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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告知于你。我乃是凤族念芷。”

    鲲鱼精闻之旋即鱼胆瑟瑟,心忖着素问凤帝是个极为护短的天神,假若让他知晓了此间事,恐自己小命难保,颓地叹了一口,说道:“今日小仙有眼无珠冒犯了小殿下,委实的死罪难逃。还望小殿下看在小仙一身仙元修之不易的份上,恕宥小仙罪责。”

    总归我那时尚还年幼天性纯善,见那鲲鱼精凄凉悲惨地境地委实有些于心不忍,立时生了恻隐之心想要念芷放他一条生路,哪知世道艰险心隔肚皮,在我还未来得及启口动唇时,那鲲鱼精乘着凤念芷失神的间隙挟裹崩涛卷袭向而去。

    凤念芷惊恐着睁大眼睛杵在原地,一时失了分寸。我不敢大意,手下捏诀排阵,掐了个缚仙诀狠厉地冲着那头鲲鱼精打去。犹嫌不够,自擎着白乙剑在他身上戳了几戳,然也只是蹭掉了几片鱼鳞而已。

    魂归附体的凤念芷见他这般的自寻死路,再也不肯手下留情,恼怒忿恨地在那鲲鱼精身上上窜下跳了几个将回,又是刮鳞又是抽骨的好不热闹。

    终那鲲鱼精被念芷折磨的仙元归墟魂魄皆散,再无不能在那北海之上暴戾恣睢。

    行径过后,凤念止犹拍着自己的胸腹连骇说道:“好可怕、好可怕!”

    他姐姐念芷拭着浑身血浆问道:“你说的可是那鲲鱼精吗,唔,确然是有些可怕的。”

    “非也,我说的是阿姐你好可怕。”凤念止将身子裹进我怀里,心有余悸地说着。

    却非如此,凤念芷彼时一派的风淡云轻淡然优雅,半点狰狞阴恶的气息都不露,真真的仙气缭绕福泽延绵,又何来的“可怕”之说?

    现今旧事重现,我方恍悟,当初凤念止言及的“可怕”并非说的是凤念芷那沾着血渍秽物的面貌,而是将那鲲鱼精扒鳞挫骨后的镇定自若之态势慑住了念止。

    遥想当年那念芷也不过将将一千三百岁,腾云在那北海之上却是那般的成熟稳练安之若素,游刃有余间手刃仇敌好似不过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般,那副神情确然有些使人毛骨悚然。

    我觑着处在人群之间的念芷,见她手里握一个翠绿圆润的珠子,唔,不是凤族圣物“噬戾珠”又是何物。

    她正气定神闲地笑着,说着:“你们这般的仗势欺人,若是那没势毫无依仗的小仙着了你们的道,岂不是连冤都无处可伸了么。”

    那端全身戒备如临大敌的一位天兵斥道:“神族仙地岂容你这孽障放肆,还不快束手就擒,免得找罪受。”

    我略是诧异,敢情现今的神族也是颓败的很,念芷手里那颗明晃晃灼人眼的珠子他们竟不识得它仙威几何便要蛮横强制,实在无言的紧。

    凤念芷怎肯洗颈就戮,气的蛾眉倒蹙,凤眼圆睁,冷笑着说道:“那尽管就来试试我的手段吧。”

    这只小凤凰,怕是今日要忍不住戾气发威了吧。我微一忖思,默念着。

    第二十九章 命中桃花竟成劫

    第二十九章 命中桃花竟成劫 真真的十万年有余,我觑这神族上至神帝下到仙娥婢女一水儿的傲世轻物,骨子里油然而生的那股目空余子的独尊劲儿可不是谁都能忍受住的。

    譬如,凤念芷。

    念芷在凤族素习众星捧月,常日里颐指气使惯了,何尝受过这等欺凌羞辱,我好整以暇地观上一观周遭宏伟壮观富丽堂皇的衡宇仙府,指望着凤念芷待会能手下留情,莫让这天宫被她恣虐糟蹋后却教黎宸犯了难。

    委实讲,九重天上这一众眼高于顶仙风道骨的老神仙现今愈发飞扬跋扈忒地嚣张,是该着惩治惩治,他们栽到念芷手里,也算恶人自有恶人磨。

    “你这胆大妄为的妖孽死到临头还敢逞勇,看我今日不打散你的仙元神魄。”兀自叫阵不已的领兵仙将威风凛凛地恫吓与念芷,又使了眼色着令围着她的人圈更加紧凑了些,势必要凤念芷俛首就擒。

    念芷冷笑一声,说道:“就凭你?”复将攥在手心拳头大小的噬戾珠捩了几捩,眼神不耐地瞥着那天将说道:“莫再逞口舌了,还是手底下见真章吧。”

    无论何时何地,念芷这不爱说废话的毛病极是承了那凤帝的秉性,但凡何事都总是急不可耐地催着开始,又三下五除二地交差了事,行云流水间丝毫不拖泥带水,娘亲曾毫不吝啬地言之念芷是最得凤族门风的小凤凰。她老人家从不肯轻易赞许人,然只因仙执尊上曾当着我的面夸赞过白盏,如今既有“前车之鉴”,那么相比念芷这只小凤凰的“后车之师”委实也不会差到那里去。

    我闲情逸致地择了处有供人休憩的石桌石凳的僻静地,坐在凉凳子上头优哉游哉地纤手支颐在石桌上摆好姿势,兴致勃勃地观着不远处的乱子,心内升起一片祥和。

    念芷有噬戾珠在手,想要吃亏除非在仙法上有着登峰造极造诣者方可伤她一伤,仅凭这几个毛头小仙的仙力亦徒是枉然,是以我才敢坐在其旁冷眼战敠。

    现在么,我反倒为那几个不长眼的小仙生了些同情心出来,大家都是天垠地荒中的神仙,你招惹谁不好,偏吃了无极丹将祸事引在了凤念芷头上,无量寿佛,你们这便自求多福吧。

    又熬了小半柱香的时辰,只见那几名天将干叫嚣却不曾动手,本来儃儃雅致的闲心硬生生地又给熬没了。

    兴致阑珊欲待招手示意念芷收手打道回府,不料不料,情况突变,那念芷竟毫无征兆地祭起噬戾珠,顿时见那翠绿珠子在半空上头迅疾旋动地疯狂打着转,不休不止的样子很是骇人。

    我恐生变,慌即移动仙身赶了过去,哪知竟在此刻间有人比我先下手一个蜻蜓点水揽下了噬戾珠,翩翩然地立在念芷跟前,单手奉上珠子温润道:“俗话说‘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像‘噬戾珠’这等上古神器仙友还是妥善收好才是,以免落入奸宵之辈的眼里,恐生劫数。”

    念芷怔怔地望了他一眼,脸上一僵,接过噬戾珠问道:“你又是何人?”

    “不才桃花元君是也。”那人说道。

    桃花元君?

    我落下云头颇是细致地打量了一番那一袭白袍正对着我温文而笑之人,却不是桃花元君又是谁?

    倏忽间,往日旧事纷至沓来,顿时涌上心头眼眶蕴出了热浪,模糊中,影影绰绰地有个人影在我眼前晃动了几下,待我伸出手去捕时,遂又变成了镜花水月海市蜃楼。

    原来,一来一往间,一得一失中,只不过是如梦幻影庄周梦蝶而已。

    可那可怜的白涂,确然是实实在在存在过的。

    “白兮,别来无恙!”桃花元君一瞬不瞬地觑着我,淡淡说道。

    我这青城小主实非浪得虚名,本也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