手机吗?”
那边顿了一下:“啊,是……您是?”
杜黎保持“鸭嘴”状态,一脸纠结看着她。
老婆居然当着他的面,给情敌打电话?心好痛。
娆娆:“我是杜黎的太太,找他有点事,他现在方便接电话吗?”
杜黎的心情稍微好了一丢丢。
另一边。
助理看了眼还在和保安一起看监控的陈榆阳,不敢上前给他递手机,小声回绝:“不好意思杜太太,阳哥现在有点事,不方便接电话。”
陈榆阳耳朵一动,灵敏地捕捉到那声“杜太太”。
他猛地扭回头,看向助理:“谁的电话?”
助理捂住听筒,小声说:“杜太太。”
陈榆阳立刻直起腰朝他走过来,粗暴地从他手里夺过电话。面对□□味浓重的陈榆阳,助理心都要碎了。
陈榆阳握住电话,喉咙一滚:“是我。”
听见电话听筒那边传来的男人声音,娆娆心一沉,跟他说:“嗯……陈榆阳,有件事我要跟你说。”
“照片被你拿走了,是吗?”
娆娆握着手机点头:“对。钱包是我先生捡到的,他这个人有点神经质,我让他把钱包给你送回去,他却搁在了垃圾桶上。我替他跟你说声抱歉。还有那张照片,我就拿走了,那本来也是我的东西。”
陈榆阳那边陷入沉默。
娆娆忙说:“我让我先生亲自给你道歉!你等等!”
她把手机递到杜黎耳边。
杜黎黑着脸看她。一脸呵呵。
娆娆揪住他的耳朵,他无动于衷,更拉不下脸。
她跟他打手语:你说不说?
杜黎回以手语:不!
娆娆一起身,跨坐在他腿上,冲他笑了笑,用手摁住了他的命根子,手劲儿紧了紧。
杜黎:“………………”
这他妈会出人命啊!!
杜黎吞了口唾沫,压着沸腾的狼血,非常诚恳地跟电话那端的人说:“陈先生,这件事我表示抱歉,但我也希望你能体会一个男人的心情。自己老婆的照片出现在一个陌生男人的钱夹里,作为一个丈夫,我会怎么想?下次请您看好您的钱包,如果这只钱包落在居心叵测的人手里,后果会怎么样,不用我说吧?届时你不仅会给自己带来麻烦,也会给我们夫妻带来麻烦。你的钱包有多少损失?我会赔偿,麻烦您列一个清单给我的……嗯……”
陈榆阳:“??”
他的语气太大佬,娆娆手上动作又狠了一点。
杜黎憋得闷哼一声,深吸一口继续说:“给我的助理。”
娆娆收回电话,从他身上起来,转身去落地窗前继续打电话。
电话那头的陈榆阳沉声说:“娆娆。难道连这点念想,你都不留给我吗?”
娆娆声音严肃:“陈榆阳,我以为这道坎儿,你也已经走过去了。”
“可我只想留一个念想,”陈榆阳明显哽咽一声:“你们夫妻,真自私。”
娆娆的手抖了一下,仿佛能感受到电话那端的人有多委屈。
这样做固然残忍,可她别无选择。
她继续说:“陈榆阳,请你理解。杜黎固然有诸多不好,但我现在喜欢的,只是杜黎。既然认定一个人,就要一心一意对他好,不是吗?我也曾经一度掏心掏肺对你,但那都过去了,而且,你也并没有珍惜。人都是自私的,我喜欢我的先生,喜欢到……我都不舍得把多的一丝喜欢分给其它人。”
陈榆阳听她讲完,沉默了一会才说:“那张照片,你能还给我吗?它跟了我两年,我对它,有感情。”
她握着手机摇头:“抱歉,我现在的立场,不行。”
挂断和陈榆阳的这通电话,娆娆终于松了口气。
娆娆望着天边降下去的夕阳,晃眼看见了大学时期。
学校要求每个人交两张寸照,娆娆拉着陈榆阳一起去拍照。寸照刚洗出来的时候是一整版。
老板忙前忙后,陈榆阳怕娆娆等得着急,就自己上手去切照片。
男孩手很巧,做什么都能在第一次做得很好。
他把每一张照片都切得整整齐齐,娆娆在旁看着,哇一声:“陈榆阳,你也太棒了吧?除了会做饭,你居然还会切照片?”
陈榆阳在给她装照片的时候,悄悄藏了一张。
大概从那个时候开始,他就开始喜欢上了这个假小子。
大学那会,娆娆的吃穿用度虽然都很节俭,但从她的谈吐里,陈榆阳清楚地明白两人之间有很大差距。
譬如女孩会拉着他一起去看马术比赛,可他压根看不懂盛装舞步的舞步。
譬如女孩在饿得时候,会揉着肚皮说:“哎,好想吃卡夫丹岛的椰子饼啊,真饿……”
他从未出过省,甚至不知道卡夫丹岛在哪儿。
班里的女同学会炫耀刚买的包包。她不经意瞥一眼,然后低嗤一声,小声说:“a货也值得炫?”
他和女孩在周末约了一起去看海棠花。他们在海棠公园遇见老外,女孩会用很流利的英语和老外交流。
她的口音明显常年生活在国外。娆娆从没跟他讲过家里事,但从这些生活细节,陈榆阳很清楚地明白,他跟女孩之间不止隔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