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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士子顾石让便是这般自身后抱着赵小童,两人恩爱交合,快乐似神仙。区别是自己是士子,杨元慥也不算自己的书僮,但此情此景联想到那春宫图中所画,仍是令卢公子气血上涌,想入非非。

    蓦然那只手掠过他未着寸缕的下身,只听得“轰”一声炸响,他觉得全身的血流都朝下身某个地方涌去。

    卢尚秋在杨元慥无意识的抚摸下,前面青涩的嫩芽居然抬起头来,就如那春宫图中赵书僮一般。然而,年少的他虽然看过春宫图,却连怎么用手解决欲望都还未有人教导过,更不可能明白两个男人间如何行那种事。

    卢公子仰着头难耐出声,双颊绯红如盛艳牡丹,一双凤眼竟是已含了泪水。他欲起身离开,杨元慥却从后面箍住这唯一的热源,习武之人臂力比卢公子强上许多,卢尚秋竟一时挣不脱。他尽量深呼吸,又难耐地将雀儿在床单上来回磨蹭,试图纾解欲望。无奈身后的杨元慥对他难堪的情况毫不知情,继续在他身上四处点火,卢公子只好硬着头皮拿出往日对付雀儿的绝招:念经。

    这个夜晚对卢公子来说,神奇,却又十分的漫长;仿佛过了一千年,卢公子才终于在经书的帮助下沉沉睡去。

    ***

    第二天一早,卢尚秋率先醒来,觉得周围十分温暖,转头望见枕边人,忆起昨夜与杨元慥同榻而眠,羞赧之余竟有那么一丝丝兴奋和甜蜜。见杨元慥还在沉睡,呼吸沉稳,胸口已不似昨晚那么冰凉。再探探他额头,烧已退尽,便小心地从杨元慥的臂弯里钻出来,伸伸被搂箍了一夜未动的,酸痛的筋骨,披上外套,悄悄离开。

    他刚离了客房,杨元慥便睁开眼来,完全不似刚醒之人的睡眼惺忪,脸上的神情变幻莫测。

    ***

    晌时,尚未出阁的卢家姐妹们一起来看望么弟的朋友。

    杨元慥伤处结了痂,已能自行走动。卢尚秋把午饭端了去正准备和杨元慥一起用餐,一众姐们便推门而入。

    “秋弟,听说你把受伤的朋友藏在这里啦?”三姐的大嗓门震得屋里的青花瓷器跟着嗡嗡响。

    四姐指着杨元慥:“就是这位杨小兄弟吧,来给姐姐看看,伤在哪里,伤势如何?”

    “四姐不要——”卢尚秋抵挡不及,杨元慥只穿了一件亵衣,外面系一条松松的腰带,还没反应过来便被四姐轻轻松松掀开胸口。

    众位姐姐看到杨元慥一身的绷带,惊呼出声。

    四姐道:“好好一个健硕的小子,怎么成这样?”

    两人赧赧低了头。

    “不说是吧,我猜也猜得到,一定是和别的学生打架了。”五姐说。

    卢尚秋和杨元慥望向五姐,一副“你猜对了”的表情。

    四姐又道:“秋弟,你看看人家,每日里是如何吃饭的,这身板如此结实。”

    三姐接话道:“哪像秋弟你,风一吹就要倒。”

    “我才不弱,我也会功夫。”卢尚秋反驳道。

    “就你那三脚猫功夫,未必打得过姐姐我。”三姐叉腰道。

    “长得结实才能保护好秋弟,”四姐安慰他们,“姐你瞧瞧,秋弟和杨兄弟站作一起简直是绝配,妹妹我可不敢把亲爱的秋弟的下半生(身)托付给手无缚鸡之力的人。”

    卢尚秋如被踩了尾巴一般跳起来。杨元慥黑脸。

    五姐笑着拍拍弟弟的肩膀:“秋弟,你可要好好吃饭,这样才能长肉。不然这粉嫩小脸都不好揪了。”说完不忘在卢尚秋脸蛋上拧了一把。

    “杨弟你要好好养伤哦,伤养好了可以考虑做姐姐的保镖哦,姐姐会十分疼爱你的。”三姐在杨元慥脸上“啵”了一口。

    卢尚秋戒备地看着她。

    “好啦好啦,不要再戏弄你弟弟啦。”四姐把三姐往门口拖,“你们好好吃饭,我们走啦,不打扰啦。”

    一众姐妹一阵风似地来了又去。

    卢尚秋已经习惯了卢家姐姐们如此作风,继续低头吃饭,只剩杨元慥好久才回过神来,感叹道:“卢家众位姐姐可真是女中汉子。”

    也是,这卢家姐妹尚待字闺中就如此豪放,将来也许便是一代女中豪杰。

    作者有话要说:

    注1:此时卢家大姐、二姐已出阁。

    第7章 第七章

    晚饭前卢老爷携大夫来看望杨元慥。大夫为他诊脉。

    “杨公子已无甚大碍,只需静养几日,鄙人之前开的方子,每日一服。”

    “如此甚好。”卢老爷听大夫如此笃定便放心了,于是遣了下人抓了大夫开的药,送杨元慥回杨府。

    毕竟是年轻人,杨元慥的伤很快好了个八久不离十,便又生龙活虎起来。刚拆了绷带便央求他爹准他回私塾上课。虽说他十分惧怕孙夫子,读书写字也不甚喜欢,但独独贪恋与卢尚秋待在一起的感觉。

    杨公子神经大条,他爱与卢尚秋待作一起,不过是觉得卢尚秋是待他最好的人,是好兄弟。用杨元慥自己的话说,“能与秋兄朝夕相处,能为秋兄两肋插刀,此乃愚弟之荣幸。”至于别人看他俩整日粘在一起,开玩笑说他们如夫妻一般,他从来也没往心里去过。

    这厢卢尚秋可不同,几日来他一口气把《花间子集》读完,从此被灌输了“男子之间也可有情爱,而且可以爱得轰轰烈烈”之观,卢公子的世界观已被颠覆得一塌糊涂。特别是自那晚两人肌肤相贴,同榻而眠之后,他似是对杨元慥产生了情愫,以至于两人在车轿内相对而坐,卢尚秋一路低头,不敢看杨元慥的脸。

    “小秋,我听李兄说城里来了个有名的戏班子,每晚在城中唱戏。据说回回开演都是满座,甚是热闹,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杨元慥口中的李兄李念清也是孙夫子班上的学生,他爹酷爱看戏名下好几个戏园子,是因此种消息特别灵通。

    卢尚秋听说有戏班子,两眼放光,抬头望见杨元慥一脸兴奋神往,立刻又如情窦初开的女儿家一般羞赧地低下头。他踮起脚摩擦着鞋尖:“爹恐怕不许。”

    “我爹也不许我去,我就偏要去。”杨元慥道,“当然不能正大光明的走进去,我们得偷偷得。”

    “怎么个偷法,还钻上回那个狗洞吗?夫子已派人将那一处墙用泥土糊住,出去不得。”

    “此回不用翘课。那戏园子傍晚时分才开张。你我只需放课后想个法子摆脱下人溜进去便使得。”

    “如你所言,如何能摆脱得了下人?”

    “把耳朵附过来,别叫抬轿的下人听了去。”

    卢尚秋将耳朵覆过去。杨元慥悄悄说,“待行走至戏园子附近,你便称腹痛要上茅房。咱们便去戏园子边上的茅房,从那儿翻进去。”

    热热的气息吹得卢尚秋耳根子红润,他哂道:“说得你好像已经打探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