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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凡看上去并非普通人。沈乔抬起头,强作镇定地问:“你是谁?”

    “袁辉。”来人干干脆脆地报出名号,沈乔这才想起,他是袁家的现任家主,之前姐姐和孙叔聊天时曾经提到过这个人。清楚自己现在的处境,沈乔也明白自己该做什么。

    “你把我绑过来,想干什么?”他似乎是想强装出气势,却难掩那分胆怯,“我是个公众人物,我消失了,很快就会有人发现。”

    “我也不想关沈少爷太久,沈小姐已经在赶来的路上,想必也想尽快解决。”看透了沈乔的强装声势,袁辉眼中轻蔑更甚几分,“我也只是想找沈小姐要一些东西,沈少爷在这里,无论我要什么,沈小姐怕都会给。”他顿了顿,又道,“你也不过就是受几个小时的委屈,安静地待在这里,也省得你姐姐担心,如果有什么想法,那能不能全手全脚回去,我也不敢保证。”

    沈乔再顾不得装什么,眼中的惶恐再无掩饰,哪怕袁辉并没有刻意观察,也能轻而易举地察觉。他心中不屑之意更甚,暗想果然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大少爷,这点事就给吓成这样。

    沈乔扶着墙,艰难地站起来,长时间被迫坐着,腿早已酸麻无比。

    袁辉并没有派人盯着他,但仓库外是什么情况他也不清楚。赌一次,输了袁辉也不会真的对他做什么。

    长时间没有进食加上迷药的后遗症,大脑晕眩无比,他站稳后,摸索着在附近捡了根木棍,趁着还有力气也许还可以打一两个人。

    他朝仓库慢慢走,门却忽然打开,光线太亮,眼睛一时有些刺痛,一个人站在门口,见到他,惊喜地叫道:“沈乔?”

    沈乔眯起眼睛,仔细辨认来人面容。确认自己不认识这个人后,沈乔抡起木棍,当机立断朝来人拼尽全力抽过去。

    沈芸走进房门时,袁辉早已在沙发上等候,见到沈芸连忙起身:“沈小姐。”

    沈芸神色仍旧是惯常的冰冷,甚至隐隐有些倨傲:“我结婚了,叫我霍夫人更恰当。”

    “这里是香港,还是叫您沈小姐好。”

    言下之意,不论她丈夫在北京是什么地位、有什么人脉,在香港,什么都行不通。

    沈芸眉头微锁,并没有再说什么。

    坐下后,袁辉本想直接引入正题,沈芸却刻意撇开话题寒暄几句。袁辉心中顿时有些焦躁,她这样镇定,仿佛全然不知自己的亲弟弟生死安危都在自己掌握之中。

    这种未知令他在焦躁之余还有些惶恐,仿佛局面并不如他所以为的,尽在他掌握之中。

    “沈小姐也别再多兜圈子,您也知道,令弟现在在我那里住着。”他注视着沈芸漂亮的眼睛,索性直接摆明了筹码,“我也只是想要当年令尊从家父手中夺得的几块地,再有希望九龙的地方,离岛沈家不要再干涉。一点蝇头小利换沈少爷平安,不算过分吧?”

    沈芸一旁站立的一个中年男人衣兜中有所响动,沈芸听到了,脸色顿时松缓几分。男人按灭了手机,抱歉地笑道:“是属下疏忽了。”

    袁辉并没有理会这个插曲,只等着沈芸回话。许久,他身边的一个心腹忍不住开口:“难道在沈小姐心里,自己弟弟还不如几块地重要?晚了点,只怕......”

    他再说不出别的话,双目圆瞪,缓缓倒在地上。沈芸收起枪,冷冷道:“多嘴了。”

    袁辉身边的保镖立刻拔出枪。袁辉拍案而起,指着沈芸,气得说不出话来:“你------”

    沈芸微微一笑,她原本冷若冰霜的脸孔似乎微微消融,精致的眉眼缓缓波动着,隐隐称得上风情万种:“我敢在你的地盘上杀人,自然知道后果。”

    她拢着蓝色大衣,神色平静地坐在沙发上,脸孔美丽、优雅而矜贵,仿佛真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贵妇人。袁辉看着她,咬牙切齿:“你就真的不担心你弟弟?你以为我就真不敢杀他,或者动他点什么?”

    沈芸嘴角扬起的幅度更大了些,她转过头,微微抬起下颌:“带上来。”

    两个保镖拿着枪,押上来一个穿着白裙子的小女孩。小姑娘何时见过这样的阵仗,早已吓得哭泣不止,见到袁辉,哭得顿时更大声了些:“爸爸!”

    “锦熙?”袁辉这下是真有些慌乱,他紧紧盯着沈芸,像是难以置信她居然靠绑架他的女儿来反过来要挟。

    沈芸回过头,看着女孩的目光有一瞬间的怜惜,须臾,又是她惯有的冷硬:“以眼还眼,以牙还牙,《圣经》我也读过几句。您最好祈祷我弟弟没受什么伤,毕竟他有了什么闪失,我都会照样报复在令媛身上。”

    袁辉牙关紧咬,心知他此番已经捞不到好。片刻,他便做出了取舍:“你弟弟没有受伤,我现在就带你去见他,到时候我们再换人。”

    袁辉是真心实意想放人,也给足了诚意,沈芸脸上却没有丝毫的放松,反而更多了凝重,似乎从这一刻起,她的表演才真正开始:

    “谁告诉你,我过来是为了我那个不争气的弟弟?”

    第八十五章 :

    沈芸下车时聂梁早已等候多时,见她来了,到一边的躺椅上抱起昏睡中的沈乔:“只是睡着了,没什么大碍。”

    沈芸身边的孙泱立刻上前接过沈乔。沈芸余光察觉到他左肩有些颤抖,微微蹙眉:“聂先生有受伤吗?”

    “沈少爷以为我是袁家的人,动了手。”聂梁笑了笑,浑不在意道,“没有大碍。”

    千里迢迢来救暗恋对象,却被暗恋对象狠狠抽了一棍子的滋味,聂梁先生先前与现在都深切地体会着。

    如果不是及时躲开,他认为自己很可能被砸成脑震荡,但即便闪开了他的肩膀也疼得够呛。

    “改日我会让joe亲自向聂先生致歉。”沈芸似乎想到了什么,秀眉微蹙,“对了,聂先生是怎么知道joe出事的?”

    “他跟我打了电话,说他在sd酒吧,我不过来就跳海自尽。”聂梁微微一笑,“应该是喝醉打错了。我跟沈少爷不算熟,只是想到夫人与霍先生,不能不管。”

    干系撇得不着痕迹,理由也合情合理,这次的确是欠下了聂梁大人情。

    又聊了几句话,聂梁便告辞离开。余光瞥见沈芸手搭在腹部,心中不由有些惊异。

    目送聂梁离去,沈芸回过头,沈家保镖仍旧押着袁家大小姐,小姑娘仍旧哭泣不止,却也深知前景未知,不敢有所挣扎。人母之心让她心中升起片刻的柔软,遂微微扬起线条优美的下颌:“带回离岛,等袁辉交完东西,再让他亲自来接。”

    孙泱答了声是,又问:“小姐是要在离岛坐镇,还是回北京?”

    “离岛。”

    “那霍先生......”

    “他问起来,告诉他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