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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事?”

    陈非被吕博瑜靠过来吓了一跳,捂着额头往后躲,但嘴上还是嘟囔着:“敢做还不敢让人说啊。”

    “我做什么了?”吕博瑜无奈。

    陈非使劲儿往吕博瑜左手无名指上瞟。

    吕博瑜叹了口气:“假的。”

    陈非愣了,把这两字往脑子里转了转,有点明白过来:“没结婚?”

    吕博瑜摇头:“没。”看陈非还一副呆呆的样子,吕博瑜不禁勾了嘴角,“你是希望我结婚还是没结婚呢?”

    “当然没...”陈非脱口而出,又一下住了嘴。因为他发现两个人现在的姿势很不对,即使吕博瑜用手撑着,但还是有些重量压在了陈非身上,距离近到陈非都能感觉到吕博瑜的呼吸,这很像那天晚上陈非梦里的情形...陈非躁了脸,凭什么梦里、现实里他都是被压的那一个?

    吕博瑜当然知道这种姿势危险,但比那天早上在医院的不明就里,陈非好像多了点别的什么东西。吕博瑜握了握抵在椅背上的手,再往前倾了倾身,手一探,把车门打开:“下车吧。”

    陈非吓得差点要闭上眼睛,门一开,他几乎连滚带爬地跳出了车。

    第30章 第三十章

    引着吕博瑜上楼时,陈非还有点没缓过劲儿来,走路都差点顺拐,直到掏出钥匙打开房门,一颗飘着的心才缓缓沉下来。

    吕博瑜跟着陈非往里走,这是个有点陈旧的一居室,房间整洁、通透,布局合理,十多年前的家具、装修风格,有翻修过的痕迹,好似已准备好将过去的故事画上句号,迎接新的主人。

    赵老说的第一套房,陈非以为会是很老地房子,没想到竟会这么齐整和舒服,超乎他想象的好。

    “太贵重了...”陈非呢喃。

    吕博瑜过去拉开窗帘,午后的阳光暖暖地洒进来,明亮温暖。看陈非还呆愣在原地,他过去牵上陈非的手腕。

    客厅里摆着皮质沙发,米白色,正对着桌柜上的电视;餐厅圆形的红木餐桌,落了几处被桌罩划伤的痕迹;拉门后面是厨房,锅碗瓢盆、样样齐全;客厅连着阳台,落地窗一开,老城区的生活气息携着暖阳扑面而来;朝南的卧室,除了床、桌子、衣柜,最引人注目的便是书架,几乎占了衣柜三分之二的高度。只不过上面,没有书。

    “好舒服。”陈非深深吸了口气,往书架走去,探手摸来摸去,摸着摸着不禁落寞起来,“这么好的书架,给我浪费了。”

    吕博瑜捏了捏陈非的手腕:“没有什么东西浪费,你想放书,它就是书架,你想放花花草草,那它就是个盆栽架子,你就算想放衣服鞋袜,就可以当衣架来使。别想那么多有的没的给自己压力。”

    陈非揉了揉鼻子,吕博瑜的话让他感动,他抬头看着吕博瑜,说:“这些都是爷爷送我的。”

    吕博瑜点头,当陈非把地址告诉他时,他就有这个猜想,直到陈非拿出钥匙打开房门,他才确定。只是,房子不是普通礼物,只送一把钥匙自然是不够,陈非不懂,不代表吕博瑜不知道。所以他很好奇,这么大一个房子,赵老是怎么操作送给陈非的?

    心情坦然下来,陈非愉悦地一个个抽屉一个个柜门打开参观,就像小孩子探宝一样,想着能不能从里面找到宝贝。

    没想到还真发现了东西。

    在衣柜底层,有个很小的保险箱。

    “有宝贝!”陈非惊呼,一把将保险箱拿了出来,捧在手里摇了摇,能听到里面有东西。

    “会是什么东西,你说我能打开看看吗?”陈非问吕博瑜。

    吕博瑜接过箱子,这个箱子很小,四四方方,箱门上嵌着一个矩形显示屏和十个数字,再没别的东西,他问陈非:“你知道密码?”

    陈非盯着箱子看了看,又转头看了看房间,伸手,试着输入八个数字。“噗”一声,箱门就这么弹开了。

    吕博瑜惊讶。

    陈非也是一脸吃惊:“我就是试试,想不到真的打开了。”

    箱子里面只有一个红本,没其他东西。陈非拿出,打开看了一眼,眼眶就红了。

    吕博瑜看得清楚,这个红本上写着“房屋所有权证”,而“房地产权利人”一栏写着陈非的名字。

    陈非握着证的手微微颤抖,他深吸口气,吐出,轻轻地呢喃:“谢谢爷爷。”

    吕博瑜揉揉陈非的脑袋,看着陈非手里的房产证,却皱了眉头。他不是怀疑房产证的真实性,但其中的奇怪不能不让他留心。为什么房产证上可以写陈非的名字?为什么房产证会在老房子里?而陈非又是怎么知道保险箱密码?

    看着陈非拿着红本翻来覆去,一丝猜想划过吕博瑜脑际。吕博瑜愣了愣,如果真是这样,那陈非的500万,也许也不会那么难解决,他轻轻叹了口气。

    陈非把红本放回保险箱,然后拉开自己的双肩包。边将糖果盒里的小玩意儿往箱子里放,边对吕博瑜说:“这些都是我的宝贝。”

    吕博瑜看着,有水彩笔、绿色发条青蛙、照片、银元、手套、钱包...涉猎之广,而那张照片,吸引了吕博瑜的目光。照片上三个人,是幸福的三口之家,尤其是中间的男孩,笑得特别灿烂,可一条歪歪扭扭的裂痕,却把男孩劈成了两半。

    男孩眉眼间已经有现在陈非的影子,只是那时的眼睛更加明亮,更加纯粹。

    “几岁时照的?”吕博瑜指着照片。

    陈非坐到床木板上,把照片拿在手上,沿着裂痕轻抚了一遍:“12岁。”

    “挺可爱。”吕博瑜也坐下。

    陈非转头看着吕博瑜,笑:“现在不可爱?”

    吕博瑜也跟着笑了:“现在应该算帅。”

    陈非挑眉:“你觉得我帅?”

    看陈非要嘚瑟的样子,吕博瑜含蓄地夸了一句:“大众认知里算是帅的吧。”

    “太不走心了。”陈非乐,低头看照片,唇角慢慢落下。

    “想说说吗?”吕博瑜柔声问。

    对于过去不算愉快的经历,除了吕博瑜,陈非没对别人说过。这些事放在心里,不去想,过去了,记忆也就会渐渐模糊了,只是偶尔看到旧物时,心会被扎一下、疼一下,不用去管,也就没事了。吕博瑜轻轻一问,却勾起了陈非想倾诉的欲望,就像前几次,他总是情不自禁地会对吕博瑜说些过去的事。

    吕博瑜并不是想探究陈非的过去,痛苦的记忆能忘掉是好,但往往就是因为忘不掉所以才痛苦。他心疼在他不知道陈非的那段时光里,陈非所遇到的一切,他有时也会懊恼,陈非的那段时光,自己的不在场。吕博瑜在心里叹气,他可能真的对陈非上心了。

    “11岁的时候,我被赵爸爸赵妈妈收养,我很怕会像在雅爸爸雅妈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