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五月底还没他的消息,说是就要来找妹妹。说你知道找谁寻求帮助。”
舒眉轻轻点头。说道:“知道了,原来大哥快有安排……姐姐可知大哥有没有说过,他到底上哪儿去了?如今都没音信,母亲急得不行。这不。之前才默许那女人,将相公提前召回来了。”
齐淑婳紧抿双唇,微微地摇头。又垂头想了一会儿,猜测道:“听他当时的语气,好像是公务,朝中之事我也没好打听。”
既然齐屹是有交待的,而且最后期限还未到。到是真不必先慌张起来。
舒眉把一颗心放进了腹中,再没有提及这话题了
两人撇开沉重话题,开始聊起齐淑婳腹中的小生命。
“他现在可会动了?”舒眉满眼是笑地问道。
“还有几个月就要问世。当然会动了。每天相公还挨近了跟他说话呢!”齐淑婳含笑说道,目光里掩饰不住将为人母的喜悦。
舒眉忍不住关心:“名字可备好了?”
齐淑婳扫了她一眼,笑道:“哪能那么早,到时找不得让他祖父取名。”
舒眉想了想也对,古代子嗣降生。不仅是两口子双方的事,更是关系到家族血脉传承的大事,通常是由长辈取名,族人还要一场按辈排字,研究阴阳五行之后算八字。
两人在屋里,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家长里短的闲话。这时,舒眉远远看着,海棠在院子门口探头探脑,忙吩咐守在门口的雨润。将那丫鬟叫了进来。
跟着雨润进门后,还没等舒眉问话,海棠福了一礼,主动禀报道:“奴婢刚才看见五姑奶奶来府里了,本来想来禀报的,却见夫人您有客人在。婢子不知该不该过来报告。”
“五妹也来了?”听了这话,齐淑婳朝舒眉笑了笑,她随即想起之前在郑氏那儿,听到表妹圆房之事,便凑到舒眉耳边,小声打趣起她,“四哥可得好好谢她才是,五妹也算是你们之间小小的媒人了。不然,你们之间至今还跨不过这一步。”
舒眉一愣,马上就明白过来她意中所指,脸上顿时显露出几分赧色。
只见她轻咳一声,转过脸来躲避尴尬,一本朝旁边的婢女:“是太夫人派你过来的吗?”
海棠没有立刻回答,从低垂的眼睑底下,偷觑了一眼锦榻上主母,见她神色似乎还好,便回答道:“不是的,奴婢刚从浆洗房过来,碰巧遇到了五姑奶奶身边的香芹。”
舒眉点了点头,随后便把她给遣了下去。齐淑婳见到此等情状,体谅刚接手当家不容易,说道:“你现在代为主持中馈,正经姑奶奶上门了,不能不去照拂。不能总陪着我耗在这儿,要不,咱们一起回霁月堂吧!”
“姐姐不要再歇一会儿?”舒眉关心起她的身子。
“不歇了,太医说了,平日里要多走动。”说着,齐淑婳扫了一眼旁边的漏壶,说道:咱们在这儿坐了近半个时辰了,再出去走走。
说着,她示意旁边的琳琅将自己扶了起来。
舒眉走到空着的一边,把她另外一只手臂挽了起来,从茶香苑动身,前往霁月堂去了。
才刚接近月洞门,丫鬟婆子齐齐守在门边,个个神情肃穆,噤若寒蝉的样子。齐淑婳朝表妹望了一眼,两人心里都觉得气氛有些不对。
等旁边的婢女进去禀报一声后,舒眉这才搀了表姐撩帘进去。
她们一进屋,便发现里面的气氛很是不对劲儿。
一向张扬的五姑奶奶齐淑娆,难得闷声不响地坐在罗汉床的一边,而郑氏却满脸郁色地陪着她。
她们眼眶都是红红的,想来舒眉进屋之前,两人都哭过。
舒眉顿时紧张起来,忙急步跑到婆母身边,关切地问道:“怎么了?是不是谁出事了?”
这一问不打紧,把急脾气的齐淑娆给惹怒了,只见她噌地一声从罗汉床站起身来,直直逼向她四嫂,厉声问道:“怎么着?你巴不得谁家里有人出事,是吧?!”
舒眉连连后退几步,一转身回到齐淑婳身边,替她在角落里寻了一把四平八稳的圈椅,把人扶着坐了下来。还托付对方带来的戚嬷嬷和琳琅,在旁边好生照料她。
做完这些动作,舒眉重新走回小姑齐淑娆的身边,耐着性子问道:“四嫂不过是问了一句,五姑奶奶怎地像吃了炮仗似的,冲人就开火了?”她此时的声音清冷,全然不似以往的柔婉低回。
齐淑娆撅了撅嘴,不屑地扫了她一眼,并没有再做声。
郑氏在一旁急了,忙替女儿向儿媳解释道:“娆儿在宋家受了点气,你当嫂子就别她计较了。”
舒眉一脸释然,她不由想起对方上回喝醉酒,在自己怀里吐露的心事。好像是说宋三公子行为不检,也养了外室什么的,只不过对方出身不怎么体面。
难道到如今还没有打发掉吗?
舒眉不由朝齐淑娆望了过去。
只见对方苍白一张巴掌大的小脸上,眸子的目光中满是戾色,眼角低垂,整体上看上去,情绪十分不好。
舒眉回头跟齐淑婳交换了几下眼色,心里在思忖:从她们进屋的情形看来,刚才齐淑娆肯定在郑氏面前哭闹过一阵,不然也不会有这副形状。
齐淑婳也是这样想的,知道堂妹这些年在高氏的引导下,对这四嫂不甚尊重。加上之前常跟吕若兰搅在一起,更是对舒眉向来没好脸色。
可伯母人家这亲娘在跟前,她也不好出声教训的这堂妹,只得当起和事佬,柔声相劝道:“五妹这是哪里话?四嫂这不是关心家人,关心你吗?毕竟大哥还没有平安回来,大嫂又前往庄子上去休养了。”
郑氏忙附和道:“是啊!这禁闭的一个来月里,府里多亏有你四嫂,忙上忙下的操持。不然,染病的可就不止你大嫂一人了。”
“是啊,她最尽心,最辛苦,也不知管好自己的下人,把大嫂拖下水,好抢掌家之权是吗?”齐淑娆一脸不屑。
这番颠倒黑白的言论一出,郑氏脸上顿时涨得通红,对女儿喝斥道:“怎么说话的?明明是……紫莞那小蹄子包藏祸心,你在哪里听来的这些混帐话?”
齐淑娆也不买帐,说道:“是不是真的,她自己心里有数。明明知道紫莞得了,也不遣出去,还不是仗着自己得过?”
说到了这里,她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