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物,都被捉住囚了不短的时日,就算齐家暗卫的精锐尽出,也未必能保她母子姐弟平安离开。这也是为何援兵未到,她一直没能离开建宁城的原因。
此时只能以不变应万变,以静制动,等待情势好转。
舒眉所不知道的是,她跟小葡萄被困建宁城的消息,到底还是数日后被齐府暗卫传到了京城的宁国公那儿。
“你如何断定,在建宁城发现的细作,来自于山东?”盯着跪于地上的黑衣人,齐屹双唇紧抿,好似在他身上盯出两道洞出来。
“启禀爷,以前小的在晋国跟他们交过手,这两人无论从身法还是打扮,跟咱们在山东遇到毫无差别。况且,听他们的语气,似乎这两人是先遣来探路的,后面似乎还有更大来头的人要过去。而葛将军就在小的离开的前两日失了踪,小的觉得,从施家几位舅老爷彻夜未归那一刻开始,整件事情就变得诡异起来……小的担心大少爷的安危,这才让影九留在那儿,独自北上来搬救兵……而且小的觉得,松溪的民变不会那么简单……”黑衣人说完这番话,抬头巴巴地望着齐屹,似乎在等着他当场下令去救人。
关系到亲人的安危,齐屹自然不会草率行事,只见他走过去,拍了拍影十四的肩头,吩咐道:“起身吧!你一路奔波,想来有些累了,早点回去休息,明日卯日过来领新的任务吧!”
影十四闻言站起身来,朝齐屹行了一礼,就要退出屋外,谁知临走之前,齐屹又叫住他问了一句:“你们在福建江西活动时,有无见到四弟的行踪?”
这句话把影十四问的一头雾水。
“四爷?他不是在西北吗?”
齐屹听后冲他摆了摆手,吩咐道:“既然不知晓,你就先下去吧!”
待影十四离开房间后,又里间踱出一位中年文士。只见他冲齐屹行了行礼,问道:“爷莫不以为,四爷失踪是与四夫人和大少爷有关?”
齐屹转过身来,冲那位文士点了点头:“不错!我是有这个推测,四弟如今心里面记挂的,除了她母子,再没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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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眉哪里肯依,她早就瞧着不对劲,忙阻止道:“还得他画押按手印,不如到时让他重书一份。大哥还是将日期填上,就以一年为期……”
“不成,一年哪里够?起码得三年,你以为高家好惹的?”
“那就两年!青春有限,大哥不会忍心让舒儿赔掉一生吧?!表姐你说呢!”舒眉转头朝齐淑婳求助。
形势急转直下,齐淑婳还没回过神来,两位就把休书写好了,她想拦都来不及。想起母亲临行的交待,齐淑婳出声提醒表妹:“和离了,准备上哪儿?回岭南吗?你继母生了一男童,再嫁时没妆奁没清白身份,能找到什么样的人家?!你打算以什么为生?”
听到堂妹的提醒,齐屹脑中灵光一闪,有了绝妙主意:“要不这样!两家当初联姻是互惠互利。弟妹你是女子,和离后比较吃亏。要不,齐家送一户商铺到你名下,两年后你若离开,也好有个谋生的倚仗。”
此提议一出,舒眉狐疑顿生,难道他真有诚意放自己走?
不可能啊!从梦中情形来看,他对堂姐用情至深,老国公爷临终遗言,没准就是他的主张。这等状况,让她越发糊涂了。
或许是爱乌及乌吧?!舒眉安慰自己。
可惜齐屹下一句,就打破了她的幻想:“不过,要等两年后,铺子的文契才能交到你手里。”
原是怕自己提前毁约跑路,舒眉当即拒绝:“不用了,若高家提前倒台,或是相公提前知晓此事,干嘛还守到两年后。”
齐淑婳在旁劝她道:“两年时间很快就过了,有个铺子傍身,你将来也好有个依靠。”
本不欲享嗟来之食的,舒眉想到没本钱创业,有了几分犹豫。
良思许久,她提了个折衷的方案:“这样吧!文契可先不用给我,大哥若真有心,就让我打理这间铺子。只需拿出每年红利的二成,当作我的酬劳就行了。这样,凭自己本事吃饭,将来我的生活也不怕没着落,更不用担心,有人说我谋夺齐府的家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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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三十章 故人来归
玉兔初升,位于京师北端鼓楼最后一记鼓声落下时,泰宁帝抬头望了望殿外,这才惊觉时辰已经不早了。他问了问侍候在旁的中人,得知快到初更时分,忍不住用左手扶了扶额角。
“都这么晚了……”他一边喃喃自语,一边从御案后头踱了出来。
突然,他似是想起什么,对蒋公公道:“护国长公主离开有半年了吧?也不知她们现在是否顺利?”
蒋公公没明白他话中之意,问道:“陛下,有文大人和葛将军,定然是没什么问题的。不过是祭个祖,江南一带虽然之前有薛家作乱,可之前一直在林唐几位将军的掌控之中的。”
项忻叹了口气,郁郁地说道:“是啊,一直是他们镇守,只是不知他们跟王叔合不合拍,毕竟之前他……”说到这里,他倏地收声,没有继续说下去。
即便这样,蒋公公侍候过他好几年,多少也摸清小主子的性情,遂安慰道:“陛下您忘了,那几位将军能从薛家逆贼手中逃脱,得亏葛将军搭救。这过命的交情,怎会不合拍呢?”
项忻听到这里,眉头才稍稍舒展开来。
“陛下您若不是放心,不如把宁国公召集过来问问,以国公爷谨慎,他定然不会让殿下母子面临险境的。”
项忻疑惑地抬起头,问道:“你的意思是,他会派人在小葡萄暗中保护?”
蒋公公砸了砸嘴,道:“有没派人跟着,老奴自是不知。不过,老奴听人说,国公爷之前一直不肯续弦,就是想让念祖少爷承袭世子之位的。”
项忻点点头,不由想到宁国府四房的那凶争,心里忍不住把齐峻暗恨上了。
要不是这个人朝三暮四,舒姨哪里会带着儿子远走天涯。
可恨的是。跟他纠缠的女子不是别人,乃是竹述先生的外甥女,连施太傅都暗示自己不要过多干涉宁国府的家务事。
竹述先生在朝野的影响力,连太傅都心存忌惮。想来不是空穴来风。只是宁国府如今的情况委实复杂。齐四先是剃度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