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笑的冷哼一声,“还真是娇气。”
“让夜灵公主见笑了。”舒曼殊并不瞧她,只笑道:“都是被我娇惯坏的,同您比不得。”
摇光帝姬打马车里出来一人,重黑的斗篷,兜着围帽,围帽禳了一圈细细的白狐绒,抬起头来,一张小脸天山净雪似的白,衬出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扑扇在眉睫之下,晶亮亮的看着陆长恭笑,“陆督主,没想到有朝一日你会亲自迎我入京吧?”
像大雪之中生出的精魅,剔透生寒,望着陆长恭的瞬间让他心跳骤止,暮雪纷扬,陆长恭看着她,竟一个字都讲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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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废话:上一章我最后填了个年号,这样容易区分,是两年,在腊八那一天,大雪,白狐,千叠山,什么都没变,什么又都不一样了。
不知道你们心里想象两年之后的纪川会是什么样子?但我要先说一下,她还是她,就算是十个两年,她还是这样的性子,这样的人,骨子里的东西是不会变的。
所以指望她变的聪明伶俐,手段超群,可以各种心机阴谋,风生水起的民那,我要先鞠躬说声抱歉,怕是不能如你所愿了,不要吐槽不要拍打,我会哭的,哭给你们看哦!
第36章 二
舒曼殊将她抱上肩舆,细细的银白狐裘斗篷包裹下只一双黑魅的眼睛露在其外,看着大雪纷飞中的京都,看着这两年前紧闭着的,拒她于外的城门……
她回来了,摇光,纪萤。
扫街净道,一路上走的安安静静,闻人夜灵的肩舆在左,她在右,隔着摇晃的珠帘看着那些熟悉的飞檐屋宇一一掠过。
是在到达落脚府邸门口时碰到了顾小楼和止水。
顾小楼迎到陆长恭身后,低低说了句什么,无意的扫了过来,她却有意的瞥开了脸。
“小摇?”舒曼殊伸手来抱她下肩舆,她探出手放在舒曼殊的手心,舒曼殊细微的蹙了眉,她的手指在发抖,极细微极细微,“冷吗?”抱她落地,接过缎子包裹的小暖炉塞在她掌心里,抬眼落在陆长恭身后。
清一色的东厂卫队,重黑叶撒服,腰间束刀,立在风雪之中,陆长恭之后,声势迫人。
舒曼殊不得不承认这样的一群人无论从前还是如今都锐不可挡。
东厂,伙伴,曾经和她共过生死的将士们,舒曼殊忽然勾了唇角,低下头蹭在她的额头,细不可闻的道:“我教过你什么?要断就断个干净……”拍了她的肩膀,“转过身去。”
她袖在斗篷里的双手抱着暖炉紧了紧,下一刻转过身,蹙了细细的眉道:“陆督主,你要我在这儿等多久?”
漫天的大雪,顾小楼胸腔里有什么东西突的一震,他惊愣愣的傻在原地,喉咙里都哑了一样,张口半天却没有声音。
闻人夜灵早便跃下了肩舆,伸手拍了拍顾小楼肩膀,“喂,冤家路窄,我们又见面了。”
顾小楼却恍若无闻,抬步便要上前,陆长恭按住了他肩膀,沈环溪至身后拉住他,低声道:“回去再说。”
陆长恭已然近前,拱手道:“请诸位先在此处稍作休整,晚上圣上和太后会设宴相迎。”头前带路,将几人迎入府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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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小的府邸,东西两侧各安排了开,闻人夜灵吵着要住东侧正房,舒曼殊便带她先入住了西厢房。
位置随略偏,布景却极好,假山迎过是一路的红梅,开在素白的雪地里太过妖了些,抄手游廊上有零落的枯藤垂下来,像是紫藤,又像是迎春花藤。
房内炭火倒是烧的足,暖烘烘的,她围在侧塌上不多会儿手脚便暖了过来,舒曼殊将一切打点妥当才来瞧她,端了一碗热汤药来,放在她眼前,伸手摸了摸她手心才笑道:“一路上都没暖过。”推了汤药给她,“趁热喝了。”
看着她将汤药喝完,舒曼殊才漫不经心的道:“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她掀了眉睫看舒曼殊。
“比如……你现在想改变主意了,不想入宫了……”舒曼殊瞧着她,似笑非笑。
她也笑,眯着一双眼睛,“如果我说了,你会放我走?我不觉得你是这么好说话的人。”
“当然不是。”舒曼殊笑的不置可否,“如果你说了,我会杀了你,立刻。”
靠在狐裘里,她连眼都懒得抬,“都说不腻味。”
舒曼殊不由苦笑,“阿萤……”刚要再讲什么,门外有人叩门,“谁?”
“陆长恭。”
手指在桌面上一顿一敲,舒曼殊扬声问道:“陆督主有事?”
陆长恭立在门外,淡声道:“夜灵公主在前厅请两位过去。”
舒曼殊瞧了她一眼,随后道:“这便过去。”
门外脚步声渐行渐远,舒曼殊来牵她,瞧她一脸的不悦,弯腰提了鞋子为她穿,一壁道:“这个闻人夜灵说不定也会入宫,将来同在宫中少个敌人也是好的。”
纪萤轻微冷笑,“晚了,我已经得罪了她。”
舒曼殊抬眼,她凑过脸来眯眼笑,“舒曼殊大人,你生气了?”
像一只坏透了的狐狸,舒曼殊伸手环住她的腰,横臂抱起,一壁扯了斗篷为她盖好,一壁道:“是啊,我现在很生气,怎么办呢?”
“杀了我啊。”她答的轻巧。
舒曼殊却无可奈何,抱着她一路出门道:“你就是吃定了我舍不得下手才这么说……说不定哪一天我真的会杀了你。”
纪萤歪头看他,笑道:“那我一定提前杀了你。”
廊外大雪未止,靡靡而落的没有声息,舒曼殊看她似笑非笑,愈发狡诈的摸样,忽然不清楚,将她教成这样对是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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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着她到前厅门口,才放下,侍婢打了帘子,舒曼殊牵了她进厅。
闻人夜灵,陆长恭和顾小楼都在。
闻人夜灵换了一声素色短打小袄,瞧见纪萤入厅,便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