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可以去做法医了,那天看到露丝的尸体,冲动得想要剖开看看,想知道她怎么死的,可那吴虹死死抱住她的腿,连声喊救命,好象死的是她一样。
小茸从楼上下来的时候,晓夏正从狄野手里接过一个小纸袋,连声道谢,狄野笑笑:“开水冲泡,入睡前一小时喝,连喝三天就行。”
晓夏又说谢谢,轻轻捏一下纸袋,微蹙了眉头皱着鼻子:“苦吗?我特别怕苦。”狄野看向小茸,小茸耸耸肩:“老爸也没喝过,他不知道。”大毛拎了两杯外卖冰咖从吧台后出来,递在吴虹手中,笑咪咪对晓夏说道:“不苦,有一股清香味,有些象大麦茶,不过更淡一些。”
晓夏松一口气把纸袋放到包里,轻轻拍了一下,才拉上拉链,狄野看着她不觉露出一丝微笑,吴虹心里哇一声,笑起来更帅了,看晓夏空出手,将冰咖递了过去,捋一捋头发眼眸流转看向狄野,软着声音说道:“狄老板,我也很害怕,是不是可以和晓夏一起喝?”
狄野摇头:“看吴小姐气色,应该没事,是药三分毒,既然没事,还是不要喝的好。”
说话间敛了笑容,点头客气说声慢走,自顾上楼而去。
吴虹抻脖子仰头看着,晓夏拉一拉她:“快两点了,咱们走吧。”
刚出店门,就看到覃奇与一个男人从街角走了过来,晓夏迎过去说boss好,覃奇点一下头:“我与客户有事要谈,下午不回公司,交待的工作email就好。”
晓夏忙说知道了,吴虹看一眼覃奇:“今天很帅啊,覃老板。”覃奇笑笑:“谢了。听说这儿咖啡不错,书文,就这儿吧?”
站在他身边的男人戴金边眼镜,清秀斯文,笑容里有几分腼腆,对晓夏与吴虹礼貌点点头,才对覃奇道:“好,就这儿吧。”
大毛拉开门说一声请,笑说道:“席老板还是第一次光顾小店,快请进,这位先生也请进。”
席书文拱拱手:“街里街坊的,大毛太客气了,总能闻到咖啡香气,可我这个人土,喜欢喝茶,还是那种最便宜的茉莉花茶。”
大毛笑说道:“我们家小店的前身就是一座茶馆,好茶也有,二位客人请进。”
回头冲晓夏吴虹挥挥手,晓夏与吴虹也正冲他挥手。
沿着林荫道回公司,晓夏顺便向吴虹请教公司财务软件系统,说正考虑向覃奇建议市场部是不是也建立一个信息收集系统,吴虹笑道:“这好办,前年更换财务系统的时候,本来考虑内部信息一体化,接洽过几家软件公司,报价太高,各部门总监达不成一致,总经理呢快退休了,只想稳妥,不想搞这么大工程,就搁置了,不过名片都还在,我给你,你可以咨询一下。”
晓夏抱着她手臂:“谢谢虹姐。”
吴虹看着她:“公司里表面上一团和谐,实际上冷漠,每个人都很自我,工作上的团结是出于职业修养,工作之余谁也不愿意多关心别人一分,那天我在阳台上哭,换做其他任何一个人,都会假装没有听见偷偷走开,可你毫不犹豫就开了门,那样关切看着我,问我怎么了,我那会儿正心灰意冷,看到你的一瞬间,我心里很温暖。”
吴虹说着话握住她手:“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以后跟姐不用客气。”
回到公司,建议方案做的很顺利,而且是三套方案备选,仔细审查了,自己觉得很满意,email给覃奇,伸个懒腰看看时间,差十分钟六点。
回到住处已经七点半,一开门就看到餐桌旁坐着一个女孩儿,正低头看手机,听到门响抬头漠然看她一眼,大声喊道:“安姐,你同屋回来了。”
安安湿着头发出来,绷着脸看着晓夏,晓夏不知该说什么,笑一笑点点头,换了鞋默然进屋,过一会儿开了门:“安安,不忙的话,咱们聊聊。”
安安说好,搬个凳子进来坐下,晓夏坐在床沿:“你早就打算让我搬出去,只是一直在等合适的室友,对吗?”
安安低着头:“是,我们不适合再同租了。”
晓夏笑笑:“你别误会,我不会赖着不走,也不是纠缠什么,我只是,这一路在公交车上,我一直在想,想我们曾那样亲密,北京冬天冷,这儿暖气也不太好,你每天灌热水袋都要帮我灌一个,每次进被窝都暖暖和和的,你还半夜进来给我盖被子,我不会做饭,总是你做饭,你做的饭很香。安安,谢谢你,这一年多,我们的小屋跟家一样。”
安安抬头看着晓夏,目光中有水光滑过:“我从小照顾两个双胞胎弟弟,习惯了照顾别人。”
晓夏看着她眼中的水汽:“为什么?就因为我找到一家欧企?你的英文比我好,你比我勤奋,只是不肯辞职……”
安安眨一下眼,眼中的水汽被愤怒取代:“你以为我嫉妒你?欧企我也能找到,只不过我不想去做助理之类的小职员,我必须有所积累,在这家公司升到主管后我就会跳槽,欧企在我眼中效率低下,我要找美资的,世界五百强的一流跨国公司。”
晓夏点头:“你一定能做到。”
安安看着她:“可是,你为什么骗我?骗我说你家境一般?”
晓夏一愣:“我没有啊,我们家本来就是普通人家。”
“普通人家?”安安冷笑道,“你借给我的el包包,我们经理说不是秀水街的a货,是正品,自从我背了一次,我们经理就开始讨厌我。你妈妈寄来的化妆品,我用了以后觉得好,到商场一问,一套就是我一个多月的房租。你从来不说实话,你坐公交不舍得坐地铁,你下馆子吃剩的菜要打包,你可怜我怕伤我自尊,假装节俭,我不需要。“
晓夏沉默着,那次安安早起发现包破了,急得什么似的,她就顺手拿一个自己的塞给她,那是老妈淘汰不用的半旧包包,她捡来用,化妆品是妈妈寄来的生日礼物,说北京干燥,让她用好的,那次安安的用完了,让她跟自己一起用,坐公交打包剩菜也不是为了节俭,家里的习惯一向如此。而且,爸妈的钱是爸妈的,自己都大学毕业了,总不能再伸手要钱,每个月薪水也要量入为出才能够花。
晓夏觉得有必要解释两句,安安没给她开口的机会:“我曾经以为我们志同道合,现在我知道了,你在北京只不过是玩儿票,不想玩儿了,你可以回家,接着做你的千金大小姐。我呢?我要还贷学金,要养活自己,还要定时给家里寄钱,我一定要在北京生存下来,我只能成功不能失败。我们不是同路人,没必要勉强做朋友。”
晓夏心里有些难过,解释似乎是多余的,还是不解释了吧。她怎么也理解不了安安的激愤。
安安起身拉开门出去了,那位女孩大声说道:“安姐,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