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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暖的,一会儿就把那烟熏味盖了过去。满室只能听到水翻滚和谢苓偶尔的咳嗽的声音了。

    火源离谢苓很近,一会儿,谢苓就觉得自己身上微微发了汗。就着那清香的茶,谢苓的喉咙感觉了好多了,不过声音还是依旧的沙哑。

    “多谢。”

    “谢姑娘,东西没少吧。”王逸之轻轻问。

    谢苓摇了摇头:“和家兄信上写的别无二致。”

    “那些缺漏的东西,我会一一补齐的。”

    “物品有些损耗,也是自然的。散郎这么辛苦的运过来,应当是我和家兄该给散郎一点补偿才是。”

    王逸之笑了笑。知道谢苓和她哥哥脾气一样,是说不通的,便也不再说了。

    “今日我带来了道长所画的护身符一张,还有他研究的方子给你看。”谢苓把东西递给了沉香,沉香又把东西递给了屏风后的王逸之。

    谢苓刚才看了眼方子,那上面的东西都很古怪,似乎都没有见过,不知王逸之是否能够找到它。

    “不知散郎今日身体如何?我也好向道长回去说明。”

    “昨日,道长帮我按摩之后,感觉身上好了很多,不过,看来道长名声并不虚来。”王逸之笑道,“说来,杜道长,年轻时也曾来过建康,那时我家长辈也有人被他治好。只是现在道长已经不回建康,没想到我也有幸被道长医治。不知隐娘是否也跟杜道长学过医呢?”

    “这个我倒是没有,不过观里的其他姑娘的似乎跟杜道长学过。”

    “不知散郎是如何受伤?”其实谢苓想知道的是他是否是因为保护朋友的东西才受的伤,如果真的是因为保护朋友的东西,那么她真的是要愧疚到死。

    “此事其实不用太过挂心。只是钱塘人民欢迎我的方式令我有些诧异。”王逸之顿了顿,换了个话题,“不知三年前的海盗是否清剿干净呢?”

    “其实真的让我说的话我也说不明白。”谢苓给王逸之问住了,在默默思考,“海盗出现也是有几年了吧,不过三年前最猖獗的时候我回建康了,现在偶尔也会听说海盗,但是并不多了,这还得多亏刘将军呢。”

    “三年前?我还记得你。那时候你还帮我算过一卦。”

    “什么?”谢苓有些想不起来三年前的事。对于跟王逸之三年前见过的事,她更不知道了。那时候,她也只有十二岁,是刚跟郭道长学卦的年纪。

    “三年前?我好像刚刚学卦。不知我那时候给你算的什么?不知道后事是否验证了呢?”

    谢苓有些底气不足,毕竟那时候她才刚学,如果算错什么也是正常的。但是算命的人都希望对方给他反馈,谢苓也不例外。人人都对算命的人说出自己的未来而感觉微微恐惧又期待,她对于别人的反馈何尝不是呢?不过三年了,应该事情也应该结束了。

    王逸之失笑。谢苓当时给他算的是姻缘,他还没成家,也并没有什么心仪的姑娘。而且那次结果明显是谢苓调侃她的哥哥,怎么可能当真呢。

    “哦,公子,当时谢姑娘给你算是什么呀?我也想听听。”沉香也凑了过来。

    “是姻缘。似乎并不是很准。”

    姻缘?还不准?谢苓有些尴尬。连忙又喝了杯茶后说道:“不知有多少偏差呢?”

    沉香一脸看好戏的表情。

    “咚咚咚。”

    就在如此尴尬的时候,门突然响了。外面传来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

    “王公子,在吗?”

    谢苓有些慌乱,连忙问道:“我需要回避吗?”

    作者有话要说:  不好意思,这两天有事……只能先发一点了。明天会补上这章节的。

    ☆、散郎流年

    有他人在场的情况下,谢苓出现在王逸之的屋里是不方便的。

    据说现在钱塘想见王逸之的人都排着队,莫不是哪个喜欢他的公子来了?

    谢苓看着沉香,沉香也是有些皱眉。

    “谢姑娘不进屏风躲一躲?”沉香提到。

    “屏风?”

    按理说屏风是谢苓躲藏的最好方式。但是屏风后,那可是王逸之躺着的地方。

    “你若是要避嫌,便来吧。”王逸之说道。

    谢苓想了想,还是觉得自己跟王逸之比较亲近,便提起裙子向屏风后走。

    “王公子,王公子?沉香!沉香啊我是安伯呀,刚才听谢姑娘有些咳嗽,便吩咐下面的人熬了一碗姜汤,我来给谢姑娘送来。”外面的人听好久没有答复,有些焦急的敲着门。

    谢苓正提着裙子快走到屏风前,听见是刚才要带她过来的安伯,舒下了一口气,便又往回走。

    “哦,原来是安伯呀。”沉香见谢苓又走了回来,不由得不满的憋了憋嘴。

    沉香自安伯手里接回了姜汤。沉香身形修长,挡在门前,一下安伯也进不来。

    “哦,刚才有些没听见。安伯在外面淋雨了吧,真是不好意思了。”

    “啊我刚才看外面的茶炉没了,还想着,沉香你和王公子去哪儿呢?没想到只是没听见。”安伯嘻嘻笑着。

    谢苓走了过来,笑道:“谢谢安伯。”

    安伯听见一个沙哑的声音,并不知道是谁,仔细一看却发现是谢苓来了,便来了兴致,忙道:“哎呀,姑娘,你刚才的声音跟现在可不一样,若不是我看见,还以为是哪家贵公子来了。姑娘你在道观里一定要好好养着,这天气还冷,一定要小心休息。”

    沉香的神色缓和了下来,将姜汤放回了屋内。

    谢苓低笑:“谢谢安伯挂心了,不知道我的小奴怎么样,可给刘姑娘添麻烦了?”

    “没有没有。我见我们家姑娘高兴的很呢,您可要多来。以前杜道长常来我们府上,可也没想到道馆里养着这样一个妙人呢,这下也好,我们姑娘也有了个同龄的玩伴。听闻姑娘长兄是王公子的旧识,这下您过来叙旧走动也方便许多。您说呢?”

    安伯说的诚恳,谢苓差点答应。

    “安伯,你还有别的事吗?”许久没有开口的王逸之说话了。

    “啊,王公子醒了吗?”安伯有些惊讶,因为平时这个点王逸之是绝对不可能出来的,“哦刚才小九说外面有许多公子要见王公子,今日是见还不是不见。”

    王逸之有些不耐烦,说道:“不见。”

    沉香见安伯脸上有些挂不住,连忙走过来说道:“我家公子还是看不见东西,见面也是不尊重。让他们过段时间再来吧。”

    “好。”安伯点点头,不过又有些为难,“可是外面有些公子说了,就算王公子现在看不见东西,他们远远的望上便是了,可以跟王公子说说话也是好的。”

    沉香笑道:“我家公子是不会这时候见他们的,还是请安伯代为传达吧。还有若他们前来只是为了见王公子,那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