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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紧紧的,不敢再有丝毫懈怠。

    齐峻后退一步,盯着她脸上的表情不放松,语带讽刺地说道:“我倒情愿从来不认识你,咱们齐府跟你们姓文的,从来没任何关系。那样的话,大姐就不会远嫁和亲了。”

    舒眉错愕,心里纳闷,这件事的真相,难道还没人告诉他吗?

    “大姐远嫁关我堂姐何事?是你亲眼见过,还是咋的?她自身都难保,哪能害到别人?”舒眉几乎是脱口而出,“若真是这样,公爹为何还会让我嫁进来?”

    “我亲自查到的线索,还能有错?”齐峻争辩道,眸子射出的光芒,像刀子一样,朝她身上扫了过来。

    舒眉竖起脖子,傲然地回瞪他:“事隔多年,突然间找到线索,你不觉得意外吗?还是在高吕两家,亟需稳住阵脚的当口,可真是巧了!”

    齐峻愣了愣,旋即反应过来,脸上涌现讪讪之色。突然间,他像是意识到什么,问道:“你是装失忆,原来什么都记得,你到底想干什么?”

    舒眉苦笑,怎么轮到他问,不是该由自己来问的吗?

    不想跟齐峻过多纠缠,她收敛心神,淡淡说道:“我确实忘了,只是昨天醒来时,听施嬷嬷提过咱们之间的恩怨。你爱信不信,悉听尊便!”

    “那好,过两天若兰进门给你斟茶。”他打蛇随棍上。

    舒眉缓了缓语气:“婚礼仪式尚未完成,我怕是没资格接她敬的茶。再说,你何必这样着急?!听施嬷嬷说过,吕家当初并不想将女儿送来作妾,你这样巴巴讨来做小,可问过人家愿不愿意?”

    齐峻听了这话,眼神开始躲闪,不敢跟妻子对视。

    舒眉心生狐疑,面上保持云淡风清的泰然,脑子里却在飞速地旋转。

    圆房之夜引他出门,吕若兰明摆着不想他俩真成夫妻。若自己一口回绝了,反中了对方圈套。

    想那高氏嫁进齐府时,齐峻才不过七、八岁。果然如施嬷嬷所说,被人影响的因素居多。

    拿定主意后,舒眉气定神闲起来,认真考虑自己的出路。

    这个时空她不熟悉,想要图谋什么,先得有基础。

    高氏的手段她是见识过的,想在齐府保命,得有人脉和势力。她如今唯一可倚仗的,只有国公爷这尊大佛。可人家毕竟是大伯,管不到兄弟院里的闺房之事,一切还是得自己打拼。等攒够银子后,是弃夫跑路,还是另谋出路,到时看情形再定吧!

    舒眉在这儿低头盘算,对方一直盯着她脸上的表情。

    齐峻沉默良久,试探道:“听刚才你话里的意思,若她愿意做小,你不反对她进门?”

    舒眉摇了摇头:“她是不愿你为难,才这样说的吧?!你若心里真有她,怎会舍得让她做小?”

    齐峻先是一怔,目光开始游疑不定,眸子变得复杂起来。

    “这话是何意思?难不成你愿意让位?”语气里不觉染上一丝嘲讽。

    想起施嬷嬷提过的,高家为吕家平反奔走的事。那也就是说,既便吕若兰有心觊觎这位置,也没正当身份来坐。况且,有国公爷这尊大神在前面挡着,她想当正室怕是困难。

    想到这里,舒眉腹中有了主意。

    “让不让有区别吗?一来犯官之女的身份,让她没法当任何大户人家的正妻;二来大伯那边,你谈妥了吗?”

    脸上意外闪过一抹红晕,齐峻没有再反驳她的话。

    四两拨千斤把人打发走后,舒眉朝窗外唤进雨润。刚才齐峻进门后,这小妮子就自动避了出去。

    “去把施嬷嬷请来,还有,我记得有个叫‘碧玺’的丫头,怎么不见踪影了?”舒眉问道。

    雨润愣了一下,随后反应过来,答道:“三房一家搬往宣同时,小姐您不忍人家骨肉分离,把她送还给三太夫人了。”

    顺着这话头,舒眉问起齐淑媜来:“表姐嫁到哪里?她们怎地都回娘家了?”

    “五姑奶奶回门,在京里的姑奶奶们,自当回来作陪,不过,昨日她们都各自离府回去了。”

    “她们都嫁在厩了?”

    “二姑奶奶随二房到任上去了,说是嫁给当地一户官宦人家;三姑奶奶嫁给了太仆寺卿的长公子;四姑奶奶进了端王府,成了庶出六公子的妻房。五姑奶奶刚刚嫁,夫君是宋阁老家的三公子。”

    听到表姐还在厩,舒眉总算从绝望中,生出一丝希望来。

    只是,齐淑娆出嫁,怎地跟她哥哥齐峻圆房,安排在同一天呢?难不成讲究的是双喜临门?!

    可惜她猜错了,跟施嬷嬷提起此事时,对方目光晦涩地告诉她:这是高氏提议的。

    舒眉顿时醒悟过来——这是借机打压她呢!全府的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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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百二十八章 城门失火

    西边太阳最后的余辉散尽时,喧嚣一天的建宁城总算沉寂下来。

    邵良惟带来的五百兵马,因是对城内疫情的忌惮,最终还是留在城外。不过,为了表示合作诚意,他经几番权衡,最后还是跟着周浩入了城。

    接风宴就安设在知府衙门。

    在筵席上,主宾双方在觥筹交错之间,少不到互相进行试探。待邵良惟酒足饭饱回到营房时,面容没了刚到时那种阴沉。

    这让送他们过来的黑风寨大当家曾彪心里略感安定。

    把邵良惟迎进营帐后,他问道:“陛下,建宁城里情况还好吧?!”

    邵良惟觑了他一眼,沉吟片刻后,说道:“他们口头上叫苦连天,可钱伯暗地里查探了一下,好似并不那么严重。”

    曾彪见他如此说,一个念头倏地涌上脑海,他犹豫再三,对邵良惟探询道:“莫不是他们临时想变卦,又不愿跟咱们联手,因而故意弄出这劳什子瘟疫来的……”

    邵良惟听了,不由拧起眉头,扫了他好几眼,喝道:“休得胡言!城里每日都在死人,何人有那胆子特意弄出来?况且,听说你们这儿的气候,春季特别容易滋生疫病……”

    被他这样一训斥,曾彪顿时无语,不由羞赧地垂下头颅。

    跟在邵良惟身后的钱伯见状,忙替曾彪解围:“大当家你是不知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