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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置好了。”大概正午,风尘带回来了所有避难的村民,大家的伤势也及时得到了救治,但唯独许漫修还是没有回来。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却不敢同颜宋说。

    “许漫修,还是没有消息吗?”山底的玉都军大概还有五百,剩下的都镇守在江南的五个村落之中。

    风尘摇头,“灵山军的人往南走了,属下带人一路向南而行,并未见到……”

    “圣上!人找到了!找到了!”那人大喊一声,随即看见身后几个人抬着他的身体快步走来。那人确实是许漫修不错,白净的衣服却沾上了血污,双眼紧闭,紧攥着胸口的伤,是箭伤,与梁大人一样的伤。他可不要死……

    玉乾忙喊道,“让军医过来……”

    “是!”军帐内立刻忙活起来,这伤的最重之人竟是这里头最手无缚鸡之力的人。

    后来,颜宋才知晓,当初许漫修说的山人自有妙计,只不过是为了骗她。根本没有什么两全之策,要引开灵山军救出灾民,必定有人要挺身而出做这件事,但许漫修希望的是,做这件事的人不是她,罢了。

    “圣上,这位公子失血过多,已经陷入昏迷。臣为其服了止血药,但也未见成效。看来是他中的这箭有毒……”

    颜宋匆匆忙忙走进军帐内,看着眼前的场景愣了愣,随即回过神来讲道,“梁太傅病情恶化,之前在山下梁太傅中了一箭,我想是那箭带毒。”同样的箭?

    “箭在何处?”军医小心将那沾满血污的断箭呈上,他定睛一看,心口一紧,他不会不认识这种样式的箭。

    “圣上……认识这箭吗?”她走近一些,望着他变得浅褐色的眼眸,再看向军医手中的箭,突然回想起什么,十年前,射死那二十八个孩子的箭,与眼前这断箭一模一样……

    他的手强忍住颤抖,平静地拂过上面的画案,心中却再也忍不住那种怒火,像是被禁锢许久的灵魂即将破壳而出。他几乎将这样式刻在心头,这些年来,他从没有忘记过。在冷风山的时候,他还不曾知晓,这幕后之人究竟是谁,如今一切都已明了。十年前残害孩童的那些人是灵山军,而如今杀人屠城的依旧是灵山军。

    “圣上,下官查过了那些受伤的村民也是被这箭所伤,这箭上的毒许几日才会复发,倘若找不到解药,这些村民还有梁大人都会毒发生亡。”

    他紧紧攥着军医手中的断箭,随即朝着空处用力一掷,几乎是从胸腔发出的怒吼,“畜生……畜生!”军医连忙吓得跪地,埋着个脑袋不敢出声了。

    她小声对他说道,“他不是说你,你先退下吧!”军医寻着机会赶紧拖着药箱匆匆退下,整间屋子又只剩下他二人,而这样的独处最后又只剩下沉默。他们每每看着对方不说话,然后觉得眼眶热得发疼像是要流泪、

    “圣上应该也认出了,那些人和冷风山上的是同一伙人。”

    “不止如此……”他声音微颤,手中沾满血污的断箭上再次覆上一股更热的血,“还有十年前,杀了阿离,杀了大家的也就是灵山军。”她此刻默不出声,就连她自己也想不明白为何不说出那个真相,为何不告诉她十年前那个失踪的女孩就是她呢?

    “原本还奇怪着这灵山军沉寂了几十年,竟能在一时间血洗江南。看来他们早有预谋,这几十年,他们就是这样凑齐资金,为的是有朝一日能够让灵山军再次出世。”

    “你怎么知道他们预谋了几十年?”

    她一不小心说漏,好在还能圆回来,“颜府书房内有过记载,这灵山军的祖师便是大叛臣上官月谦。几十年前因为先皇夺位而不得已隐居起来,这些年都没有消息,看来只是养精蓄锐,这一场仗或许很难打。”

    “灵山军,他们的目标绝不是帮助玉恒夺得皇位,他们想要的是更可怕的东西。”

    “是什么?”

    玉乾眼神落下,低声说道,“毁灭……他们想要的是毁灭整个玉都。”嗜血杀人,这一些本就不是常人能够做出来的。冷风山下的尸骨,十年来死去的孩子,他们的贪婪与不甘绝不会止于此。或许,玉乾说的没错,有些人他们本就不安于世间的宁静,他们想要复仇,为他们几十年来的忍辱复仇,为他们曾经的辉煌崛起……

    “圣上,许漫修醒了!”风尘急忙来报,颜宋听这消息,立即想要去查看。

    “你别去了,男女终究有别,不太方便。”玉乾如此说了,她也不便前往,况且只要他的那个坚定的眼神,仿佛就能让她心安一般,像是神仙妙药。

    许漫修身上的毒依旧没解,倘若找不到解药,这些村民还有梁太傅都会毒发生亡。

    “你感觉如何?”

    许漫修撑着身子非要起来,“圣上……颜姑娘还有大家怎么样了?”一听颜姑娘这三个字,他不自觉地将手抽走,许漫修没着力又摔回床上去了,伤口又渗出些血来。

    “大家都平安无事了,你这般关心颜宋,你与她……”玉乾刚好瞥见他胸前敞露,恰巧露出一不圆不方的胎记。他猛地从座位上站起扑向许漫修,竟直接扯开了他的衣服,众人都被吓坏了,难不成是圣上长久未发的断袖之癖又开始了?

    正文 第两百七十一章 误解(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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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圣上,这……这里可是军营,做这些事情恐怕有些不妥……”一旁的军医劝道,身后的众人也连连点头赞同。

    而玉乾的眼里却只有那不圆不方的胎记,他沉声指着那处问道,“这是什么?”

    许漫修被他压在身下很是难受,加上身上的伤方才一下渗出血来,已是浑身不爽,“胎记罢了。”他侧身从玉乾的身下逃脱,蹙着眉看着的众人,皆用一副同情可惜的姿态看着他。究竟,这玉都皇帝怎么了?

    他侧过脑袋,闷声道,“滚……”军医连忙拖着他那医药木箱带着众人离开了,看热闹的都不嫌事大。

    “胎记?是从小就有的吗?”玉乾伸手本想要拉起他,许漫修这次学乖了,怕他再次放手这伤口大概就要崩裂了,说什么也要自己撑着坐起身子来。

    “圣上这话说的奇怪,胎记本就是娘胎里带出来的。”

    他凑近身子,方才军医的那句话还是让他有所顾忌地后退了些,“你娘……叫什么?”

    “我娘?”许漫修更是听不明白,“圣上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