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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曼妙、情绪饱满、情感丰富,简直不能更棒!”

    章娜娜笑了:“怎么听着这么假。陈非你说。”

    陈非词汇量有限,说不出李小天那么多四个字的成语,想了半天只蹦出两个字:“好看。”

    李小天乐了:“还是我夸得好吧。”

    章娜娜拍拍李小天的肩,说,“还是陈非真诚。”

    李小天“啧”了声:“偏心。”

    陈非在一旁笑着,没出声。

    “对了,”逗弄了李小天几句,章娜娜问起正事,“你们练得怎么样?”

    陈非和李小天对视一眼,有点心虚:“挺好的。”

    “让我们看看吧。”章娜娜招呼上戴笑笑和应玥,还没等陈非和李小天说什么,已经往教室外走去了。

    陈非和李小天面面相觑,有种考试被抽查的感觉。

    “怎么办?”陈非心里没底。

    他独奏没问题,李小天独唱也没问题,可是,最后一小段的合唱,总有这样那样的问题,不是跑调,就是进错位置,又或是合不上节奏,等等。

    “唱吧,能怎么办。”李小天耸肩。

    在钢琴室里,章娜娜、戴笑笑、应玥随意地坐在地板上,微微仰头看着钢琴后的陈非和李小天。

    被六只眼睛这么看着,两人都不禁有点紧张。

    陈非转了转手腕,活动了下手指,摩拳擦掌。

    “你这是要打架还是弹琴啊?”李小天故意往旁边挪了挪。

    三个女孩被逗笑了。

    陈非没理会李小天的调侃,双手搭上钢琴,指腹用力,下按,音符瞬间流淌而出。音乐起,李小天也立刻收起了玩闹之心。

    清冽的琴曲,清朗的男声,相得益彰,偶尔相视一笑,无言的默契在空中流淌。

    三双眼睛被吸住了一般定在他们身上,她们唇边都不自觉地弯起一抹弧度,随曲乐和歌声或轻摇身子、或打着拍子、或轻轻应和。

    美好。

    这个词足以形容两个少年一伴一唱的情状,章娜娜她们不知不觉就沉浸其中……

    如果能一直这样下去,自然是极好的。但是,这份“美好”,就在陈非开口时,咔哒一声,裂了。

    章娜娜的表情,也跟着裂了。

    戴笑笑和应玥面面相觑:这首歌,有两个声部吗?

    她们的反应,两个少年自然看到了,但他们没停下,沿着两条平行线越跑越远,直到唱完这首歌。

    琴声一个漂亮的收尾,结束。

    三个听众被最后彻底撒欢的调子震住了,一时没收回神来。

    “她们被你吓傻了。”李小天惆怅地说。

    陈非尴尬地清了清嗓子,唤回她们的神魂。

    章娜娜她们确实被陈非的跑调惊到了,但相比第一次已经好很多,而且她们越听越觉得陈非的声音,潇洒飘逸,极具古风韵味,是不可多得的一个好嗓子。

    三个女生不约而同手指一并指向李小天,异口同声道:“必须把陈非教好!”

    李小天被这振聋发聩的声音震住。

    “教不好,提头来见。”章娜娜霸气地说。

    李小天正要说他有在教啊,陈非能唱到现在这个程度,都是他教的好吗。

    但章娜娜已经拽上两个伙伴的手臂,说:“我们赶紧回去练,这个合上的效果一定炸裂。”

    应玥笑着说:“想想就好激动。”

    三人一转眼就出了钢琴室。

    李小天愣愣地看着她们消失的背影。

    陈非拍了拍李小天的肩膀:“我们开始吧。”

    李小天一脸忧郁地转过身来:“小非哥,该教的我都和你说了,关键还是要你找到调……”

    “娜娜说,你教不好我要提头见她……”

    不等陈非说完,李小天赶紧正襟危坐:“歌词呢?”

    闹闹哄哄中,陈非又投入枯燥的练习,弹了一遍又一遍,唱了一遍又一遍,在疲倦反复中,陈非却觉得,真好。

    随着12日越来越近,吕博瑜渐渐心不在焉。

    而秦飞在打定主意要治好自己的病后,就积极地配合治疗。但有一天他突然发现,吕博瑜再陪在他身边,不仅对他没帮助了,更会桎梏着他,让他分心,让他控制不住对吕博瑜还有期待。

    只要吕博瑜在,他就不能真正的好起来。

    秦飞知道自己必须下决心了。

    这天的例行饭后散步,两人路过一家琴行,叮叮咚咚的琴声从琴行里隐隐绰绰地传出。

    秦飞停下脚步,透过玻璃窗,看到一个黄头发的少年边看琴谱边生疏地在琴键上戳手指。吕博瑜循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没说什么,跟着停下了脚步。

    两人就这样像两根柱子似的,定在人家店门口,看一个少年弹琴。

    那少年可能是初学,弹了几次,脸上就显出不耐神色来,最后好似终于被弄烦了,拿上琴谱就往里室去了。

    “博瑜哥。”这时,秦飞缓缓出了声。

    吕博瑜转头看他。

    “好久没听你弹琴了。”秦飞视线定在了那架被少年“抛弃”的钢琴上。

    第110章 第一百一十章

    和店主沟通了几句,吕博瑜坐到了钢琴前。

    这个临街琴行,前厅透亮,姣好的阳光映得白色钢琴晕开了光。

    吕博瑜轻轻弹弄了几下琴键,问:“想听什么?”

    秦飞看着好似与钢琴混为一体的吕博瑜,有点恍神,下意识开口:“《卡农》。”

    吕博瑜一怔。

    秦飞反应过来自己说的什么,也不禁一愣。

    吕博瑜点了点头,抬起双手放在了琴键上。

    瞬时音符飞出,曲乐翩跹而起……

    秦飞的思绪一下被拉到了好久以前。有多久,秦飞不记得了,好像那天也有这样的阳光,也是这样的透亮,也有这样的钢琴,也是这样的人……

    当时他在哪?

    噢,对了,他坐在这个人旁边,听他弹,听他讲,听他清冷磁性的声音沉浸在变幻莫测的《卡农》里。

    【“博瑜哥,迎新晚会上我们弹这首吗?”

    “对。”

    “太难了。”

    “有我教你,怕什么?”

    “好。”】

    他看到自己笑了,笑得像那个阳光一样透亮……

    曲声戛然而止。

    画面倏然消失。

    秦飞怔愣着回过神来。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到了吕博瑜边上。

    “要一起吗?”吕博瑜问他。

    “我……”秦飞微微抬起手,掌心的伤痕已经只剩下细细的痕迹。不论再深的伤口,都有愈合的一天,不论再多么不想放手,总有不得不放弃的时候。秦飞缓缓握紧手心,摇了摇头,拒绝了吕博瑜的提议。

    吕博瑜没勉强,也没让他走开。

    琴声再起,曲乐继续。

    秦飞静静地听着。

    不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