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定疆王的军权,她也不敢收,毕竟西邻的冥国和南邻的琴国,可是虎视眈眈的盯着,若没北疆王坐镇,怕是边境就此不安,再说那定疆王可是个老狐狸,整日装疯卖傻,态度也是暧昧不明,对王后做的那些事,睁一眼闭一眼,摆明了两边都不拥护,两边不得罪。”
“定疆王的态度和今日刺客的事有关系吗?”豆子还是没听明白二皇子的意思,疑惑的眨着眼,将他瞅着。
后者暗暗一叹,“朽木不可雕,教你这些年都是白教的,一点也不能为我分忧。”坐正身子,收起懒洋洋的表情,目光眺远望向窗外,“前几日王后宴请群郡,少数人因看不惯王后掌权,并未前去,其中就有赵郡王,而且这赵郡王的回答是最为嚣张,得罪了那毒妇,紧接着朝中便传开赵郡王有谋反的迹象,老头子不信便派了我来调查,当然这一切都是明面上。”
豆子挠了挠头,“那暗地里呢?”
二皇子翻了翻眼,对他的死不动脑大为受不了,若不是他从小和自己一起长大,他还真想换个心腹,自己也省省心。
又是一叹,“暗地里刺杀便是给个警钟,让他收敛着自己的脾气,也怪他倒霉,这府邸好巧不巧,正在定疆王的封地。在此刺杀一是为了打磨打磨这赵郡王嚣张的态度,二是敲山震虎,一震定疆王这只虎,二震朝中对她阳奉阴违的朝臣,三呢,便是做给我看到,让我心里对她产生顾忌,算的上是杀鸡儆猴吧。”
二皇子这一番分析个,直让豆子一头两个大,“这王后的心眼子可真多。”
二皇子笑了笑,对他的抱怨不以为意,“生在皇室的人,哪里能没两个心眼,你以为大哥他就每个心眼?”
“大皇子?他木讷懦弱的样子,哪里像有心眼的人。”
二皇子疲乏的闭上眼,“今天就说到这,我乏了,你先下去吧。”待到豆子走后,二皇子缓缓张开眼,在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家,若是没个心眼,又怎么活的下去,王后当真是小看大哥了…
。。。
“呛,呛,呛。”三更的杠子敲过,沐桃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怎么也睡不着,脑子里不断想着傍晚软皮舍说的寻不到人,到底是什么意思。
总觉着其中有什么事太古怪,然寻思了大半夜,也每个头绪,细声一叹翻身刚要睡去,房门‘咯吱’一声轻响,由外被人推了开来。
沐桃眉头轻轻一蹙,翻转了头就见一个黑影,蹑手蹑脚的步进房中。
难不成是软皮蛇?
黑影一点一点向床前靠近,沐桃索性不做反应,瞧瞧这人到底想干什么。
他站定到床前,沐桃才看清床前的人,根本不是软皮蛇,竟是白日叫香秀的管事丫鬟,心里大为疑惑,她来做什么?
香秀此刻看起来极为阴沉,眼中闪着怨与恨,沐桃还发现她眼底深处一丝妒。
凝望了一会,她突然奋力抬起手,一道寒光划破黑暗,沐桃倒抽一口凉气,香秀手上拿的竟然是一把匕首,正对着她的心房狠狠刺来。
沐桃本能抬手握住她落下的手腕,香秀吃了一惊,“你……没睡。”
“谁叫你来的杀我的?”沐桃寒着声线,用力捏着她的手腕,坐起身冷眼瞪着她。
香秀吓的肝胆欲裂,怎么也没料到,这该死的小恶魔竟然没睡,抱着豁出去的心,她使尽全力反手一挣。
挣脱沐桃的钳制,“去死吧。”使力对着沐桃横手一甩。
沐桃倒回床上,她紧追着落下匕首,招招致命。
沐桃心里一惊,就着床板滚落地下,心里十分气恼,不发火还将她当病猫了,若不是墨玉千万交代不到万不得已,决不能显露功底,她早将这小丫头片子揍个爹妈不识再说。
见她滚落,香秀一眯眼,又紧追上去挥着手中匕首,嘴上不住尖声叫道:“你这恶魔,我要杀了你为我可怜的妹妹报仇!”
沐桃翻转过身,紧握住她落下的手臂,疑惑的拧紧眉头,“你妹妹?”
“你竟然不记得,你竟然敢忘记。”她疯癫的狂笑,泪珠缺逼出眼眶,一滴滴,滴在沐桃面颊,用力一吸气,瞪的双目欲裂,“你忘记得了,我却无法忘记,无时无刻不在想,想你怎么逼死我妹妹!”她用力的压下手臂,剑尖一点点贴近沐桃的眼睛。
沐桃再也忍不住,生死关头还能不算万不得已吗,她可不能做这冤大头,代那倒霉孩子去死。
曲起腿高高一抬,踢在香秀的后背。
香秀吃痛的皱紧眉,顺势扑卧在沐桃上方,匕首‘叮当’掉落在地,“你……”
沐桃就势骑到她身上,扣住她的双手向她背后一转,“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谈谈了。”
(本章完)
第29章 戳穿
香秀十分激动,在沐桃身下不住扭动,试图挣脱她的擒固,“我…和你这恶魔没什么好谈的。”
沐桃紧了紧手,见她别开脸,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微微一笑,“这样吧,我问你答,若是答得好,今夜的事我就不追究,放你出府!”
香秀眼瞳霍霍一闪,虽说今夜本抱着玉石俱焚的心态,来刺杀这个恶魔,可事先怎么也没料到落得这个下场。
沐桃见她有所动摇,继续加深诱惑,“考虑好了没,只要好好回答我的问题,我保你绝对安全出府。”
说完这话,沐桃微微一怔,这种说话方式,怎么越来越像软皮蛇,刚叹了一口气,就听香秀警惕的问:“公主想知道什么。”
“就说说你妹妹吧,你妹妹怎么死的。”虽然揭了香秀的伤疤,沐桃心里也是非常过意不去,可这公主以前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她总要弄清楚,若是能弥补的也好尽量弥补,不为别的,就为自己日后的日子好过,做些事也是值得。
香秀的脸一沉,嘶声的嚷道:“你竟然还敢提,我真想剖开你的心看看,到底是不是肉长的,春色她……春色她当年才十二岁,你怎么狠得下心,让一群家丁凌辱于她……。”说道最后,人已是泣不成声。
凌辱!还是被一群人凌辱,沐桃瞳孔猛然一缩,大受打击,这宿体还能不能再混账一点。
院中灯笼突然亮起,一阵不疾不徐的脚步声落定再门外,长发披散的朦胧人影印在纸窗上。
“嘘……”沐桃皱紧眉头,对香秀做了噤声的手势后,门外立着的人轻声询问:“公主,你睡下了吗?”
怎么是软皮蛇,沐桃心里一慌,“有事吗?”
“无事,只是来瞧瞧公主睡没睡。”
心思一转,沐桃‘哈’了一声,爱困的说道:“我在睡,你也回去睡吧。”
文洛沉吟了一声:“那好,我先回了。”视线扫过紧闭的房门,眉头微微一蹙,是他的错觉吗?她的声音好像很惊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