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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涣散,靠着一点念想支撑,那就是醒过来,接着跟晓夏谈恋爱。

    谈恋爱那么美好,怎么能刚开始就结束?

    有一股血红突如其来,带着诱人的芳香,灰败的世界有了色彩,然后听到晓夏的歌声和读书声,看到了白云蓝天鲜花绿草,有金黄色的秋荻连绵起伏,似乎又回到了后街,看到晓夏靠窗坐着冲着他笑。

    努力着睁开眼,眼前的世界一片血红,有一个黑影冲了过来,他认定那是一个魔物,他扑过去钳住了她的脖子.....

    狄野笑看着晓夏:“有感觉啊,能听到你给我唱歌读书,每次听到都特别想要醒过来。”

    晓夏甜甜笑了,手捋上他额前的长发:“就知道我能帮上忙,狄野,你这样好帅啊……”

    看向他只穿了泳裤的身子吐吐舌头:“那儿都帅。你昏迷那天晚上的事,还记得吗?”

    狄野摇头:“我们最后一次见面是初三夜里,我带着你在故宫的殿宇楼阁中穿梭,天快亮的时候送你回去,本来怕伯母责怪,伯母竟然笑呵呵的。”

    晓夏干笑着:“不记得了?不记得也挺好。”

    狄野追问什么,晓夏笑道:“初四晚上我去咖啡店陪你了,你曾经短暂醒过来。”狄野有些不自在,微红了脸:“我做了一个梦,梦很长,先是在一家医院,我看到你和覃奇在一起,病房外站着一个小男孩,跟晓冬差不多大。我看到覃奇抱着你,我很生气,回到家里看到你在,我嫉妒之下把你扒光了……”

    晓夏在他胸前捶了一下:“做梦也这么不正经。”

    狄野就笑:“梦里特别好看,美得让我无法呼吸。”

    晓夏得意笑着,手指在他胸前画圈,狄野握住她手声音低哑:“我穿件衣服。”

    晓夏闹着不让,上下其手半天舔着唇说:“穿吧。”

    穿戴整齐了才能好好聊天,狄野坐在晓夏对面,恳切看着她:“小妖没了,我元气大伤,需要在这儿呆很久,也许还会时不时魔性大发,会伤着你。你回北京吧,回去上班,等着我,我好了就回去找你。”

    晓夏拼命摇着头:“旷工两个多月,早就被除名了,才不要回去,我要陪着你,你喜欢喝我的血。”

    “行了。”狄野板着脸,“脸白得跟鬼一样,我不会再吸你的血了。”

    晓夏搓着脸紧张说道:“就是说,我变丑了?”又捋一捋头发:“是不是头发太长了?”

    狄野脸色缓和下来,手指梳理着她的头发:“更加好看了,很美。”

    晓夏这才笑了,狄野恳切看着她:“书妖随时会找过来,他能吃了小妖,也能杀死我,我必须加紧修炼。你之前确实帮了很大的忙,现在我醒了,不需要再吸血,以后你不仅帮不上忙,还会添乱,我担心伤着你,会有后顾之忧,会影响我修炼的决心。”

    晓夏低了头,狄野心里不忍,她很要强,说她会添乱,她肯定会离开。

    晓夏沉默一会儿,咬着唇抬头看着他,没开口眼泪先滴了下来:“你要答应我,恢复以后马上回来找我,如果时间太长的话,我会得相思病的。”

    狄野郑重点头:“我答应你。”

    晓夏嗯了一声低下头,冷不防狄野欺身过来,狠狠吻住了她的唇,迷乱中她的舌头被咬住,舌尖传来一阵血腥,同时听到大毛在外面喊道:“那棵草又变红了。”

    狄野闭上血红的双眸,一咬牙用力推开晓夏,沉声喝道:“快走,立刻,马上。”

    晓夏掀开帐篷向外,又忍不住回头看他,他蜷着腿坐着,两手紧抱着头,察觉到她迟疑,央求说道:“快走。”

    晓夏抹一下嘴角的血丝冲出山洞,大毛手中捧着的花盆内,荻草发出通红的光,窄窄的树叶膨胀变大,其上红色的血丝蜿蜒着,似乎要破茧而出。

    小茸夺过花盆跑进山洞,扑通一声,荻草被扔进了温泉,就听到狄野一声怒吼,随即传来轰隆的倒塌声,晓夏和大毛连忙往山洞里冲,小茸背着背包迎面走了出来:“放心,老爸没事。老爸让我和晓夏回北京,大毛留下来陪他。”

    晓夏郑重看着大毛:“拜托了。”大毛点头:“明白。”

    目送二人下山,大毛转身进了山洞,山洞中有一块塌方,几块大石头零散落在地上,大毛跨过去走向狄野:“老爸留下我我很高兴,可是就怕自己帮倒忙。”

    狄野闭着眼睛摇头:“留下小茸的话,就算我杀人如麻,她依然会选择保留我。大毛你不一样,你善良有同情心,不会放任我作恶。一旦发现我有恶行,你就照着我交给你的方法,在我清醒的时候杀死我。”

    大毛喊一声老爸,声音哽咽着说不下去……

    ☆、夺命神农架4

    忙完手头的工作已是深夜, 覃奇离开公司下楼径直往后街而来。

    做完脑瘤手术出院后,每天没日没夜的工作,只有忙碌才能让他忘了丧母之痛。工作之余,就去后街咖啡店, 每次总是失望, 大门总是紧锁着, 窗户上蒙着的灰尘越来越厚,里面白色的纱帘成了浅灰色。

    他曾到博文书店再次架起高倍望远镜,一夜之间,咖啡店的屏蔽设施消失了, 一切无比清晰,里面的一切和开门营业时一模一样, 看来他们走得很匆忙。

    晓夏的父母在赵晓冬寒假结束前离开北京回古城去了,离开时覃奇撑着刚刚手术后的病体前去机场相送,关于晓夏,赵妈的说辞和吴虹一样:“狄野的一个亲人病重, 他很伤心,晓夏陪着他前去探望。”

    他追问过吴虹,晓夏去了什么地方,吴虹笑得无辜:“我也不知道啊,大毛说了, 很偏僻,手机都没有信号,我打过了, 确实没有,你不信就再试试。”

    他甚至厚着脸皮找到罗虎,罗虎拍着桌子冲着他吼:“老子丢了那么优秀一个法医苗子,正窝火呢。你不来,老子也会去找你,正月初四夜里,你现身咖啡店楼顶,半小时之后,他们四个冲出咖啡店上了狄野的车,连夜出了北京。你老实交待,到底对他们做了什么?”

    覃奇眼睛一亮,也不在意罗虎气势汹汹,微笑问道:“高速上有监控吧?罗警官可查到他们去了哪儿?”

    罗虎鼻子里哼了一声:“没有查到,就算查到老子也不会告诉你,有能耐,找张局告状去。”

    给席书文打电话,说有话要问徐盼弟,席书文在电话中喜滋滋的:“盼盼怀孕了,手机有辐射,有什么话我转告吧。”

    覃奇说狄野失踪了,席书文哦了一声:“他是捉妖天师,估计是十二钱的,肯定是捉妖去了。”

    覃奇耐着性子:“你问问盼盼嫂子,如果狄野要躲,最可能躲到什么地方?”

    手机那头沉默了一会儿,响起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