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有些无奈地看了一眼柳侍玉:“请安只是小事,想必若临也不会介意的,你还是先退下吧。”她可不想让柳侍玉几人进去见到了秦若临以后搞些妻妾和睦的假模假式,装成自己家的男人之间一团和气的假象,老实说装的人累,她这个看的人更累,还不如像寒朝羽杨过这样摆在明面上的。
“既然是亲王殿下的意思,那柳玉等就先行告退了。”柳侍玉的声音就像是三月底的泉水,透着清凉和沁人的舒爽,没有丝毫被自家妻主拒绝后的伤心和难过。其实他本也不在意今日要不要去和秦正君请安,这一番动作下来最主要的目的还是试探锦瑟的态度,如今看到锦瑟私下里对自己三人并无任何异样和嫌弃,甚至还念有几分君傲时的旧情,他便已经心定了不少。
果然还是眼前这个君傲认识的柳侍玉最识相,若换成文夏咏或者洛荷生等人只怕还要痴缠一会呢,锦瑟对他的态度很满意,因此便难得地对他笑了笑,结果这一笑就仿佛让人听到了花开的声音,又似乎整个世界的花都开了一般的明艳,险些没闪瞎现场几个男人的眼睛,连柳侍玉都怔松了片刻,一向引以为傲的镇定都有了破功的趋势,让他垂下头不敢多看,心里却是荡漾不已,仿佛一瞬间就抚平了原本的忧伤和不安。
锦瑟这才意识到自己又忘记收敛了,寒朝羽的脸上也是再度晴转多云,有种似乎自己又做了件蠢事给了别人在妻主面前刷好感度机会的感觉。
等恭送着锦瑟和寒朝羽走入了秦若临的院子后,三个美少年的脸上的神情都或多或少的有些不同和变化,华卿和姚青青是瞬间松了口气的感觉,毕竟面对锦瑟还好,可面对寒朝羽这个西塘皇子时他们始终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压力,而柳侍玉则目光微微闪动,侧脸垂眸,掩住其中翻涌着的复杂情绪。
“侍玉,我们回去吧,看这样子,亲王殿下这几日也不会见我们了,不过今日能见到她一面,说几句话,我也满足了。”华卿脸色微红地道,他是个很容易满足的人,自家的妻主如此出色温柔,哪怕只是和她小小的走一段路说两句话也足够让他幸福得回味好几日了。
姚青青亦是如此,却见柳侍玉的脸上却是面无表情,原来他第一次发现自己原本稳坐钓鱼台的心境有了一丝松动,什么徐徐图之,什么来日方长,真到了锦瑟的面前,被她这么笑了一下,柳侍玉顿时觉得自己就快要忍耐不住了,他迫切地想要真正地做她的男人,承欢在她的身下,哪怕是再卑微的姿态也不在乎,他只想好好地伺候她一次让她满足,这样才能洗清自己身上原本的污垢吧。心绪翻腾不已,但他面上却是不动声色,许久许久,待再也看不到锦瑟一丝背影后,他方才淡然地道:“我们回去吧。”
柳侍玉等人一离开,寒朝羽也渐渐回复了自己原本的冷静,心中有些懊恼自己方才的失态,生怕锦瑟觉得他是个不够大度的人,一路上也偷偷地看了她几眼,好半晌终于下定决心地道:“妻主若是对柳侍君有意,不如今夜就召他侍寝吧……”话虽说得大方,但语气却是又干又涩,锦瑟顿时被他脸上无比认真的神情给惊到了:“你想到哪里去了,我哪里对他有意了?”只是和颜悦色地打了个招呼说了两句话好不好。
寒朝羽却是有些不信,平日里她看到哪个男人不是能躲则躲的,可今日她却主动邀请想和柳侍玉聊聊,再看他那副和林素衣一般无二的温雅公子作派,显然是颇得她的欢心吧。也罢,反正都是她的男人,自己又何必庸人自扰,迟早她还是要宠幸他们的,让妻主满足快活才是最优先考虑的事情不是么?
他抬头看了她一眼,满含深意的目光让她觉得有些莫名其妙,更有些背脊发寒的感觉。
“那妻主今夜想要召谁侍寝?”
锦瑟翕动了两下嘴唇,她想说除了林素衣可以谁都不要吗?可想也知道这话万万是不能说出口的,别说有多给林素衣招恨了,便是从情理上来讲也是太无情无耻了。
无奈地,她看了一眼寒朝羽:“那就你吧,行不行?”先讨好一下这位西塘皇子,看情形他如今和若临都是王府后院的掌权人,再说自己早就和他们那啥过了,因此对他们两个稍微卖点肉总好过和其他人亲密运动,换言之让他们两人得点甜头也能对素衣有利,毕竟自己看不到的角落他和未央也得在这两人眼皮底下讨生活。
想到这里,锦瑟有种自己节操开始喂狗的感觉了。
仿佛是被天上落下的巨大的馅饼给砸中了,寒朝羽不可置信地看着锦瑟,这是第一次,第一次自家的妻主主动愿意让他侍寝,狂喜让他完全忽略了锦瑟脸上某种隐隐的破罐子破摔的郁闷,唯有一种守得云开见月明的喜悦,但喜悦过后,寒朝羽毕竟并非常人,因此理智也很快地回笼了。
“不行,妻主应先宠幸正君才是,我还是在明日扫榻以待,伺候妻主吧,到时候还望妻主不嫌弃。”那声音低沉荡漾,带着某种勾人的奢靡,再看那柔情似水的眼神,锦瑟只觉得一个激灵从脚底直接到了头顶,好嘛,这两天晚上□□的人选就直接被他们定好了,可反对的话她面对对方深邃灼热的眼神怎么都说不出口呢,这种莫名被自家夫君吃得死死的感觉让她以后可怎么过下去啊。
锦瑟泪目……
等抵达正君院落时,锦瑟对着预备通报的侍从们摇摇手,她本意是怕若临麻烦,若通报了只怕又要郑重其事的亲自迎出来,结果她的动作明显的是被侍从们误解了,以为她要偷偷地入房给正君一个惊喜,因此人人掩唇窃笑,心神领会地就避了开来。而寒朝羽还沉浸在被锦瑟主动召幸的飘飘然中,整个人连走路都是飘的,嘴角微微翘起的笑意更是仿佛带着某种可疑的粉色泡泡一般。
此刻还是大清早,阳光懒洋洋地照着荷塘边的一片绿柳荫荫,柳条儿轻舞,发出沙沙之音,等锦瑟走到了大厅门口,便听到了里面男人说话聊天的声音。
原来竟还有其他人一早就来给他请安了?锦瑟犹疑地想着,也不知道他们在聊什么,正要抬步入内,却听见其中某个清脆的男音忽然带着哭腔地说道:“秦正君,亲王殿下是不是真的那么在意这一处的大小,所以这才迟迟不肯宠幸我?”
锦瑟的脚步顿时就停住了,脑袋上落下了几根黑线,什么玩意儿,总觉得他们在讨论的不是什么好事呢。
却听见秦若临儒雅的声音再度传来:“文侧君你多虑了,殿下不是还不曾召幸过你么,自然……自然还不曾……”
“哪里不曾见过,当日在浴池里,我和洛侧君一起想要前去伺候亲王……”想到自己当日的主动和荒唐举动,文夏咏也是脸色红了几分,可为了说清楚他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