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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情有可原。”稚容邪邪一笑,“王妃该开心才是……”

    诺兰玉莘张了张嘴,略一沉吟,转目道:“有情有义也不能当做任性的借口,尤其是这次!”

    沐桃垂下眼,遮去眼中的波动,抬头愤愤的叫道:“娘,我都说了和我无关,你不信我吗。”

    诺兰玉莘没有回话,眼中却明明白白的写着不信。

    沐桃委屈的鼻头一酸,抿紧薄唇垂下头,她也不知道那家伙是打着这个主意,而且她顶多算是帮凶而已。

    (本章完)

    第235章 文洛虐伤

    至那日之后,过去了一个月。

    沐桃先是和薛寒一起劝服薛大娘,支持他从军,而后一封上奏锦瑟的书简,引起朝堂的争辩,还未辨出结果,琴冥联军便大举逼境,打响了近数十年最为激烈的战争。

    从战争开始的初期,燕关的哀嚎声,就从未断过,营地的军医忙不应暇的照应着受伤的士兵。

    看着军医端着被鲜血染红的污水,沐桃心生不忍,直觉自己也那些受伤的士兵做些什么,得知伤患皆是皮外伤,沐桃毅然的加入到军医的行列,帮着忙碌不过的军医,为伤病医治。

    瞧着那些皮肉外翻深可见骨,或是被切断手脚,血如泉涌的伤员,沐桃才感觉到战事的激烈,稍有不慎便是以生命为代价。

    沐桃也由最初闻到血腥味便反胃呕吐,到后来吐着吐着就习惯了下来。

    饶是沐桃加入帮手,军医的人手仍旧不够,不得已,沐桃只得让芷溪,请来绍鸿帮手。

    这一日,沐桃正由绍鸿指点着,医治一个被战马践踏过伤患。

    “没有桃!”赏忻的急呼声,突地从外传来。

    沐桃抬起头看向绍鸿,“师父……”

    “去吧,一定是有急事,接下来我来就可。”

    “那我去了。”沐桃站起身,洗过手后步出营帐,看着赏忻一脸的慌乱,下意识的皱了皱眉,“看你急的,怎么了?”

    赏忻咧了咧嘴,一把握住沐桃的手腕便跑,沐桃被他拽的站不稳脚,只能迈开步子跟着他跑进一处营帐。

    眼前一花,被赏忻压着肩膀推到营帐的内间,内间的软榻之上,正依着一人,一袭白衫被鲜血侵染的触目惊心。

    沐桃呼吸一滞,心脏猛然紧缩,对着赏忻喝道:“去给我打盆干净的水来!”看着他惨白不带一丝血色的脸,心骤然慌乱如麻,“还,还有药箱。”

    赏忻脚步微顿,头也不回的冲出营帐,不多时便取来了沐桃所要的东西。

    沐桃不及耽搁,摸出剪刀剪去白衣上临时包裹的绷带,许是感觉到有人的触碰,文洛紧闭的双眼,缓缓的扬起,触及沐桃焦急的脸,微怔了下。

    沐桃扬眼瞟了他一眼,抿紧唇垂下头,道:“忍着点,可能有些痛。”咬牙剪开他的白衣,露出结实的胸脯,一道狰狞的创口,由锁骨处横跨过胸肌,肉芽外翻着,时不时涌出的血珠滴落在白衣上。

    沐桃倒抽了一口凉气,心缩的更加剧烈,仿若整个胸脯也在跟着他一起痛。

    咬紧牙,又看了他一眼,后者扬起浅浅的笑:“不疼的,皮肉伤而已。”

    知他是在安慰自己,沐桃鼻头一酸,险些止不住酸涩的眼睛要落下的泪,抿紧唇,摸起沾湿的软巾,边轻手的为他擦拭着伤口,边抬头注意他的表情。

    发现他只是浅笑的看着自己,风轻云淡的模样,好似不过是被蚂蚁咬了一下不痛不痒。

    沐桃的担忧瞬时化为气怒。

    这可恶的家伙,她为他担心,他却像个没事人似地,难道他的命就这么不值钱?

    混蛋,沐桃这一怒手下没了准头,不由加重力道,文洛本就在忍着痛,她手下一重,火辣辣的痛意直冲进脑中,一时没忍住,闷哼声从齿间挤出。

    沐桃的心瞬时大力的一抽,脸色瞬时刷白,恶毒的道:“不错嘛,知道疼还算是个人,看你下次还敢不敢这么拼命。”

    听着她口是心非的话,文洛心弦微动,定定瞅着沐桃,眼角柔了几分,“你这是再担心我?”

    刻意用忙碌来填充空了一块的心,以为这样就感觉不到心中的空洞,却越发的感觉无论做什么,都填不满空了一块的心。

    强压着心中莫名的冲动,只怕见面她会被自己一身的刺,再次刺伤,害怕见到她怨恨的目光,那会让他疯狂。

    直到再见着她,再听到她说话,才发现自己并非是不想,而是刻意的不去想她,不去念,以为这样就可以压制自己膨胀的欲念。

    沐桃抿紧唇不答,手捻着绷带绕过他的肩头后背,系上系带洗净手,起身便走。

    手臂突地一紧,被他大力的拽住,沐桃心脏大力的一跳,侧目怒视文洛:“你不要命了,乱使力又会让伤口迸裂。”

    文洛微微一笑,稍稍放轻了力道,抓着沐桃的手腕缩手。

    沐桃怕他伤口迸裂,不敢挣扎,只得顺着他的力道,落坐在软榻上,感觉他的视线落在自己的脸上,沐桃的心不禁狂跳起,下意识的捏紧冒汗的手心。

    再受不了这磨人诡异的气氛,用力的抬起头,正对上他的目光,黑沉的眼瞳,荡着由心底涌出的爱恋和温柔,那笑容也变得真实了几分。

    沐桃愣愣的睁大眼,费力的转开头,心如擂鼓震撼不已,在受不住空气中的暧昧,倏地站起身,“我……我还要去帮忙,晚上再来帮你换药。”

    说完迈开步子便走,不想文洛仍旧握着她没有松手,一拉一扯间文洛闷哼出声,身子倾倒着栽下软榻。

    沐桃转头便看到这一幕,眼疾手快的扶住歪倒的人,急切的唤道:“穆文洛你有没有怎样?”

    不等他答,揽着他的肩膀,落坐在软榻上,目光急急的扫过他的脸,落在他的胸脯上,鲜血染红了绷带,顺着胸脯滑下。

    沐桃心内一急,眼泪逼出眼眶滴落,“你是真不想要你的命了!你敢死我就敢埋。”

    话是这么说,动作却是更加轻柔的为他敷药换上新的绷带,等做完,才发现自己后背一片冰凉,衣衫被冷汗侵透。

    文洛一句话也不说,只是轻笑瞅着她为自己焦急的模样,满足的想要叹息,安静的等她为自己重新包扎过,再忍不住心中的渴望,抬手按住沐桃的头,压向自己,紧紧的环抱住她。

    沐桃略微挣扎了下,在眼角触及他肩头绕过的绷带,瞬时手足无措的僵住,他身上好闻的清茶香气,已被浓浓的药味所掩盖,本是炽热的身体,一片冰凉。

    强压下的泪再不受她控制的涌出,一滴滴打在文洛的肩头。

    文洛垂下眼眸,遮去眼中的异色,轻笑软言道:“别哭,我这不是还活的好好的?”

    沐桃吸了吸鼻子,哑着声音道:“我又不是因为你哭,你活不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