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什么都听不见,渐渐眼前的景物也消失在一片黑暗中。
第35章 虐杀
感觉全身冰凉,被丢入冷水池一般。听到外面嘈杂声,我努力睁开沉重的眼睑。脑袋昏沉难受极了,我使劲摇摇头,端祥周围。为了什么他们都是一副怒不可歇的样子?为什么我会见到楚冷年?我是在哪里?头好疼,身上好冷,床?我在床上?为什么会是全身湿透?女人?断了气的女人?满身凌虐的青紫痕迹,为什么躺在我的床上?不,这不是驿馆?头好疼,我忘记什么了吗?拢月宫,銘惠,熏香?“贺兰銘惠,你给我滚出来!”
“看来一盆凉水还不能足够让贺兰将军足够清静,这不居在月妃娘娘的拢月宫叫的可是惠妃的闺名。”
“呜呜,楚冷年你给我住手。”楚冷年扯着头发猛地将我拽落在地。
“将军刚才不还是一副趾高气扬,火气极盛的样子吗,我这是让你清醒清醒。”
“呜呜,楚冷年你疯了,”我疼得快说不出话来,冷汗至下。声音如受伤的小兽悲鸣。
“三皇子,我家将军明显遭人暗算,你若真不讲理我等就算拼了性命也不会让你如意。”
梓符的声音,他在哪里?
“区区五人,也敢威胁本殿,真是不自量力。格杀勿论”怎么会这样?梓符,褐六难道今日你们也要给我陪葬?
“冷吗?来乖乖钻到本殿怀了,本殿抱你出去看好戏。”这该死的楚冷年他当我是什么?不要,我不要羸弱不堪,我不要受制于人。那一盘冷水并没削弱多少迷香产生的效果,我对着楚冷年又踢又打,又挠又咬。咔咔咔,我听到自己四肢骨骼错位的声音,这条毒蛇倒是雷厉风行,手段残忍。
“忘了说了,我喜欢乖巧的宠物。”毒蛇冰冷的舌舔吻于我的后颈,森森的獠牙插进我的血肉,在啃咬的地方留下两排血窟窿。
两百皇室暗卫对阵五名手无兵刃的男人,这比例真让我看不起楚冷年,楚毒蛇将我抱在怀里,兴致上来了便和我讲解打斗场面。我垂下头,梓符你不要看了,兜兜转转我们又回到了五年前不是?只不过是南湘殿变成了拢月宫,贺兰铎变成了楚冷年。而我还是像五年前一样荏弱不堪,也会落得跟五年前一样将毫无尊严。
在两百皇室暗卫围困下五个男人也不过是困兽之斗。杏先倒下了,他善于投毒,手上功夫一般;
“还有四个哟,”我紧闭双眼,不想再看。
“还有三个。”无情冰冷的声音为另一个生命画上句号。
“啧啧,贺兰你的五个亲卫也不怎么样吗?还有两个哟。你倒是真狠得心呢,那些人可都是为你而死,你真应该睁眼看看。”
“呜呜,”楚冷年他竟然,他竟然。
“滋味不错,我说了吗,你应该好好看看。”褐六,那个追随我最久的,在胸口被插进三把钢刀后也倒下了。他孥着嘴型,一字一口血的说“将军,褐六以后不能追随你左右了。抱歉,最后还是没有救出您。”
“放开他。”梓符,你逃吧,现在逃还来的及。
“哎呀,真是个不怕死的东西,这个时候还想命令本殿。贺兰你是不是和你这侍奴也有一腿。你看看他那眼神跟着火了一样。你说他还能顶得了多久?我赌一盏茶。”
我没有力气反驳那毒蛇胡诌。尽量缓了一口气,朝梓符道:“梓符,你曾多次救我于危难,再大的恩也报完了,我今日是注定逃不脱了,我们主仆情谊已尽,你不欠我的,你走吧。”
“除非和你一起走。”梓符又解决掉一人,咬牙拧断右肩的木箭,迅速周边点上几大要穴,目光是一贯的坚定。就算活着出去那条手臂也坏了。
“你在哭,贺兰铭祁你也会流泪”
“放了他吧。”
“是在求我嘛!”
“三皇子,我求您放了他吧!”
“不要,我不要你求他,我宁愿死。”
“你听见了,他宁愿死。”
“不要。”我凄凌的惨叫声没有阻止眼前的虐杀,满是血海,场上最后活下来的几十个人齐齐用剑插进那人的胸膛,脑袋,手,脚,躯干杀红了眼的侍卫们在付出极大的代价杀死那人后,他们用剑残忍的割开梓符的身体,这是胜利者的报复,这是血淋淋的分尸现场啊,不不,他不应该落得这个地步的?梓符多么倔强骄傲的人啊,他不应该跟着我的,一开始就不应该选我这个废物,我什么都不是。我不是什么将军,也不是什么亲王。我就是个玩物,哪里配做他的主子。我让他一次次的为我身陷危险,我的无知,我的错信,我的。。。是我害死了他。如果说这个世界上还有一心一意为贺兰铭祁而活的,那么现在也死了。
“贺兰,我终究能毁了你了。南茴战神,呵呵,这回你是彻底身败名裂了吧!”
第36章 第 36 章
经拢月宫一事,落实了我贪慕女色,杀害月妃的罪名。经此贺兰铭祁本就不好的名声又要添上一笔好女色。
我这一生倒也滑稽,自认为是铁骨铮铮的汉子,却多困顿雌伏于其他男人膝下;身居高位,掌他人生死,却偏要学那戏文里痴情女郎,自甘下贱去爱什么男人。而一切的一切不过是我自找苦吃罢了。
梓符、褐六等惨死后,我便被囚禁在北瑄禁宫。楚冷年初时尚担心我无心红尘,自寻短见;让侍卫们这般那般的防我;后见獠澜床笫之间那么折腾我,倒也不见我寻死腻活的,楚冷年又像是寻到新玩意似得,每每变着法的挖苦于我。污言碎语不堪入耳,言辞中对我是万般不屑和嘲讽;好像我这被逼良为娼的就应该为守节自挂白绫方示清白。
楚冷年说“你还是那时便死掉就好,干干净净的;你这个样子让人看了就恶心。”那时应该是我还未被獠澜侵犯过吧!可那时又哪里干净,不也是陪着你皇三子夜夜生欢嘛!被你上还是被獠澜上又有什么不同?在你楚冷年眼里贺兰铭祁不过是个玩物,只是你对未厌倦的玩物有些洁癖罢了。死掉吗?是啊,如果当时在拢月宫中随梓符他们去了,就不用像现在这般沦落成你们兄弟的禁脔。死也死得干净不是?如果真的能那么轻易死掉的话,我不更应该选在爱上羽鸿之前自我了结嘛,或者最干净的就在战场死掉就好了。将军马革裹尸还,这才是最好的归路。那样记忆里的南湘殿还是童年的样子,没有叔侄□□,没有兄妹反目,没有丢掉一颗赤诚的心,更没有如今以身事二人,丢尽贺兰氏的颜面。死了是干净。
回想一生却是真不该活过。曾像修罗鬼煞一样染尽他人鲜血,又几番雌伏男人身下丢心失身,可谓名声狼藉,大失于天下;对羽鸿的爱模糊了职责,近小人远贤臣,驱铎毅害死梓符,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