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有些不对了。
她走过去想扒开乔巧的被子,也不知道这小猫此时哪来的劲儿,竟是半天扯不开,谢元仪只好采取怀柔政策,也躺倒在床上, 轻轻地抱着乔巧,隔着被子,凭感觉摸索着她嘴唇的位置,一下一下浅吻。
被子里的人显然是招架不住谢元仪这样温柔魅力的法子,闷闷道:“干嘛?”
谢元仪只觉得一阵好笑:“难道不应该是我问你干嘛吗?”
今天确实有些不对劲。他们都是演员,有工作忙起来的时候确实是忙,彼此都知道,所以从没因为回消息速度慢而吵起来。可今天乔巧这么胡乱说一通,却是将谢元仪给说懵了。
她猜测乔巧大概是遇上了什么事儿了。
乔巧自觉理亏,知道刚才他乱发脾气了,纠结了一番,终于放下了被子,露出一张沾满泪痕的脸。
谢元仪最见不得自家小猫哭,看见她这可怜的小模样儿,一下子就慌了:“怎么了这是!”
乔巧抽抽鼻子:“我刚才不是说你,我最近遇到了挺多事儿的,想不太通,就有点郁闷。”
谢元仪轻轻把乔巧折腾乱的头发理顺:“有事情就和我说呀,我愿意当你的垃圾桶。”
乔巧抽抽鼻子,刚准备一股脑儿发泄发泄,可想了想,又蔫了:“太多了太乱了,我理不来。”
“那就慢慢理,理顺了再告诉我。”谢元仪牵起她的手往浴室走去,“你外套瞧着挺脏了,洗个澡再上.床睡觉,带了换洗衣服没?”
乔巧突然头发一甩,眉飞色舞道:“不懂了吧,这是防狗仔的新招!”
见谢元仪果然露出了询问的眼神,乔巧接着介绍:“之前在剧院门口排队,站了好久我都吓死了,差点被认出来!刚才在酒店下车的时候我就机智地把帽子口罩外套全换了。你看我这件两面穿外套,专门用来出门躲狗仔的,正面是黑色,一反过来就成了白色。”
说完,她一脸邀功地看着谢元仪,目光里流露着“快夸我”三个大字。
谢元仪却是再度将她揽进了怀里:“再等等,我们很快就不用这么偷偷摸摸的了。”
让乔巧跟着她这么东躲西躲,谢元仪心里是愧疚的。
乔巧哑然失笑:“我要说的不是这个。”
俩人就这么一拉扯,乔巧的思路反倒是拉扯清楚了一些。
“其实我今天来的路上就有点没谱,因为陆涛联系不上。他前天突然说不来,我不知道他干嘛去了。然后到了剧院又发现有人冒充我小号身份,就整个人有点懵,总觉得哪里出了点问题。”
“的确是有点问题。”谢元仪面色严肃。
乔巧两眼一亮,果然还是她的谢元仪拎得清问题关键。
“怎么听起来,三次元里乔巧的人气还不如小汤圆?你看人家愿意山寨汤圆都不愿意冒充乔巧。”
乔巧被她这个冷笑话冷得无语了三秒,然后受不了地说道:“这个不是重点好吗!”
谢元仪收起玩笑的表情:“那你觉得陆涛是去干嘛了?”
乔巧摇摇头。
“你摇头是因为你不知道,还是不敢去猜?”谢元仪幽深的瞳仁漆黑如墨,一眼就要看进乔巧的心里。
乔巧的呼吸急促起来,有些紧张地闭了闭眼睛,她不敢去直视谢元仪。
“我总觉得我前途未卜。虽说不是每个人都有大红的命,以前我也不在乎自己红不红,可是现在我,我真的想作出一番成绩来,”乔巧地语气中充满了懊恼,“我知道我现在有野心了,甚至开始幻想一些不切实际的......”
“好事啊。”谢元仪拉着她的手,“要么激流勇进,要么一落千丈,生存规则很极端。”
“他能搞定吗?”
“应该问你呀,你能搞定吗?就这部《刺囚》,你觉得如何?”
乔巧叹了口气,将剧组那些事都告诉了谢元仪。
谢元仪听罢,抿了抿唇:“张岩爱惜羽毛,也不是会吃亏的人,你暂且放心吧。”
乔巧刚想开口,谢元仪便握紧了两人交叠着的手:“一切有我。”
这四个字从她口中说出来仿佛一剂安神.药,三两下就把乔巧整得五迷三道的,什么烦心事都丢到了一边儿。两人小别胜新婚,一顿澡就洗了近一个钟头。
乔巧连人带浴巾被塞进被子里时,还在回味着刚才在浴室里的甜蜜时刻。谢元仪刚进被窝,乔巧便转头抱着她,咕哝道:“你刚才说什么来着,要签我?”
谢元仪伸出一根指头,搭在她脸上,描摹着指尖下光滑的脸部线条,状似无意地“嗯”可一声。
乔巧一把抓猪旁边那人四处作乱地手,低声问道:“那你说,是我漂亮,还是秦月漂亮?”
谢元仪一愣:“怎么会问这种问题?”
乔巧急了:“你就说嘛!”
谢元仪十分无语:“黑啤好喝还是扎啤好喝?”
乔巧飞快答道:“黑啤。”
谢元仪也飞快答道:“你漂亮。”
乔巧莫名其妙:“我说黑啤只是个人喜好而已。”
谢元仪也很无辜:“我说你好看也只不过是个人偏心而已。”
乔巧知道自己被套路了,反正也习惯了,便不再纠缠这个问题。
她忽然想起了什么:“今天我旁边那一排外国朋友是买票的还是你们请的?”
说到这儿,谢元仪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请的。以后你还会再见到的。”
☆、第180章 晋江原创首发
一大早乔巧就被电话吵醒了, 这使她感到无比的惆怅。
放假都不能好好睡了!
她私人手机里存的电话寥寥无几, 经常联系的只有几个人。这个时间段, 谢元仪正在睡觉, 嘉莹估计也还没起床,那么打电话来的就只有陆涛了。
合着他失踪了一礼拜, 回归的方式就是在这万籁俱静的清晨给人打一通骚扰电话?
乔巧小心翼翼地伸出半只手臂,探向床头柜去把手机捞过来。被子太滑, 从她脖子落下, 露出小半边光裸的肩膀, 在微熹的晨光下泛着通透的光泽,有几道浅粉的痕迹透着半遮半掩的风情, 像是印在翡翠白玉上的霞光。
她拿起电话, 果然是陆涛。
“喂,早上......”
她“早上好”还没说完,陆涛的大嗓门就打连珠炮似的传过来了:“起床没?没起赶紧的, 二十分钟后到你酒店楼下。”
乔巧头上冒出一堆问号,说好的两天假呢?说好的就算天塌下来也不跑通告呢?
她看着旁边还在睡觉的谢元仪, 默默叹了口气。两人太久没见, 昨晚聊天聊到三点才睡, 本想着一觉温存到中午,可计划赶不上变化,现在她又要给万恶的资本家卖命去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