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跟她商量了,再采取行动,千万不能一味蛮干。
没想到的是,昨晚大雨,这位萧大当家向她求援时,文家姑奶奶二话没说。就安排他们去挖渠,这才让客栈避过一难。
原来,她早年还有过这样的经历重生之庶女心计。难怪她如此信任这位萧大当家。
念及此处,辛磊目光一凛,跟番莲竟然想到了一处去。
只见他朝萧庆卿一拱手,道:“昨晚,多亏萧大当家当机立断。这才让咱们避过了一难。该说感谢的,该是辛某才对。”
说罢,他又问起萧庆卿兄弟俩,在此地留宿,是不是也准备乘船,因故被飕风困在了客栈。
萧庆卿点了点头。告诉舒眉她们:“愚弟家中老父做寿,庆卿此行跟他赶回,是特意上门贺寿的。”
舒眉不由好奇。问道:“令弟家乡何处?为什么也要乘船?”
萧庆卿忙解释道:“本来,可以走山路的。只是带的财货颇多,怕要道上遇到山贼,加之在小半生都在跑船。在水上鄙人更有把握一些。”
“你们不会也是要到大溪塘山吧?”舒眉连忙追问道。
“不错,正要是前往太平县。”萧庆卿点头承认。
舒眉听闻后。不由喜上眉梢,对辛护卫对视一眼。
萧庆卿这才像意识到什么。望着他俩的表情,问道:“你们不会也是去那儿吧!”
舒眉点了点头,道:“妾身舅父在那里任官,接了我们母子好几次。之前有事耽搁了,拖到现在。这不,听说山路不好走,孩子又小,这才决定走水路的。”
萧庆卿这才恍然大悟,朝舒眉说道:“那可真巧了,此行咱们倒是同路。”
舒眉忙不迭地点头:“是啊!那个地方连辛护卫都不熟,小妹正在担心的,没想到遇到了大哥。真是出门遇贵人了。”
这话让萧庆卿嘴角微弯,说道:“你那孩子呢?之前听到蒋家弟妹提起,一直无缘得见……”
舒眉这才意识到,自己出来多时了,她忙扭过头去,朝跟出来的端砚吩咐道:“你进去跟蒋妈妈说一声,把孩子抱出来。”
端砚领命而去。
没一会儿,蒋妈妈便抱着小葡萄出来了,跟出来的,还有一个人。
见到番莲刚睡醒的样子,舒眉不觉有些好笑,朝东厢房的方向望去,发现原先守在门口的陆公子,早已被人搀进了屋内。
她不由朝番莲抿嘴一笑,把对方弄得一头雾水。
被抱出来后,小葡萄也不怕生,睁着两只溜圆的大眼睛,朝萧庆卿瞅了瞅,一副好奇宝宝的样子。
舒眉从蒋妈妈手中接过小儿子,一手抱着他,一手指着萧庆卿,教他喊人:“叫舅舅!这是你萧舅舅。”
瞧见萧庆卿嘴角含笑,眼眉弯弯的样子,小家伙仿佛受到感染,也咧开嘴角笑了起来,听话地叫了两声舅舅。
萧庆卿喜不自禁,连连应了下来。接着,便从身上摸出一块玉牌,挂在小葡萄的脖子上,一脸歉然地说道:“大哥刚从外面回来,没什么好东西作见面礼,这块玉前些日我得来放在身上辟邪挡灾,让孩子拿着玩去吧!”
听到他连自称都改了,舒眉心头一喜,忙说道:“千万别这么说,此番能遇到大哥,此番又有你护着,这孩子就够有福气了。这块玉看着就不是凡品,大哥千万别把好东西让他糟蹋了。”说着,她就把东西退还给对方。
听她这样说,萧庆卿摆了摆手,说道:“再好东西,也要讲个‘缘’字。我瞧着这孩子长得珠圆玉润的,跟这玉很是相配,这东西活该就是他的极品女仙全文阅读。你就莫要再推辞了。”
舒眉想着,人家长辈给的见面礼,也不好再多作推辞,就替儿子受下了。
几人在小院厅堂里说着话,没留意门外传来的脚步声。突然,一名男子的声音插了进来:“表哥……”
萧庆卿一扭头,发现是表弟进来了,忙迎了出来,拉着他就要跟舒眉引见。
“愚弟陆世纶,今春两榜进士,考中庶吉士后,在翰林院和六部见习……”他的话音未落,就见陆世纶走了过来,弯腰跟舒眉郑重地揖了一礼。
将儿子放下,舒眉随后跟他福身回礼。
没一会儿的功夫,两边几人便熟识起来。
在舒眉她们回房之前,她被萧庆卿邀请,搭乘漕帮的大船出海。
番莲一听,正中下怀,还没等舒眉客气,她当即跟对方道起谢来:“多谢萧大当家盛情相邀,奴婢替主子谢过萧大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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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风习习,除了偶尔的虫鸣和零星几声蛙叫,秋夜的江面上一片寂静。浅柔的月光铺洒在水面、甲板和人的身上,给夜空平添了几份宁静和柔美。
月上中天,昭示着此刻已是夜半时分。
舒眉站立在那儿,望着水里的明月发呆,已经有好半天。一阵江风吹来,水波荡漾,月影凌乱,给人一种不真实的感觉。倏地,水里落入一样什么东西,把她吓得猛然一惊,连连后退,被身后的女子一把扶住。
她扭头回望过去,见到丫鬟雨润——一位大她两三岁的姑娘,一直在旁边静静地陪她。
雨润扶稳她后,长长叹了口气,趁机劝道:“小姐,还是赶紧进去吧!若是让嬷嬷知道了,肯定又会唠叨,说奴婢没劝着您了。”
舒眉姓文,乃岭南肇庆府海康知县之女。
雨润在她五岁时到的文家。那年她生母刚过世,父亲怕她孤单,从外面特意买来的。因为年纪相仿,两人差不多一同长大。跟在她的身后,陪她一起念书、练习针黹和学习规矩,一晃六年过去了。
此番进京的前半年,爹爹刚被恢复官职,四年前他从县令位置上罢黜下来。
她的肤色也是父亲罢官后,带着四处游山玩水时晒黑的。几年时间里,父女俩游遍了岭南的神山秀水,西至柳州府,南至琼州岛,都有他们的足迹。结果,她原本白得像雪一样的肌肤,最后晒得跟撒着脚丫长大的渔村妹子一样黝黑。
若不是父亲官复原职,没准她还将继续游历下去。后来,她被关进屋里,跟母亲留下的施嬷嬷学规矩。半年下来,不仅性子收敛了不少,连脸上、身上的肌肤也慢慢白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