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擒,有两人被抓。严刑铐问之下,最后被迫供出了暗卫组织在南边的驻点。损失了不少人手。
以至于后面,南楚宫内发生的失窃事件,他派去的人手,至今没查出行事之人到底时谁。
见他面带犹豫之色,高世海心里先存了几分不快。忙问陶毅道:“陶都统,刚才龚学士的提议,不知可否施行?”
陶毅听到自己被点名了。逼到这副田地,他也只能硬着头皮勉强应了下来。
“末将这就安排去……”
高世海点了点头,鼓励众人道:“咱们还熬上一年半裁。派到西北接手唐齐二将的田姜二位将军,如今在那里已初步建立起威信。到年底的时候,待咱们腾出手来。再去收拾南楚的君臣……”
众人听了这话,精神不由一振。
太子高嘉祯在旁边察言观色。见父皇此话一出,殿上几人面上明显恢复了些许斗志,趁机跟高世海提议道:“父皇,儿臣觉得,咱们大梁政权已初步企稳,明年是时候在朝臣中间,进行吏制改革了。像那齐府、厉府那些旧朝的勋贵。身在曹营心在汉的,何必让他们占着那些位置……”
高世海听后微微点头,待仔细打算了屋里众人的神情后,对儿子道:“嘉儿此举不错。等明年稳定下来后,是时候重新洗牌了。在座诸位加把劲,熬过这段日子,过不了多久,都会有个锦绣前程的。”
此话一出,殿下众臣纷纷跪了下来,山呼我主圣明云云。
养心殿发生的这幕,当天晚上,就有人将消息传到了府里养伤的齐峻耳中。
听到这一情况,齐峻从床上一跃而已,知道自己的试探凑效了,忙秘密安排人给藏起来的郦先生送信。
待一切安排妥当,齐峻重上听风阁,望着南边的方向,喃喃道:“乖儿子,在南边好生等爹爹,明年,明年咱们就可以一家团圆了。”
而他此时惦记着的乖儿子,正坐在马车上,一路兴奋地跟小舅舅,手舞足蹈地问东问西。
“舅舅,车一动,路边的树影,为什么都朝要后面倒退?”小葡萄自从上了马车,路上遇到什么新奇之事,总要问过子丑寅卯。
可偏偏文执初也是不到十岁的小孩,他便是再聪明,哪里又懂得了太多。
有时候,到了最后,只得舒眉亲自出马,来应付自家的这位心智初开的好奇宝宝。
这个问题,一下子又把文执初难到了,他歪着脑袋想了想,最后嗫嗫道:“那是车在动啊!”
“可是,是车在动,为何它们也在动呢?”小葡萄不太满意这解释,望着路边急驰而过的景物,仍不死心地问道,两只大眼睛一闪一闪,一副不得真理誓不罢休的模样。
这小模样将他母亲舒眉给逗乐了。
心想,这孩子心智开发得也太早了,才多大一点年纪,就开始思考这些问题了。
不过,儿子的状态,让她颇为自豪和欣慰。
自打她回南边,日夜守着小葡葡开始,便开始有意识地培养儿子各种能力。尤其是三岁以后,面对小家伙层出不穷的“为什么”,舒眉是来者不拒,耐心耐烦地解释,并在中途启发他。搞得小家伙如今,像陷入一怪圈,刚弄懂一个的疑问,转身又提出多个与之相关的问题。
因此,作为自作俑者,舒眉感到颇为骄傲。她的小葡萄在自己的引导下,学会了联想、思考甚至简单的推理。
突然,窗边传来小弟文执初的声音:“大姐,你快来瞧,江里面有艘好大的船只!”
舒眉闻言,心里不由纳闷。
小弟执初从小跟着爹爹,应该见过大船只了,怎么发出如此感慨。
想到这里,她挪上前去,朝文执初手指的方向,望了过去。
果然,扬子江边停着一艘巨大的帆船,船身似有几层楼那么高。
埠口的船工,正在管事的指挥下,朝岸上卸货。四周像这么大的船只,还有好几艘。码头一片繁忙的景象。
看到此情此景,舒眉不由一愣,心里不由暗想,这些船只,也不知是从哪里来的,装的什么货物,竟然能造得好几艘这样的船,那背后老板定是实力不俗。”
她正这样想着,突然,旁边的马车在路边停了下来。
舒眉正在纳闷,没一会儿,在后面一辆车的番莲跳了下来。
“姑奶奶,前面探路的辛护卫派人来说,今晚可能上不了船,说是老船工看了天气状况,可能这两日可能有飓风,他们正在抢着将船的货物抢上岸呢?”
舒眉一听,知道此事的严重性,忙让辛护卫赶安排客栈,就地歇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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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量少,明天补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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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七章 他乡遇故
这座客栈名为“兴隆”,因开在码头所在之地,这里入住的,多为南来北往的商贾。<-》
考虑到舒眉姐弟身份特殊,加之孩子还小,辛护卫特意找掌柜,要想替众人定座单独小院的。没想到因飕风即将要来,客栈房源倏地紧张。小院最后是安排上了,不过听说,要跟另一家合住一宿。
舒眉想到出门在外的人,都不容易。人家好心腾让出来,也计较不了太多。她带着小弟和儿子,在客栈的掌柜亲自带领下,进了后院那座单独的院子。
安顿好两孩子,舒眉正要坐下来歇口气,就听得黑云压日。不一会儿,外头便开始狂风大作。
舒眉不由站了起来,走到厢房窗边,开始察看外头的情况。
陡然出现的疾风,将屋子的窗棱,打得啪嗒作响。外面,狂风卷着地下落叶,在院子盘旋飞舞。
强劲的风势,将老树的枝桠,刮得剧烈地摇曳晃动,犹如狂兽空中乱舞、咆啸。突然,一道惊雷从空中劈下,把前面原本宣阗的客栈,震得顿时沉寂了好一会儿。
这声巨响,将刚睡着的小葡萄,惊得小身板在被子里的抽搐了一下,随后便乱动起来,似乎要醒过来的样子。
舒眉心里一惊,忙奔回床边,凑近儿子,帮他掖了掖被角。
小家伙似乎感应了母亲的气息,哼哼唧唧了几声,把眼睛睁开了道缝,扫了舒眉一眼,便又沉沉睡去了。
舒眉见他安睡了,长长松了口气,将刚才悬起的心,又放归原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