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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90
    任务的前因后果她这个级别没有权利知道,她只需要做好自己的分内工作就好,伏击,突破,扫除痕迹……

    这让她挺开心,虽然脑袋里还是一片混沌,但到底身体被激活了,辛苦中透着刺激,是她曾经想象过的酷炫生活。

    这样的生活又过了两年,她被提升为“镖局”的副队。每次任务她有了更多的知情权,她这才发现,窝在办公室里整理了一年的那些资料,是他们任务的成果,也是他们下次任务的来源。

    张怡努力地比对,不断地联想,终于确定了自己到底是干什么的。

    她被国家选中,成为了一名优秀的境内境外偷猎打击者!

    虽然保护的是动物不是人,但到底是珍贵的国家财产,是对国家法律的维护。这让张怡很开心,毕业这么多年,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她的下一步目标是篡了他们队长的位,带领“镖局”走向新的征程。

    但她没想到,他们队长换了一茬,提上去的竟然不是她,空降的小白脸比她年龄还小。让张怡恨不得晚上冲男厕里打他一顿。

    性别歧视!妥妥的性别歧视!张怡经历了前所未有的沮丧。

    她开始消极怠工,装病不去训练,出任务也不再那么得激情四射。那群直男傻逼队友说她失恋了,还打了个报告上去,说是时候解决队花张怡的个人问题了!

    个人个屁!

    她张怡一心扑在工作上,一心为祖国做贡献,现在却遭受了这么不公平的待遇!

    没过几天,一个普通的装病的午后,有人敲响了她宿舍的门。

    她正对着天花板发呆,有些烦躁地喊了句:“门没关!”

    有人推门进来,动作温柔有力,一点都不像自己那群傻逼直男队友。

    张怡望过去,吓得从床上跳了起来。

    有军衔的靳教授,那个曾经把她从办公室excel堆里拯救出来的男人,站在她的房间里,对她笑着道:“听说你病了啊?”

    张怡看着那双眼睛没法撒谎,羞愧地猛摇头,然后后知后觉地站直敬了个礼:“首长好!”

    “不要这么紧张。”靳教授抬手拉了把椅子坐下来,“我今天来看看你,顺便跟你讨论你的个人问题。”

    张怡的脸瞬间爆红,一边在心里发誓待会要去揍队友,一边狗腿地去倒了水双手端过去:“首长你喝茶。”

    靳教授接过来:“你没什么想说的吗?”

    “有有有。”张怡赶紧道,“我没想到他们真打了个报告上去,那不是我的意思,我还年轻,个人没有问题!”

    “真没有问题?”靳教授抬抬下巴,方向明确地指向张怡的床,床上床单皱皱的,是张怡睡出来的痕迹。

    张怡扑过去整理床单:“真没有真没有,普通感冒,首长关心我,我立马就好了,我现在就去操场跑圈。”

    她实打实地要往外冲,靳教授严肃了声音道:“站住!”

    张怡打了个晃,立得笔直。

    “回来!”

    张怡退到首长面前,低头承认错误。

    “你是不是和新来的小杨队长处得不好?”靳教授一针见血,扎得张怡心口疼。

    张怡不说话,算是默认。靳教授停顿了几秒,道:“不想在队里干了?”

    “想!”张怡赶紧抬头喊,声音太大,唾沫都溅出来了。

    靳教授抹了把脸:“我看你是不想干了,就跟当初不想在办公室干一样。”

    “我没有!”张怡多日的委屈积攒到这一刻,一下子眼睛都红了,“我喜欢队里的工作。”

    靳教授站起了身,他跟多年前一样,决定一件可以改变下属生活的事情,并不会征求下属的同意。

    “收拾东西,明天换到c区吧。”靳教授转身走出了门。

    c区是实验区,张怡这种职位调过去,只能看门。这次她无法对靳教授感激涕零了,她冲出了宿舍门,追上了靳教授。

    “首长,我要留在队里,我不去c区!”她第一次如此大胆地表达了自己对工作调动的真实感受。

    靳教授不回答她,加快了步子。

    张怡跟着他不放松:“首长,你看看我这粗枝大叶的样子,我去c区真的不合适,我错了我不装病了,我也不和杨队杠了,我服他,我服他还不行吗!”

    靳教授终于停下了步子,他看着张怡,问道:“为什么那么想做队长?”

    张怡不掩饰自己的野心:“不想做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

    “这个理由不能说服我。”靳教授道。

    张怡一跺脚,豁出去了:“我在所里待了五年了!我的人生从来没这么迷糊过!小学的时候我知道自己要好好学习争当优秀的少先队员,中学的时候我知道自己想要当军人报效祖国所以考了警校。我在警校里刻苦训练,知道我出来以后会成为一名优秀的警察,保障人民生命财产安全,惩恶扬善!但调到所里这五年,我一直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张怡很激动,外面太阳大,她的心又热,一时间头上凝了汗珠子掉下来,进了眼睛里又酸又涩。

    “我知道自己的权限不够,所以我努力训练,努力工作,就是为了搞明白,我们到底在干什么!这样我的人生才是清楚的,我才能够更好地为国家做贡献!”

    张怡几乎是喊完的。

    空气陷入了尴尬的安静,半分钟之后,靳教授才问她道:“说完了?”

    “完了。”

    “那你跑出来干嘛?”

    “啊?”张怡愣了愣,她整理了下思路,“就,想请求首长您不要把我从队里调出去。”

    “你不想知道我们在干什么吗?”

    “是啊。”

    “你待队里永远都不会知道。”靳教授留下这句耐人寻味的话,然后挥挥衣袖转身离开,不带走一片云彩。

    张怡在原地愣了足足有十分钟,靳教授说的话一言九鼎,肯定是不会骗她一个无名小卒的。

    那他的意思就是,把她调去c区并不是当门卫,而是让她接触到核心机密。

    张怡大喊了一声,高兴得原地跳起来。

    她又立马捂住了嘴,怕别人看到听到,偷偷小碎步回到了宿舍。

    靳教授真是她的大恩人,那个时候,张怡想。

    再一次的工作变动后,张怡和她的大恩人每天低头不见抬头见,时间一天天过去,这份感激之情渐渐地消磨了个干净。

    靳教授答应她让她找到答案,可是三年又三年,张怡从初入社会的小姑娘都变成所里的老资格老油条了,答案还是没有浮现在她面前。

    她总是做着些边缘性工作,接触着些边缘性案件,总是在好不容易拼凑出一个设想后,又在下一次现实的不合逻辑中打破猜想。

    她的职位提升了,工资高了,脑袋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