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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灼万分地巴巴望着白盏。

    白盏终是心软,莫可奈何地微微一叹,只得转头再与她交头接耳一番。传讫,他忍将不住再与凤念芷交头接耳一番。

    最后在念芷与繇稽元君的低声笑语里,此事方才告一段落。

    少顷店小二手擎托盘替我们布好了菜,在低眉顺眼地道一声“慢用”之后,径退了下去。

    因为在此之前我已被白盏逼着吃了些乱七八糟的杂食,再加上适才又灌了几杯凉茶,是以肚腹内现在委实盛不下任何东西。我对着满桌子的美味佳肴不轻不重地打了个饱嗝,再对其无半分欲望。

    几人之中,也唯有繇稽元君吃得酣快尽兴,须臾之间狼吞虎咽,风卷残云般地食尽盘中之物,这才心满意足地捧着杯凉茶喊来店小二结账。

    出了酒楼,我们再往前逛了一阵子,方以为到了山穷水复之间,却不期柳暗花明。

    隔着我们不远的司天天神,此刻闲情逸致地坐在一处凉荫之下,正道貌岸然地双手捉着一艳丽女子的手掌,摩挲称叹。

    呃,果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呐,说来,这女子……不才本仙芷倒也谋过面,今日遇上应算作是久别重逢。

    却不是魔族帝君之妹--倾城公主,又能是何人?

    第五十六章 作壁上观看大戏

    第五十六章 作壁上观看大戏 自打上一次魔族的这位倾城公主不请自来过我青城山一趟之后,将将数年有余,她竟像是从天垠地荒蒸发了一般,平白地没有了半点踪迹。

    不料见今在这凡界地头上与她不期而遇,如此倒也算了却了长久以来积压在我心尖上的一桩心事。

    然教本仙执略感诧异的是,平日里给人以正经八百,向来烟花从中过,片叶不沾身的司天天神此际正端着一派仙风道骨的高深模样,双手揝着他对面倾城公主的芊芊玉指嘴里口若悬河地说着甚,时而妙语珠不由连引逗得那公主殿下面赤似夭桃红霞,以袖掩口笑个不住。

    初初以为我等与他天涯一散,指不定司天他老人家会潦倒成甚凄惶景状。何其人家摇身一变,在这花花人间十里喧嗔的长街之上支了个算命摊子,过得颇是滋润自在。

    今见他否德既彰,本仙执在观之之后,以为甚之难以启齿,忍将不住地轻咳一声,一侧眸,似笑非笑地瞥了一眼正愣在我身旁不知所措的繇稽元君,垂首用手指仔细地捋了捋袖口上不知何时被挤出的褶皱,悠悠说道:“唔,这下你总该放宽心了吧。你家仙主据本仙执目测着,精神焕发得比之你我忒地有过之而无不及呐……唔,自然自然,一转眼不见,桃花运蓬勃得委实令人艳羡。不知繇稽元君可还有甚所担心的么?”

    他讪讪地低头轻笑了一声,大为窘迫地拱手一礼,小声回道:“小神身为我家仙主的左膀右臂,按道理讲无论仙主变成什么样子,总该着维护一二才是。常言之:亲眼所见未必真,小神以为仙执太过早定下结论,这对我家仙主有失公允,小神建议,不若待我等上前瞧个仔细、听个真切再作定论也尚是不迟。尊上意下如何?”

    我熟视他一番,暗中不禁感慨叹赞:“这繇稽元君端的对司天天神是忠心耿耿、绝无贰心,此也算司天天神的介福吧。”

    我一众气定神闲地又默然观了一会,见司天天神始终矜持地摩挲着倾城的柔荑再无任何其他动作,均是摇头叹息,连道可惜、可惜。

    倾城公主活脱脱地一个大美人,人家的小手都被你拉了,怎地你还好意思再那一壁厢安心理得地扮那谦谦君子?司天呐司天,本仙执实在对你钦佩至极啊!

    一番嗟叹过后,我甚为颓然地朝着司天所在的方位颔了颔首:“走吧,看来今天是没啥好戏可看了。”

    径直往前刚踱了半步,却硬生生地又被谁给拉回到了原位。我扭过头,见念芷笑得很是意味深长:“白姐姐,稍等片刻,我观街之离方上空瑞云密布,怕是又有哪位神仙降了凡,我们不妨再等等,这次定会如你所愿的……你说是吧,繇稽元君?”

    繇稽?我顿将双目翕集到他身上,此事与他又有甚牵扯?

    不期被本仙执一个唐突逼视,原本神情就不怎么正常的繇稽元君登时变得张皇失错,立在原地两腮红得像鸡血石,嘴里也期期艾艾地半晌吐不出一个字来。

    呃,看来果如念芷所说,此事倒也的确与他勾着。若真是如此,那么……

    我不禁手搭莲蓬,朝着离方的半空之上只那么轻飘飘地望了一眼。倏见瑞气蔼蔼、祥光氤氲,正是天神该有的体面。

    再之细细揆度,琢磨整壁神族见今能使得繇稽元君为之另眼相待的神仙不过一掌之数,而在这区区掌数之间本仙执若还不能再分析个透彻彻底,也算枉担了这几日的仙执之名、白承了数年的天神之尊。

    少顷,正如我所料,九重天上姝妤宫中的槿萱天神并着她府上的仙娥荆栀仙子从那离方之地迤逦而来。槿萱天神一双剪水双瞳径直深情望着的,除了正替倾城公主摸骨算命的司天天神,还能有谁?

    乖乖我的掌天神,放眼四海之外九洲之内,论身陷桃花囹圄竟不自知,非你之莫属!

    偏你整日里架着一副冷淡深沉的性子,时不时的任性而为目空一切,抑或时而曾经沧海的忧郁柔情,岂不知,女孩家最是喜善思慕与你这种心思都教她猜不透的翩翩俏郎君。

    道君之艳福无俦,观天垠地荒各族仙神,我白兮只对君甘拜下风!

    然奈何……偏偏天生注定你又能只是个不谙风月,自在那襁褓之内就独缺琉璃玲珑心的天神。

    真是千不该、万不该,上天不该将你生就得如此完美无缺,又残忍地将你的琉璃玲珑心给剥离拿走。最最不该着的是,那琉璃玲珑心唤个别的甚名字不好,好死不死地偏叫做“情心”。

    呜呼哀哉!

    我可怜的司天天神,空有一身招蜂引蝶的能耐,却并无摧花败柳的心思。可怜见的,好端端地平白空费了一副好皮囊。

    就在我替司天天神惋惜叫屈的功夫,那厢的景象已是剑拔弩张,场上气氛肃穆严整,大战随时一触即发,直看得本仙执是慷慨激动、热血沸腾。

    无端地,我委实佩服自己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晦暗的心思,未雨绸缪地置身事外,占个绝佳的位置拉着念芷他们作壁上观看大戏,颇是英明神武!

    我目不离场地捅了捅同样兴高采烈的念止:“小娃娃家的凑啥热闹,去,给我们几人称几斤上等的瓜子来,你要挑那色泽光亮粒饱仁满的买,可千万别被摊贩子给哄骗了。”

    他立时百般不情愿地撅动小嘴,苦着一张粉嘟嘟的嫩脸抗议着:“白姐姐,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