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他们的话头,解起禅来。
齐峻和舒眉俱是一惊,随后会意过来,脸上都有几分讪色。
没人再就这话题说什么了。接着一行人就上了湖边高地的掬月亭。等他们都坐下后,齐峻向舒眉介绍那名叫“竟成”的男子——“这位是你唐家的哥哥,志远兄。”
舒眉上前拜见,以兄呼之。
几人不知怎地,就聊起了名号,齐峻扫了一眼在侧伺候的雨润,一时兴起,向舒眉问道:“她这名字倒挺别致的,是你给取的?若我没料错,该是出自韩昌黎的绝句吧?!”
舒眉脸上一红,忙摆了摆手,矢口否认道:“小妹哪有这样的才情,雨润到文家时,我才五岁,刚刚起蒙。是爹爹取的,他极爱退之先生的诗作。”
“哦?!曦裕先生怕是能从韩诗里,体会到与他相似的心境。”唐志远不由感叹道。
舒眉点了点头,眸光瞬时间黯淡下来。
这一幕正好被扭头的齐峻看见,他猛然想起,她父亲被贬岭南的事,正要出声安慰几句。
突然,从亭子外头,传来一名女子的声音:“原来四哥在这儿躲清静,让兰儿一通好找?!”
------------
第三百五十九章 故人相见
这突发状况,让众人始料未及。险些葬身石底的舒眉,更是被吓得手脚颤抖。
后知后觉的小葡萄,见母亲脸色煞白,也一下子吓得大声哭了起来。这时,辛护卫、番莲还有叶照几个,连忙凑拢过来。
“姑奶奶,您不要紧吧?!有没有刮到哪里?”番莲把她浑身上下连忙检查了一番。
回过神来的舒眉,朝他们摆了摆手:“不要紧!虚惊一场。”
说着,将儿子抱了起来,拍着他的后背轻声安抚,又询问叶照他俩的情况。
“没事!就是刚才吓出一身冷汗!”叶照拍了拍胸脯,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
他们说着说着,旁边的小葡萄,也慢慢安静下来,一双带着水雾的眸子,怔怔地望向母亲。
见把他安抚下来了,舒眉才有功夫转身去寻,刚才在千钧一发之际,救了她娘俩一命的人。
“葛将军,怎么会是你?”看清那人的相貌,舒眉不禁惊呼出声。
望着她两母子状若连体的模样,葛曜目光闪烁,沉了好半晌,才点头解释道:“陈副将久不回去,邵将军有些担心他,就派我过来了。到了这地方,才得知你竟然独自上山……”说到后面,他的语气中,隐有责备之意。
知道他是好意,舒眉微微一笑,说道:“之前没半点他们的音信,这不是着急吗?”
小葡萄扭过头来,歪着小脑袋望向葛曜,似乎没弄明白,眼前这位男子,说话的语气,跟母亲为何恁熟。
过了半晌,他目露迷惘之色。
葛曜一低头。发现了小家伙古怪的表情,忙俯下身子,捏着他的小胖脸,笑道:“怎地?不认识伯伯了?”
他这习惯性的动作,让小葡萄立即反应过,一把抓住对方的手指,亲热地叫道:“做纸鸢的葛伯伯,是你吗?”
见他认出自己了,葛曜面上一喜,忙伸出手来。要把小胖墩从舒眉手中抱过来。小葡萄也不客气,顺势就扑了上去,因怕他抱不稳。还用手臂勾住对方的颈脖。
葛曜忙用右手臂紧紧环住他的腰,顺势就将他从舒眉手里接了过去。
“这里还是太过危险,说不定什么时候,上面又滚下一块巨石,咱们还是离开吧干爹和那些干儿子!”将小家伙抱在怀中后。葛曜扭头望着舒眉提议。
后者早有其意,听到他这样说,当下就应和下来:“早就是要离开的!没想到中途又遇到了余波。”
葛曜点了点头,抱着小葡萄拐到了后头,去跟随舒眉一同到的孙宇商量安排去了。
——*——以下为防盗所设,半小时后再来刷新吧!——*——
之前隐约有人跟他提过类似的事。好像跟兰妹妹有关……大家是亲戚,也不是第一天认识的。齐峻并没将男女大防放在心上。想到这里,齐峻心里突然一紧。觉得那话好像有几分道理。
在唐志远离开的第二天,齐峻就向堂妹和舒眉告了辞,说是脚上的伤没什么大碍了,他要赶回到京城去了。
齐淑婳知道留不住他,只好安排了护卫。送他出了庄子。
送走齐峻,凌云山庄的仆妇、丫鬟和护卫们。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他们交头接耳暗地里议论纷纷,无非是那位四少爷在齐府一些宝事。舒眉自然听不到这个,她已经习惯每天跟其他两人一道谈天说地。这一下子就停止了,她还颇有些不习惯,内心深处隐隐有失落的感觉。
这天,跟表姐聊起的时候,言语间不经意就流露了出来。
“下月妹妹芳辰,咱们回京里,让姐妹们帮你庆祝庆祝。妹妹你到底想要什么贺礼?”齐淑婳一脸认真地跟她问起这个。
舒眉不由一愣,眼眶里顿时涌出些许湿意。这世上除了爹娘,还从未有过别人替她庆生的。她笑着答道:“只要是姐姐亲手做的,什么礼物都成!”
齐淑婳说道:“那可不成,咱们齐府兄妹们做寿,通常还办得挺隆重的,你既来住了进来,自然也得入乡随俗不是?!你得说一样!”
舒眉唇角微弯,回道:“姐姐说说看,都互赠什么东西当礼物?”
“上回我过生辰时,四哥送给我一柄折扇。上面是他请竹述先生作的画。”齐淑婳一脸得意地说道。
“真的?”舒眉满脸兴奋地问道,“那可是千金难求的东西,四哥哥识得竹述先生?”
竹述先生是大楚朝开国以来,首屈一指的大儒,诗书乐画造诣颇深,文人骚客皆以拥有他的墨宝为荣。舒眉跟在父亲身边教养,耳濡目染几年下来,自然知道这位大家的名头。
齐淑婳含笑点头,解释道:“何止是识得,他还是竹述先生的得意弟子。专门跟着人家学画有几载了。”
又是一记惊雷,响在舒眉头顶,她急忙确认道:“那他岂不是有很多先生的作品?”
她登时目露艳羡之光,口中喃喃道:“他是怎么跟先生结缘的?”
没想表妹对这事如此热衷,齐淑婳将往事娓娓道来:“那个时候,四哥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