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野从架子上抽一把勺,舀一勺搁嘴里皱了眉头。
晓夏一路走一路想,还是不要跟覃奇单独吃饭,保持距离。
看到覃奇回来,晓夏连忙过去敲门,进去时覃奇正靠窗站着,今天穿了黑色西裤,白色衬衣外罩一件粉蓝相间的格子马甲,嘴唇红润眼眸晶亮,对她笑笑:“有事?”
晓夏两手交叉着:“那个,boss,晚上……”覃奇摆手:“等等,我先说。公司批准了信息收集项目,所有部门信息一体化,市场部牵头,其他部门各抽调一人配合,我是负责人,但是我只管发号施令,具体工作由你来做,部门间的协调意见征集技术公司的协作,你都要做,有信心吗?”
晓夏欣喜不已,终于可以制度化了,她再不用耗时间跟销售部死磕,雀跃着说道:“有信心,一定圆满完成任务。”覃奇点头:“很好,这项工作做得让我满意,升你做主管。”
升主管?听说公司任何一个职位都要做满三年才有上升机会,自己才来不到半年,如果完成项目用一年,那自己就是坐了直升机,晓夏脑子里快速盘算着,不禁有些飘飘然,覃奇看着她:“我们是不是应该庆祝一下?”
“应该。”晓夏紧握着拳头,“绝对应该。”
☆、字画店迷情2
晓夏整个下午都在亢奋状态, 她满面红光眼睛灼亮,找出自己几个月前写好的方案,字斟句酌查漏补缺,总结近期工作中得来的经验教训, 在工作笔记上逐条列出能想到的问题, 从覃奇的办公室跑进跑出请教, 后来覃奇索性打开办公室的门,跟她说可以随意进出。
亢奋在进了餐厅后戛然而止。
是一家很高档的餐厅,门口站着两排服务员,妆容精致衣着考究, 彬彬有礼鞠躬说欢迎惠顾,恰到好处的热情, 让人觉得很舒服。大厅里摆着白色的演奏钢琴,一位穿着燕尾服的钢琴师弹奏着动听的乐曲,进了包间,覃奇为晓夏拉开椅子笑说请坐。
晓夏看着锃亮的餐具, 柔和的灯光,服务员亲切的笑脸,再看看覃奇,坐在她对面,坐姿十分随意, 翻看着装帧精美的菜单,低声跟服务员说着菜名,点好菜后服务员笑说道:“覃先生, 今天点的菜和以前大不一样呢。”
覃奇指指晓夏:“全都是她爱吃的。”服务员笑看着晓夏:“覃先生第一次带女伴过来,我们的法国大厨会亲自做一份慕斯赠送,今晚上独一无二的一份哦。”
覃奇看着晓夏点头微笑:“你很有眼光,她确实是独一无二的。”
服务员拿着菜单出去,轻轻关上了包间的门,晓夏有些忐忑:“boss,这餐厅太高级了吧?是不是很贵?”覃奇笑笑:“是的,很贵,不敢吃?”
晓夏舔舔唇:“刚才进来的时候,顺便瞄一眼别人桌上的菜,没见过更没吃过,尝一尝倒是不错,就是害boss破费了,不好意思。”
覃奇笑出了声:“请晓夏,自然要请最好的。”
晓夏有些不好意思:“其实吧,我的项目建议是刚进公司做的,那会儿看着挺满意的,今天下午一看,漏洞太多,太垃圾。boss,我一定继续努力,不辜负这顿好饭。”
覃奇微皱一下眉头:“出了公司,就不说工作了,聊些闲篇儿。晓夏家是古城的?”
晓夏点头:“是,boss去过没?很美的,一定要去一趟。”说着话掏出手机找羊羔刚发的照片,划拉着呀了一声,连忙给大毛回微信:“对不起,跟boss出来吃饭,忘了说一声,对不起对不起,不过我有天大的好消息,明天中午跟大家说。”
覃奇看着她手指飞快忙碌:“手机依赖症吗?和boss吃饭,却掏出手机看微信?”
晓夏连忙将手机递过去:“不是不是,本来跟朋友约好吃晚饭的,爽约了忘了说一声。”晓夏有些懊恼:“说到手机依赖症,boss似乎没有微信。”
覃奇翻看着照片:“浪费时间,所以我没有。”晓夏笑道:“狄野更过分,连手机都没有,我看啊,他不光是不用,简直到了厌恶的地步。boss记得狄野吧?后街咖啡店的老板,在医院见过一面,谷奶奶的故人之后,他很神呢,他会玩儿魔术,还有,他会做饭,今天中午那个红烧竹笋看着好香,可惜没吃上……”
覃奇皱一下眉头打断了她:“我去过古城……”
“是吗?”晓夏看着他笑,“很美吧?”
覃奇将手机还了回来:“很美,那时候我青春期,很叛逆,有一天发现父亲有外遇,回家看着母亲,我说了她会痛苦,我不说自己很痛苦,父亲没事人一样跟母亲假装恩爱,我气极了,一冲动离家出走……”
晓夏专注倾听,覃奇顿了一下,覃振飞是个变态,他有严重的性虐,每次虐待过后总会跪在养母面前请求原谅,说自己爱她,说小时候相依为命的往事,养母生性柔弱,总盼着覃振飞能变好,一次又一次原谅他。
十四岁那年一个冬天,夜半听到了隐约的哭声,他寻着哭声找过去,看到从来美丽得体的养母披头散发狼狈不堪,她捂着嘴缩在楼梯角落阴影里低声哭泣,覃奇跑进厨房操起一把菜刀冲进了覃振飞的卧室,覃振飞跟他保证,以后再也不会。
从那以后,覃振飞和养母分室而居,但是覃奇依然不放心,只要覃振飞在家,他就抱着菜刀整宵整宵守在他的卧室外,屋中稍有动静,他就会冲进去,覃振飞忍无可忍再不回家。
他在外面找弱小的女孩儿满足自己的欲望,有的女孩儿知道他的身份后纠缠,他就会毫不犹豫下手。
覃奇上大学的时候,一次很偶然的机会,发现了他的恶行。露丝之事让覃奇抓住机会,终于让他在养母的生活里彻底消失。
十四岁的覃奇默默守护着养母,他每天晚上都会去养母的卧室看看,看她睡得好不好,也会给她盖被子,朦胧的夜灯下,养母很美。
十六岁那年青春萌动,一个炎热的夏夜,覃奇初次释放自己的欲望,在剧烈的喘息中他看到了养母的脸和她柔软的身躯,他想停下来,可中了蛊一样更加疯狂,等一切停息,他用被子蒙住头放声痛哭。
他不敢再看见慈和的养母,他偷了些钱,背着书包连夜离家出走,他跳上一列火车,辗转到了古城。
晓夏追问道:“然后呢?”
“然后,”覃奇一笑,“我在古城看到一家面馆,面馆的老板是我见过的最优雅最有涵养的女人,她看着我身上的校服问我,北京来的?我说是,她笑问,父母知道吗?我没说话,她又笑,父母会担心的,担心得恨不能死去。她收留了我,她家里有个十岁左右的女孩儿,活泼可爱,我还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