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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像某个黑发男人,不管她什么心情,都会固执地出现在她的生命里。

    你明明是最麻烦的那个人,那么纠缠不休,那么阴魂不散,纠缠如毒蛇,执着如怨鬼,偏又有着打不死的耐心和战斗力,连我都对你头疼。

    这样的你……怎么就输给慕斯礼了呢?

    你怎么能……在我已经准备低头认输的时候,你却先倒下了呢?

    溅落在她锁骨上的那滴液体,已经被体温染得暖了,像一滴泪似的,孤悬在那里。

    栀籽树的香气催得人鼻酸。

    温小良深深吐出一口气,转身吩咐温当当:“当当,你先回学校。”

    温当当一怔,随即意识到她决定独自面对慕斯礼,急道:“不行!小良——”

    温小良比了个“不用说了”的手势,态度坚决得甚至可以说是严厉了。

    温当当站在那里,眼里慢慢露出伤心的神色来,像受了委屈的小猫。

    温小良一下子心就软了,放缓了声音:“去吧,我有分寸。”

    她已经决定了。

    温当当咬咬牙,剜了慕斯礼一眼,那眼神足可穿透他后背,再往外突出四寸。

    慕斯礼皮厚,头发丝儿都不动一下。

    温当当愤愤地扭头,凝视温小良,千万句话都涌到喉头,最后都在她温柔的笑容中散了去,只握了她的手,叮嘱:“一定要小心。”

    温小良点头,目送他一步三回头地离开。待那个身影彻底消失在地平线尽头,她转身望向慕斯礼,神色如常地问:“去你床上还是我床上?”

    她在回应他之前提的条件。回应得坦坦荡荡。毫不怯场。

    慕斯礼冲她比了个大拇指。温小良毫不退却地受了。女斗士似的。为了某人而战的女斗士。

    慕斯礼瞅着她,忽然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越来越高亢,在最高处,像一根蛛丝似的断了,余音落在空气里,围绕着温小良,盘旋,纠缠。

    他走近她,伸出手,拈起一片落在她肩膀的花瓣,侧着脸望她,轻快地说:“我改变主意了。”

    花瓣从他手心滑落,他笑容比那些花儿更艳丽,充满魅惑,轻轻吐落话语:“我们……去旅♂游吧~”

    ——很多时候,当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说“我们去旅游吧”,他想表达的其实是:亲爱的,让我们一起旅游,然后在路上滚个床单吧!

    这套路,连初中生都懂!

    所以,丁言会生气,真是再自然不过了。

    他虽然控制不了身体,但眼睛看得到,耳朵听得到,大脑也能独立思考。他嗅得到她衣服上的花香,望得见她眼底的情绪,听得到她微微沙哑的嗓音。

    他一直都醒着,清醒地看着慕斯礼这个混蛋是怎么一步步迫近她的。

    海风中,他给她披上外衣,带她去找她最好奇的、白海鲸的聚集地。

    冰原上,他精心打点行程,夜里给她讲她想听的雪国秘闻,白天带她乘坐冰原飞舟。

    沙漠里,他将最后一口水哺给她。两个人披一条毛毡,靠着彼此的体温挨过了数十个长夜。

    如果一个人的怒气能燃烧,那慕斯礼一定已经死了无数次了——被他体内丁言愤怒的自爆,炸得连骨头渣子都不剩。

    如果一个人的妒火有气味,那慕斯礼现在就是一只行走的醋缸,走到哪儿,他体内的丁言都散出酸死人的醋味儿。

    啧,嫉妒的男人,真是辣眼睛呢。

    相较起丁言的芒刺在背,温小良这边就淡定多了。

    她做好了长期抗战的准备。

    已经没什么可怕的了。大不了就是陪慕斯礼玩,疯玩,往死里玩。你随便撩,我反正防得住。

    这次他们一起来到北辰星。一切的开始之地。

    在北辰星北边一个城市里,当地人正举办一场狂欢。

    故地重游,温小良却已变了模样。当地人都是第一次见到这个红发的高挑女孩。当她走上擂台的时候,底下响起兴奋的口哨声。

    慕斯礼也走了上来。踏上最后一节台阶的时候,他的右脚踩到了自己的左脚,他顿了顿,若无其事地移开脚,继续向前。

    这个小插曲,除了温小良外,没人注意到。她神情不变,只定定地注视着慕斯礼,像要望进他眼瞳的尽头。

    在眼瞳的背面,丁言笑了。

    刚才在一瞬间,他控制住了左脚。

    一直以来,那种被禁锢着、无处着力的感觉,终于松动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完结。……哦!天啊!这一天终于要到了!

    ☆、chapter.74

    北辰星历来有岁暮时举办“鼓噪祭”的传统。“鼓噪祭”可以说是智力竞答、极限挑战与夏日游园的混合乱序版, 无论食草系还是肉食系都能在这里找到乐子。

    东面的广场上是智力竞答区。两人一组, 多组竞赛。

    作为吃瓜群众最喜闻乐见的节目, 主持人提问的内容无所不包,上至一维定态薛定谔方程求解, 下至老厂长家的猫今年添了几口男丁。

    问题刁钻还在其次, 最关键的是, 这个竞答只允许组员中一个人作答,而另一个人则必须肩负起被电击的重任——这个电击就是字面意义上的电击, 肉胳膊上粘着导电贴片, 导电贴与电疗仪相连, 一通电, 人就噼噼啪啪哼哼哈哈全身发麻手脚抽搐……

    每个竞台上都有两个按键,绿的用来抢答, 红导用来弃权。按下红的, 电击就会停止。

    电击的滋味太特么难受了。

    台上的参赛者越来越少,最后到了八进四的时候, 留下的组合几乎都是才女与野兽,才女负责答题,野兽就死扛电击。

    站在这样一群组合里,温小良想不引人注目都难。比她漂亮的答题失败了, 比她聪明的又被外貌所累。更何况她身边还有个闪闪发亮的男人, 扛得了电,抢得了答,活跃得了气氛, 装得了深沉,比智能手机还好用。

    所有人都以为这一组稳了,谁知道主办方也是会玩的,临时决定把所有人打散了,每人自成一组。刚才的同伴瞬间成了敌人。

    梳着大油头的主持人振臂高呼:“接下来!我们要开始全新的竞赛模式!所有人都贴上导电贴片,在通电的情况下做一份锥螺料理,能让评审员吃得满意,就算成功过关!”

    ——制作料理?在全程通电的情况下?还得保证评审员吃得满意?

    身娇体弱的才女们个个还没被电脸就白了。

    ——锥螺料理?怎么做?先剥壳还是先放血?

    一脸懵逼的野兽们萌生了退意……

    温小良站着没动。她看出来了,慕斯礼状态并不好,有两次,他的手指按到了按钮的边上。他失手了。

    或许对鸠占鹊巢的恶鬼来说,电击恰好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