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节,那照这样说,我之前还抱过洛哥呢,岂不是也要负责了?”
洛清扬本来神情冷淡,闻得此言,呼吸突然紊乱,差点身子一歪,好在他何等定力,知道锦瑟不过是心性淳朴,口不择言,并非有意调戏,这才将一颗心慢慢归位,缓缓呼吸,力持镇定。
锦瑟看他面色微变,知道自己一时失言,立即双手合十,连连道歉道:“洛哥我只是随便说说的,洛哥何许人也,我怎么可能对洛哥有非分之想,呸呸呸,我是说我和洛哥云泥之别,我就算想对洛哥负责洛哥也不会看上我的,不对,这个貌似说得也不恰当……”
一派胡言,让洛清扬简直是听不下去,喝道:“够了!”出口的声音反常得连自己都吓了一跳。
眼风扫来,锦瑟立即吐舌立定,洛清扬闭了闭眼,刚要开口,又听见锦瑟低低地抱怨了句:“也太难伺候了,大家都这么熟了,连个玩笑也不能开。”不由又差点被她要气得岔了气。见他脸色又要变,锦瑟忙改了口道:“我知错了,知错了!洛哥是什么人啊,哪容得我胡言乱语啊。好了好了,我不说了,你继续继续!”言罢立时噤口,捂住嘴巴表示自己洗耳恭听。
洛清扬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刚才本宫说到哪里了?”但未待锦瑟回答,洛清扬自己便道:“自从寒朝羽入周以后,那楚萧便三不五时的遣人送来国书,试图让陛下将寒朝羽引渡回国,甚至前日还特地精心挑选了十个娇艳美貌的贵族出身的世家少年给陛下,表明愿意以这些人换走寒朝羽,若陛下不满意这些青春颜色,其后还可在西塘继续寻芳,直至让她满意,陛下向来心高气傲,自然也被气得不轻。”
锦瑟默然无语,心里却道,你不用理会便是了,反正二姐也是向来好色风流惯了,有人平白给你送来美人你还生气,这得多难伺候啊,哦,莫非生气的是二姐夫?锦瑟忽然有些恍然大悟的感觉,美目频频朝着洛清扬身上看去,一派似笑非笑。
洛清扬被她看得皱眉,但也知道她不以为然,干脆又道:“你怕是不知道,其实陛下和这位楚太父,过去也曾有一段旧怨在。”
锦瑟这才知道,真正的关键居然是在这里,不由带着疑问看向洛清扬。
“十年前这楚萧便名动西塘,当时他不过十六岁罢了,便已是西塘赫赫有名的美人,殷亲王无意中得知他的美名,正好西塘有意与大周结亲,心有羡之,便让陛下修国书表示愿意迎娶这位西塘美人为正君。谁料这楚萧居然婉言谢绝,还放出话来说他看不上风流成性的大周皇女,西塘人才济济,若要嫁人,也必要在西塘嫁个人中骄凤,何必千里迢迢远离故土到大周受苦。你四姐殷亲王在大周亦是俊彦翘楚,彼时多少公子求嫁,自然也不会强求,闻之不过一笑罢了。但是陛下却是咽不下这口气,只是毕竟天高路远,何况楚贵君如此一言也让他更加在西塘声名大噪,若是真的和他区区一个男子计较,只怕更要让他踩着大周殷亲王的名头成就一番美名。……”锦瑟知道二姐从来对自家姐妹的事情都是关怀备至,想来她当时定然也是心头火起,为四姐不平,不由地就是心头一暖。而洛清扬说到这里,嘴角也微微勾了一下,分明透着几分讥讽,“他若真的做到便也罢了,只可惜话说的好听,到最后却是急不可待的入了宫,当时入宫的位分不过就是个贵人,那西塘前女帝早已是风中残烛的老妪,他倒是宁可弃了殷亲王这样风华正茂的皇女,嫁给她一个半截身体入土的西塘君主去做小,说到底还不就是爱慕虚荣,看中那荣华富贵。如今瞧来,他的野心倒是大的很呢,不过是宫中贵人哪里足够,眼下看来,他要的分明是那御座。曾经一个小小男子,尚且看不起殷亲王背地里用如此行为羞辱了她一番,如今他做了楚太父,手握重权,更是没有把陛下放在眼里,新仇加上旧恨,你说陛下能乐意眼睁睁地看着他在西塘过逍遥日子吗?甚至和她平起平坐的对话?”
锦瑟点点头,心里对安澜的不爽如今是百分百的理解了,可即使如此,挨着她什么事,凭什么洛清扬就认为她有这个能耐对付所谓的楚太父,那一听就不是个省油的灯啊。
想到这里,她便也问了出来:“我若是有杨昊那本事,自然也愿意为二姐效犬马之劳,到西塘去揍一顿那劳什子的楚太父,为二姐和四姐出气……”
洛清扬知道她又想岔了,不由好笑:“你以为对付一个男人,靠的是武力?所谓攻心为上,要让他生不如死,悲不可抑,对最想要的求而不得,这才是最高境界。想那楚萧,青春少艾之时嫁给了一个老妪,自然不怎么懂男女之情,如今位高权重,更加不会有所谓的真心人靠近他的身边,接近他的人不为名也为利,夜深人静之时还不知怎么孤枕难眠,寂寞凄清呢。所以若有那么一个女人,让他楚萧不但失身失心,更将他玩弄于股掌之间,最好还让他莫名怀了身孕,让天下人都看看他是如何的自甘下贱,这才是真正大快人心之事。”
锦瑟闻言目瞪口呆,心道果然说最毒男人心,这么阴损的招数都想得出来。不过照这洛清扬的说法,倒的确是够解恨的,可转念想到最初的话题,不由得脸色又是一傻,指了指自己:“洛哥,你该不是说,这件事让我去做吧?我哪有这个能耐?”太缺德了,再说这难度系数也太高了吧。
同样的话若是别人说出来,很可能是故作姿态,但他知道玉锦瑟绝对不会,因为她是真的就是个榆木脑袋。想到这里,洛清扬便不由地笑了,他这一笑,让锦瑟都是一愣。
“怎么了?”洛清扬看着锦瑟。
“洛哥,你笑起来还真挺不错的,平常别老冷着一张脸了,有时候真有点磕碜人。”锦瑟说道。
“哼。”洛清扬顿时又脸色一冷,继续刚才的话题道:“楚贵君这事做不做在于你,反正横竖我只是提个建议,你自可回去好好考虑考虑。”心里却道,这玉锦瑟可真是全天下独一份了,明明有着得天独厚的祸水容貌与气度,却还偏偏妄自菲薄,对男人们避之不及。
锦瑟再也忍不住,拉住了他的手哀求道:“洛哥,我可真没这本事,不如你还是重新替我想一个吧,我一定义不容辞,上刀山下火海都没二话。”
他浑身一颤,怫然不悦地甩开她的手道:“放肆,你到底有没有当本宫是凤后。”见她一脸黯然地收回手去,不知为何心里竟是有些怅然所失。
锦瑟则在懊恼自己又一时犯浑,和洛清扬没大没小惹他不快,于是又狗腿的从旁边取了一盏茶递到他的手边,讪笑道:“洛哥说了那么多话,想必也口渴了,不如先喝口茶。”洛清扬冷眼看着锦瑟半晌,这才缓缓地接过了茶盏,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