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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个缘故,就是边走边等消息,早先跟葛曜到南边的将军,不出意外应该已经那边的防务接下来了。

    若是有什么变故,现如今风声也该传回来了。

    文曙辉沉吟片刻,安慰舒眉道:“你不必担心,他若有什么企图,早在林唐几家被薛家扣押的时候,就已经付诸行动了。依为父之见,他似乎有意避出京城。原先,没人知道他为何要这样,听你今日这样一说,倒为老夫解了困惑。”

    “您的意思……”舒眉若有所思。

    “不错!若不是对先帝还有心结,他不会扔下圣上,请命驻守南边。”一语道破玄机,文曙辉沉吟须臾,又道,“如此说来,为父倒不难理解,他为何极力主张,让你一道南下了,他原是怕不能取信于朝廷。”

    舒眉微微一愣,待明白父亲言外之意后,胸中犹如打翻五味瓶,诸般滋味一起袭来。

    原来,他有这样一层用意在。

    也难怪他谨小慎微。

    古人说,国有长君,社稷之福。相比尚未行冠礼的陛下来说,他似乎有更有实力问鼎九五之位。或许是不忍让黎民百姓再遭战乱之苦,他选择辅助当今圣上。

    被父亲这样一点拨,舒眉顿时豁然开朗。

    若真是这样的顾忌,她从今往后要放下防备之心了。

    固然,他邀自己一家南下的初衷,虽说存有私心,可在舒眉看来。并不以为忤。

    能以天下苍生为念,自己助他一臂又如何?!

    离开京城这是非之地,本就是她一直以来的愿望。两边如今不谋而合。不仅这她省却诸多麻烦,而且让她远离纷扰。不能不让她暗中庆幸。

    原先,她还心存疑虑,而今看来纯粹是她庸人自扰了。

    想通这些,舒眉心底无比放松。原先她还有担心到金陵后,不知该如何跟葛曜相处。

    又在禹州盘恒几日后,城郊的清颍桥终于修缮完成了,护送长公主的队伍终于重新启程了。

    由于绕道河南走陆道。一路上走来,行程不算太快,直到冬月初才到湖广境内。

    有到长江之滨,后面的路程就不是太难走了。在登船的前一日晚上。众人特地在龟山脚下住了一宿。

    第二日登上船的时候,众人被岸边一阵凄婉的琴音吸引,舒眉也忍不住跟着伫足聆听。

    没知,一段过后,小葡萄突然出声道:“娘亲。葡萄知道这曲子,是讲民间故事的……”

    舒眉转过头来,不解地望向儿子:“这地方你从未来过,上哪儿听到的?”

    小家伙一抬头,解释道:“这曲子在京城早就传开了。儿子虽说只听过一遍,印象特别深,没想到今日在这里竟然能听到。”

    舒眉笑了笑,赞道:“你的记性还挺好的,听一遍就能记住……”

    撇了撇嘴角,小葡萄思忖片刻,对母亲说道:“儿子跟在祖父身边,好歹学过六艺,虽然于乐理上不算精通,也好歹能两样乐器,这点耳力劲还是有的。”

    提起六艺,舒眉心里颇为惭愧,自己小的时候,光顾着跟父亲游历去了,倒耽误了这方面的修炼。儿子这几年跟着她由南到北,再由北回南,学业也耽误了不少。虽说四书五经没少读,可琴棋书画方面,没怎么顾得上。

    想到这里,舒眉略作沉吟,问道:“你可是喜欢听这支曲子?”

    小葡萄点点头:“当然了!儿子还想着用埙吹出来呢!可惜,离京的时候,儿子没找了到谱子。”

    一旁的林盛宏听了,忙献策道:“这个好办,把那演奏之人请上船来,让她跟着咱们一同到金陵不就得了?”

    舒眉听了,忙道不妥:“这怎么行?人家不过弹首曲子,怎好强人所难,让人背井离乡的?”

    林盛宏摇了摇头,道:“殿下多虑了,在这里演奏的,十有八九不是本地人……”

    舒眉不解其意,忙问道:“林将军何出此言?”

    林盛宏忙解释道:“古琴台虽为名胜,可自从丙子之变后,此处失修,早没文人雅士在此处抚琴作诗了,这里成了民间困顿艺人卖唱之所。反正都是谋生,金陵城的繁华胜过这里数倍,她们说不定早想东去,只是苦于缺少盘缠……”

    林盛宏这样一说,激起了小葡萄的兴致,只见他朝舒眉恳求道:“娘亲,听林二叔讲,咱们在水上至少还要走上八九天。到时关在船舱里,哪儿都不能去,您和祖父肯定也会烦闷的。不如把弹曲之人带上,一路上儿子也好跟人记谱。”

    舒眉想了想,对林盛宏道:“这样吧!弹奏之人若是愿意,跟咱们到金陵去,你就把他们带上吧!人也不要太多,有两三人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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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毁了她的终身?那时她才多大?即便定亲也不会马上嫁人。没多久吕家就倒了,你如何毁人终身的?!没那档子事,她一样会被流放……”

    “何家说了要即刻迎娶的,嫁过去不就没流放的事了?”

    “人家做笼子哄骗你这傻小子的,何家作甚娶一位十三四岁的媳妇进门?”

    “他们为何要哄我?”齐峻反问道,“那天我也是无意间拜访邹家,谁也没料到兰妹妹会碰到我的!”

    齐屹一时语塞。

    父亲临终前交待,不到大局已定时,不得将府里秘事,还有几家恩怨告诉四弟。说他为人单纯,这些年只在诗词歌赋中浸染。朝争政斗等鬼蜮伎俩,先不要告诉他。省得一时冲动把性命给丢了。

    就是因为这个,明知舒眉那丫头跟四弟之间误会重重,也没法替他们解开。他也担心以四弟的性子。知晓这一切时卷了进去,将来会一发不可收拾。

    还不如让他什么都不知。正好可以迷惑高家那帮人。

    大哥答不上来,让齐峻更加确信,大嫂告诉他的一切,都是真实的。

    见四弟目光灼灼,齐屹面上微沉——这小子又想歪了。不过,这位年轻的宁国公,对付小自己十岁的弟弟有的是招儿。

    “纳她可以!早跟你说了。达到两个条件就成。一是你跟弟妹必须先圆房生子;二是得等吕家洗脱罪名。不然,就是公然跟陛下过不去。咱们齐家百年基业,还要不要的?爹爹临终前你是怎么答应他的?”

    从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