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那时候她的心境,和乔巧此时有没有重叠的地方呢。
乔巧打开微博,她的小号都快长草了。
她上传了刚才那张照片,编辑了一会儿文字,然后轻轻点击了发送。
谢元仪的小汤圆:等你和我一起看夕阳/心动 [图片]
发完微博,她心满意足地放下手机,打算再吃一块巧克力。
她包装纸还没撕开,嘉莹碰巧就进来了:“诶诶诶每天只能吃一块儿啊!”
乔巧无语地看着她:“你怎么到的这么巧?”
嘉莹嘿嘿嘿傻笑:“还好吧,我就上了个洗手间。”
乔巧认命地叹了口气,好不容易今天有食欲了,还不让吃了。她拿起手机,干脆刷会儿微博好了。
乔巧点进消息提醒,谢元仪又评论转发了她。
谢三岁:好。
☆、第一百零八章 晋江原创首发
乔巧满心甜蜜地放下手机, 钻进被窝里咬着袖子偷笑。
这个家伙真是的, 动不动就撩闲儿, 偏偏她这会儿腿绑着不能动弹, 连打滚跺脚都不行。
嘉莹眨眨眼,站在茶几前默默地看着一抖一抖的被子, 面容沉稳,安静如鸡。
笑就笑呗, 躲什么躲嘛。
又不是不知道你们俩一个小时不联系就会失去呼吸。
呵, 这充满酸臭味的城市。
乔巧虽然因为工作繁忙, 最近更博的频率大大减低,但粉丝们的热情与关注却并没有降低。
因为她的微博很有趣。
乔巧以前每天都要“日常爱你@谢元仪打卡”, 变着花样儿夸谢元仪, 彩虹屁放得那叫一个震天响。
她也喜欢分享自己的生活,譬如买了新的手帐本,做了点儿好吃的, 在路上看到了一只超可爱的小猫咪......乔巧总是能够从生活里发现有趣的东西,然后拿出来和大家分享。
看厌了营销号每天的软文推广和一连串“哈哈哈哈”的无聊段子, 乔巧这种脑残粉加小清新的微博风格吸引了许多路人的眼球。
一个女孩, 是个追星狗, 同时还这样热爱生活,爱好众多,会是什么样的呢?
大伙儿越看越有意思,都想一探究竟,翻着她的微博相册, 看看能不能找出一两张她的照片来。
很可惜,什么也没有。
乔巧没有发过任何自拍,转行当演员后,更是在每次传照片之前,都打好马赛克,防止暴露坐标或者其他私人信息。
所以粉圈大大“谢元仪的小汤圆”究竟长什么样儿,家住哪里干什么的,至今无人知道。
就像是隔着屏风翩翩起舞的少女,舞姿优美,令人目不转睛,其神秘之态,更让人驻足停留。
乔巧刚发微博,不过几分钟时间,已经开始陆陆续续地有评论了。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追星博主改行专业秀恩爱了/笑哭”
“这山,还有右下角那栋楼好熟悉呀,汤圆大大是不是在上海?嘤嘤嘤我也是上海人!突然开心.jpg”
“哇,还有一起看夕阳的吗,这么浪漫!”
乔巧轻笑着一路刷下去,目光有些随意,但还是一眼就注意到了那条评论。
“谢三岁:好。”
乔巧忍不住又偷笑起来,嘴角咧开的酒窝都能装下一壶酒了。
她用一个“亲亲”的表情回复并转发了谢元仪的评论。
看到系统提示发送成功,乔巧激动得把手机往枕头下面一塞,蒙上被子闭着眼睛装死。
天呐天呐,刚才她都做了什么!
那,那算公开了吧?!
不过像这样披着马甲秀恩爱......别说,还真挺爽。
一个人如果正处于幸福中,往往都是喜欢将自己的幸福感展现出来的。乔巧和谢元仪作为公众人物,现在还没有到能够正式公开的时候,两人之间的关系也只有圈内少数人知道。
反正她的小号就是用来放飞自我的嘛,没人知道“谢元仪的小汤圆”是谁,那么她这样暗戳戳秀恩爱也是可以的咯。
乔巧脑袋正一通乱转着,就收到了谢元仪发来的微信。
小汤勺:胆儿挺肥?
乔巧眉梢一挑,颇有几分得意地回道:“反正没人知道。”
谢元仪眼角轻轻一弯,被一大堆糟心事儿缠身的烦躁心情顿时消去了大半。
她抬手轻点屏幕:“等我,这就回来和你一起看夕阳。”
乔巧嘴边笑意更浓:“嗯,明天再一起看日出。”
夕阳虽是落幕的序曲,可是在短暂的黑夜过后,新的黎明到来,那轮明日又将披上火红的新衣,冉冉升起。
从低谷到顶峰,黑暗到黎明,彼此始终不离不弃。
谢元仪处理完手头上最后一份文件,拎起包向门边走去。
“哪儿去?”张海峰听见脚步声,抬头叫住了她。
“医院。”谢元仪干净利落地戴上了墨镜。
“这周末公布消息吧,我去联系联系,总有几家媒体能帮衬着我们说点儿话。”张海峰用拳头抵着下巴,闷闷地说道。
谢元仪想了想:“不,下周一。这礼拜周末乔巧颁奖,咱们错开她的热度。”
“可是川海那边已经开始下手了,再拖一个周末,我还真不知道能搞定几家。”张海峰揉着眉心,一阵脑仁儿疼。
到时候弄不好全网黑稿,所有的脏水全倒他们身上来了。啧,真是多事之秋。
谢元仪握在门把手上的手关节微微突起,因太过用力而逐渐泛白。
“就下周一。”
张海峰听见门被带上的声音,叹了口气。
谢元仪本来就是巴掌脸,一副普通尺寸的墨镜戴上去几乎遮住了一半,只露出鼻尖儿以下精致的下巴线条。
从工作室到地下车库,穿过走廊,走进电梯,看着楼层数一格一格递减,谢元仪踏进已经有些空旷的停车场,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和以前下班时一路上都有人热情地打着招呼的情景截然不同,谢元仪从出门到上车,都是独自一人。
漫无边际的孤独感突然将她周身包围。
大概在以后很长一段时间里,这种孤独都将缠绕着她,持续短暂却不曾消弭。
谢元仪摘了帽子和围巾,将高跟鞋换成开车用的平底鞋。她启动了车子,在发动机预热的时间里将墨镜取了下来。
墨镜边沿沾了些许泪痕,和着鼻翼上刮蹭下来的少量粉底,洇得有些脏。
她在包里摸索了半天,没翻到清洁喷雾,只好拿出擦镜布一下一下地擦拭着。
一边擦,一边不断地有咸苦的液体从上面滑落,掉在镜架上,镜面上,手背上也猝不及防地被一阵温热沾湿。
墨镜沾染了化妆品的油分,越擦越斑驳。
谢元仪索性懒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