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一起离开这是非之地,他也会回头看她的好。
做他的妻子,可现在呢,他竟残忍的连她最后一点奢望,都给夺去。
她慢慢的站起身,伸手去摸稚容的脸,后者皱了皱眉,后退着避开她的手,眸子沉了下去,“你若再不听话,我就将你送回到师傅那里,让他看着你!”
相容突然笑了,手继续前伸直到触到他的脸,踮起脚倾身贴到他的耳边,“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除了我,谁都别想拿走你的心。”
“我警告过你,别碰她。”稚容的眼突然冷如寒冰,内里森然大做。
看着他这副模样,相容不以为然,笑的更是开心,眼中荡出疯狂之色,他竟然也会担心,也会急。
“你杀了我吧,杀了我,我就不会碰她!”
(本章完)
第320章 寒了心
“怎么了,下不去手?”相容冷睨了他一眼,继而妩媚的一笑,“你心里是有我的对不对?”
“相容,你还想自欺欺人多久?”稚容面无表情的看着相容,令她唇边的笑顿时僵住,伸展的手捏成拳垂在身侧,唇角的笑化得更为勾人,“前几日我得到消息,那丫头是假冒的对不对?”
稚容突地抬头,让相容得到了肯定的答案,“若是太祖知道,你早就看穿那丫头的身份,而迟迟不报,她会怎么想?将你定位异端,举上火刑架,别忘了,那些王族对我们一项不肯失了防备,只要你留在我身边,这些我都可以装作不知道,我也不会掺合那丫头的事情,好不好?稚容,你说好不好。”
“你竟然敢私自窥探这些事情。”稚容突地伸手捏住她的脖颈,“花相容,你的胆子真的是越来越大。”
相容心内一颤,泛出刺痛,脸上却毫不畏惧的看着他,看见他眼中的森然冷意,心内又是一阵抽痛,他竟然真的起了杀意。
以前她不听他的话,最多,他只是用术来让她吃些苦头,可现在他竟然想杀了她。
“花稚容,你最好现在就杀了我,不然死的就是那个丫头!”她用力的挤出这句破碎的话,忍住眼角几欲滴落的泪。
“我说过了,不会杀你。”稚容松开手,由着她滑落在地上,冷漠的看着她大喘着粗气,“也许有些事情,让你忘了,对你才比较好。”
相容猛然抬头,不敢置信的睁大眼睛看着他,嘶声大叫:“你竟然残忍的连记忆都不肯留给我,花稚容,你就真这么喜欢她,为了她连我你都舍得下手!”
“是你做的太过分,我警告过你,别来管我做些什么,好好走你的路,可你连自怜都做不到,怎么能怪我狠心!”说罢,他不在犹豫的抬手,手心金芒闪闪,便要对着相容的头落下。
直到这一刻,相容的心,才真正的寒了……
他已经不再是那个小时,将她捧在手中,疼她,关怀她的人了,在他的心中已经有了比她还重要的人。
她真的好不甘心。
房门在此时被人敲响,传来沐桃不满的嘟囔声:“花稚容,你睡了没有,你们家怎么两个小厮都找不到,我到底去哪里睡!”
稚容虽在门前加了隔声的术法,却怕沐桃看见自己手上的金光起疑,忙散了手中的金光,再转头,已没了相容的人影。
头疼的捏了捏眉心,他也不想夺去相容的记忆,只希望她莫要在走上绝路,逼的他不得不狠心。
“花稚容,你睡了没有。”沐桃又敲了两下房门,疑惑的看了看窗户的方向,不是亮着灯呢么?
“别叫魂了。”稚容拉开房门,无奈的看着对他眨眼的沐桃,指了指隔壁,“房间多得是,随便挑一间睡就是了,非要来叫魂。”
沐桃转头看了看,瘪着嘴,“你又没说,我哪里知道,埋怨我做什么。”
“你人都来了,我在埋怨你,也不能将你变回去,算了,我带你去。”稚容跨出房门,瞥了沐桃一眼,“走啊。”
“你都说了随便挑一间就行,还用带什么路。”沐桃没好气的嘟囔。
稚容‘咚’的弹了她额头一下,“我也得找间客房去睡,还是你想我陪你一起睡?”说着,手又不老实的滑到她腰间。
吓得沐桃后退一步,“你够了,花稚容,再闹我真生气了。”
稚容耸肩摊开手,“走吧。”
沐桃看了看亮灯的房间,忙追上他,“诶,你自己明明有房间,怎么还去客房睡。”
稚容一脸古怪的瞥了沐桃一眼,一想到那床被遥乐那小子坐过,他就起了一身的毛,哪还能睡得下。
沐桃突然想起,自己和遥乐坐在他床上时,他脸上那表情,跟吃了只苍蝇似地,要多难受有多难受的样子,惊叫一声:“你不会是有洁癖吧。”
“洁癖?”稚容不解的回头看她。
沐桃皱着眉,“嗯,就是别人碰过你,你就觉着很恶心,难受,或者是碰你的东西,你也会觉着难受,那就是洁癖。”
“那就算是洁癖吧。”稚容不以为然的摊开手。
沐桃瞥了他两眼,“你有着怪癖,怎么不早说,早说,我就不会坐你的床了。”
“你这丫头,我还怪你,你反倒埋怨起我了。”稚容回身咬牙捏着她的鼻子,她当时这么自觉,有给他说明的机会吗?
沐桃扫开他的手,横了他一眼,不甘不愿的认错:“好嘛,算我不对,下次再也不坐你的床。”
稚容挑高眉梢,突然俯身贴在她耳边,呵气轻言:“不上我的床?你这是不是暗示我,你更喜欢在别的地方圆房。”
沐桃的脸‘腾’的一下的烧了火,压抑的低吼:“花稚容!”
稚容嬉笑的直起身,“我在呢。”
“你还气我。”沐桃扬手便要打他,稚容一把抓住她飞来的拳头,捏在手中,“好了,我闹着玩呢。”
沐桃气呼呼扭开头,挣了两下手,表示自己的不满。
稚容嬉笑着也不松手,将她送到客房外,看着她进门摔上门,忍不住捂着嘴笑出声,他就是喜欢看她,害羞时用发脾气来掩饰的模样。
勾的人心里痒痒的,想要狠狠的欺负这个气包子一番。
心情愉悦起来,也忘了方才与相容间的不快,脚步轻快的寻到他用来备用的房间,进了门,却没注意到,在暗处一双被妒忌染红的眼,直勾勾的看着他进门。
同一时间玉公主府中,文洛正伏案提笔而书,房门突地被人拍了一下,惊得他抬起头,“谁?”
“开门。”门外传来赏忻虚弱不成音的声音。
文洛一皱眉,忙起身开门,腿上一重,借着门板支撑身体的赏忻,倒在了他的腿上。
文洛伸手扶起他,蹲下身捏着他的脉,赏忻硬扯起笑,“不用号了,我这是中了毒,那母女俩一个比一个毒,竟然在车中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