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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恻,和他平日里的模样可谓大相径庭,可话语里的咬牙切齿也是清晰可辨,显然他此刻想要表现出来的真实心情应该是愤怒。

    “我送你回你的宫殿去,二姐这里我会替你解释,咱们之间清清白白的和小葱拌豆腐一样,你不会有事。”

    “你能不能先出去!”宋润扭动着身躯,在床上翻来覆去的不断地开始发出难以抑制的呻吟,这种时候听到锦瑟无时无刻不在散发着魅惑的声音简直就是挑战他忍耐力的极限。

    锦瑟当然想走,可前提是她有力气能走,养尊处优惯了的亲王殿下如今真气用尽,也在发愁呢,可这些话和这位皇贵君殿下解释得了么?

    “我马上走。”她也知道自己这时候不该娇气,可若是自己刚走出女帝寝宫就被人逮个正着,这不还等于什么用都没有吗?

    “你再不走,陛下来了怎么办?”宋润也不知道床外的锦瑟到底在为难什么,可就在他这句话说出口不久,仿佛是为了印证他们两人到底有多倒霉似的,殿外果然传来一声宫廷侍从的通报声。

    “女帝陛下驾到。”

    宋润霎时间整个人都脸色煞白,身体的热潮抵不上心头的恐慌,他也顾不得其他了,当即一把掀开了床账,对着锦瑟厉声道:“你还不快走?”若是锦瑟此刻仔细观察,必不会忽略掉他眸中此时隐含的对她的焦急和关切,显然那并不仅仅是对他自身处境的担忧。

    但锦瑟却还是不合时宜地呆了一瞬,只因为此刻拉开床账的宋润——几乎就是身无寸缕,许是因为在床上磨蹭煎熬得太难受,不知不觉的他身上本就不多的通透纱衣此刻竟是脱得差不多了,白皙清俊的肌肤上染满了红晕,胸前早已是红萼挺立,薄薄的锦被盖住了他的下半身却还是让人能看到可疑的突起,而他满头乌发如瀑,一半散乱在胸前一半落在了枕席上,欲遮还遮的,倒是比全露要显得诱人多了。以锦瑟的性情她当然不可能就因为这种“美景”而失去自制力或者被诱惑到,只是她看到往日里一个高贵冷傲的皇贵君此刻一副任君采撷甚至仿佛等待蹂躏的模样还是蛮受冲击的。

    她呆呆地看着他:“我能往哪儿走啊!”女帝出巡身边必然有大内高手保护,更别提那些明里暗里的宗师暗卫了,锦瑟别说现在没啥力气,便是真的全盛时期敢也绝对不敢这种时候和安澜的人对上,那妥妥是被虐的节奏。

    懊恼地低咒一声,宋润冷声道:“我真是欠了你的。”他忍着浑身火烧一般的难受,蹒跚着脚步强行下床将锦瑟拉着朝着内室走去。

    锦瑟惊了一下,想要开口却还是在他犹如想要杀人的目光下闭紧了嘴巴,于是她只能红着脸保持沉默,也不敢提醒宋润他此刻整个人都在走光和露点的真相。而宋润三两步就将锦瑟一把拉到了后殿,却原来这个寝殿作为历代女帝用于宠幸后宫男子的重要地方,寝殿内空空荡荡的,基本上除了一张华丽到了极致的大床外就没其他可以躲人的地方了,而大殿后面却特地配置有一间小而精巧的浴池,至于这个浴池用来做什么的……当锦瑟看到的时候也有些悟了,总不是真的用来洗澡就对了,倒有可能特地用来鸳鸯戏水颠鸾倒凤的,否则正常的浴室哪里需要周围都是十八禁的春宫壁画,甚至一旁还放着一张长得奇奇怪怪的木椅子。我去,早知道这寝殿里还有这样一个好地方,刚才就让宋润在前面顶着自己朝里一躲不就完事了吗?害得她还费了那么大力气装男人。

    来不及研究太多,锦瑟猝不及防之下就被宋润一把推到了小浴池里,只听得扑通一声,她甚至都没赶上和宋润抱怨自己有脚会走用不着躲到池子里,就听到大殿的门被徐徐打开了,两人此时脸色都是一变,而与此同时宋润也直接将侧殿的门给关上了,急急忙忙地迎了上去。

    “臣妾参见陛下。”也不知道宋润是用如何的表情去面对女帝的,锦瑟现在整个人都有点蒙,二姐到底在搞什么?先是把她给强行弄到寝宫来“欺负”皇贵君,然后再亲自过来捉奸?这游戏很好玩是吧,锦瑟有些不忿地翻了个白眼,她轻手轻脚尽量不发出声音地从池子里起身,也懒得再去怪宋润刚才把她推到浴池里的行径是不是有些泄私愤,今天这事纵然不是她自愿的,但的确每一次都是她给对方带来了麻烦,而且是天大的麻烦,人家皇贵君没直接把她给灭了而只是让她去喝点洗澡水似乎已经算得上仁慈了。

    安澜徐徐走入殿内,看着眼前的宋润一身狼狈不堪的模样,她似笑非笑地轻扬了一下嘴角,眸中隐隐地闪过一丝不易令人察觉的快意:“今日的皇贵君,倒是让朕大开眼界。”

    在安澜仿佛早已经了若指掌的神情面前,宋润不可抑制地整个人都紧张了起来,他们这些宫里的男人虽然也都不凡心机深沉,智计百出之辈,但在安澜的帝王之威面前却只能臣服,当然这也是安澜想要的,这些能入宫占据一宫主位的男人一个个都是家世超凡,人品出众的男人,她若是压服不住还怎么镇得住这么多心思各异的后宫男人们,如何保护她家单纯的少漓。

    “陛下请恕臣妾失态,臣妾一时不察,不慎中了些药物……”

    “哦?朕还以为皇贵君今天是要玩些新鲜花样呢,却原来是朕误会了。”安澜慢条斯理地道,“这后宫如今不是皇贵君掌权协理的么,怎么还能让小人有可乘之机?看你的样子,实在是有失体统,也太让朕失望了。”

    宋润不敢过多辩驳,他就这样跪在那里,却也丝毫不显得卑微,依旧带着平日里的芝兰玉树之姿,就算是此刻他衣衫不整,甚至中了药,但一举一动仍是清冷高贵,优雅如临风玉树,实是一等一的美男子。不过在安澜的眼里,能看到这个一向成熟稳重,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皇贵君露出这般失态的模样,也实在不枉她设计了这个局。

    哼,这些宫里的男人以为他们一个个大权在握,就开始越俎代庖,自以为是整肃后宫,实则还不是怕她身为女帝被区区一个荣家的少年迷了心神从而扶持了新的外戚影响到他们身后的世家。的确,以安澜的能耐,她要么就雨露均沾谁也不宠爱,如此倒也能维持后宫的平和,可若是她对谁动了心……这历史上还少了冲冠一怒为红颜,为了美人罔顾祖宗家法的痴情女人吗?远的不说,那君傲前女帝是如何登上皇位的谁不清楚。在男人们的眼里,这女人要是感情用事起来,可真是什么事都做的出啊。

    安澜最讨厌的就是这些男人一个个打着为了皇族为了大周的旗帜揣摩她的心思甚至觉得她是个爱美人不爱江山的昏君,若是小九儿登上皇位还有可能,可她安澜是这种人吗,她哪里像?

    冷冷地瞥了一眼宋润,安澜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