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脸病容,跟我也没关系,以后再也不来了。
回到公司,覃奇神清气爽站在会议室门口,看见她招手说道:“就等你了,开会。”
进了会议室,晓夏后知后觉得担忧起来,自己给罗虎透露了覃奇和关琳的关系,他知道吗?如果知道,他会不会打击报复?
☆、书店的秘密9
从咖啡店出来后, 徐盼弟裹了裹身上的披肩,看向空荡荡的街面,街那头就是博文书店,席书文正在等她。
她咬了咬牙迈步往前, 细高跟踩在石板街上, 咯噔咯噔急响, 十六岁从老家来到北京闯荡,吃了很多苦才有了今天,她不信命,相信只要努力就可以改变命运, 更不信邪,昭昭日月朗朗乾坤天子脚下, 哪有什么鬼神。
可是博文书店的经历让她毛骨悚然。
当狄野跟她提出让她晚上再去一趟的时候,她犹豫了:“那儿太邪性了,我跟书文说好以后都去我那儿,再也不想进书店了。”
狄野诚恳说道:“书店里有妖, 我去的话他会躲起来不出现,可他不会提防你,盼盼你放心,我会保护你,让你不受伤害。”
唉, 他叫盼盼的时候,她就会毫无招架之力,而且他说会保护着她, 徐盼弟拍着胸脯答应了,然后狄野说:“你不用对付妖,他如果附身席书文,你听听他说什么,能听到多少算多少,今晚最主要的是找到书店里那个鬼魂。”
徐盼弟后悔了,怎么还有鬼魂?狄野让她找到那个鬼魂,让她给她的儿子写遗书,试探她是不是自杀,乌~头~碱从哪儿来的,徐盼弟哆嗦着:“是青面獠牙吗?”狄野摇头:“不是,跟正常人一样。”
徐盼弟稍感安慰,狄野又说:“书店里这只妖不除,席老板早晚会出事。”
徐盼弟想着席书文今天的狼狈样,难道是被那妖害的?她三十六了,好不容易碰上一个对她好的男人,这个男人不象狄野那样有男子汉气概,他害羞,动情的时候爱哭,可他温柔体贴,她在精神病院期间,他每天都去看她,风雨无阻,徐盼弟握一下拳头,为了他我拼了。
徐盼弟在前面走着,能感觉到狄野的目光在身后注视着她,一回头并没有他的人影,可是那种感觉一直都在,就连她拐弯的时候,他的目光也会跟着拐弯。
狄野又是什么?他是捉妖的天师吗?他是几钱的?
她在精神病院没有吃药,只是喝大毛送来的药茶,随着空缺的记忆逐渐恢复,才觉得狄野很神秘。
还有咖啡店楼顶温室中那株秋荻草,她的家乡秋荻草漫山遍野,可从来没见过能长成树的,狄野今天折断一根枝干的时候,她好象听到啊一声喊疼的声音,这也太奇怪了,而且随着那枝干被榨成汁儿,狄野的脸色越来越白,她喝下那血一样的汁液时,感觉象在喝血。
她喝完就昏睡了过去,迷迷糊糊中听到大毛说:“老爸,晓夏说梦见我们家楼顶了,说有一个温室还有一株荻草。”狄野的声音发沉,好象在压抑怒火:“她睡觉没带着木镯,总是不听话,我找她去。”
然后听到咚得一声,大毛着急道:“这都两次了,还是歇会儿吧,我给她发微信,老爸就放心吧。”狄野的声音有些虚弱:“问问她是不是加班,加班的话你送她回家。”
晓夏真有福气啊,徐盼弟感慨着,一抬头博文书店已在眼前。
席书文隔着窗户看见她,顶着两个黑眼圈迎了出来,拉住她的手往里走,书店中黑着灯,楼梯两端摆满了粉色蜡烛,烛火摇摇曳曳,精心布置的温馨浪漫,看在徐盼弟眼中,却象是忽闪的鬼火。
徐盼弟哆嗦了一下,席书文搂住她:“冷吗?”徐盼弟靠着他:“这儿书多,再失火了,还是开灯吧。”
说着话摁下电灯开关,眼前瞬间灯火通明,吁一口气开始吹蜡烛,最后一只蜡烛熄灭,电灯突然也跟着灭了,徐盼弟眼前一片漆黑。
恍惚中听到席书文说:“好象跳闸了,我看看去,你上楼等着我。”跑到门口停住了脚步,黑暗中响起怪笑:“盼盼回来了。”
徐盼弟假装没有察觉,嘴里答应着:“我上楼等你啊。”一边缩着肩膀扶着楼梯向相反方向下了楼,躲进了书架的缝隙,听到席书文大叫:“你答应过我的,不会再出来伤害盼盼。”那个声音怪笑着:“我不答应,你肯与她共度良宵吗?你连按摩院都不肯去。”席书文生气说道:“好,既然你说话不算数,我喝毒药自杀,我死了,看你还上谁的身,谁还能带你出去闲逛,你就在这书店中困着吧。”
那个声音诡笑:“你舍得死吗?能放下盼盼吗?你死了,我就上她的身。”席书文声音变得软弱:“我求求你,不要伤害她。”
一个人两个声音,争吵着上了楼,徐盼弟紧捂着胸口,低叫一声关琳:“关琳你在吗?我是皓皓的朋友,皓皓还不知道你死了,你的前夫跟他说你失踪了,皓皓天天哭,哭得生病了,好几天没有去上学,不吃饭不喝水,就那么躺着,他说睡着了就能梦见你。”
黑暗中浮出一个发光的人影,比徐盼弟矮一个头,幽幽看着她:“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徐盼弟猛吸一口气掩饰着紧张:“我是个通灵师,是你前夫找到的我,皓皓很快就要灵魂出窍,你再不管他,他就要死了。”
关琳的眼泪落了下来:“要我做什么”原来鬼魂会流泪,似乎也没有那么可怕,徐盼弟冷静下来说道:“你给他留遗书了吗?藏在哪儿了?孩子总要知道真相。”
关琳闭一下眼,徐盼弟循循善诱:“如果没留,你现在补一个,我给你前夫,你前夫再慢慢告诉孩子。”
关琳拿了纸笔,没下笔先哭了起来:“是他先抛弃我的,我死了他该开心才是。”徐盼弟哎一声:“他是个孩子,你怎么能跟他一般见识?”
关琳写了两个字抬头盯着徐盼弟:“那你说说,那些人怎么样了?那些害死我的人,难道他们都好好的?”徐盼弟摇头:“你的前夫,覃奇,肖楠,都有杀人嫌疑,都进监狱了,工作都没了,覃奇眼睁睁看着你死的,后悔得要死,他不让别人看见,天天夜里捂在被窝里哭,说对不起你……”
关琳哈哈哈笑了起来,咬牙说道:“活该,就是要让他们痛苦难受,就是要在他们心里扎一根刺,想拨拔不出来,一碰就疼,这辈子想起我就受折磨。”
徐盼弟摇摇头:“关琳,你的乌~头~碱~从哪儿来的?”关琳笑着:“为什么要告诉你?让他们多在监狱里关几天。”
徐盼弟说:“我不会告诉警察。”关琳一声冷笑:“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徐盼弟也学着她的样子冷笑:“那好,你快头七了,过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