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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众人都觉得当年灵山军失败,是因为那本兵书的失踪,而那本兵书便和他儿子一样成了一个谜。”

    玉恒摇首道,“自然这本兵书中,有着惊世兵法,但眼下如何寻得这一百年前的东西?”

    “上官月谦的后人确实难寻,但属下在这西北城隍庙中偶然得到了一本族谱,正是当年上官月谦留下的。而里头记载了当初他儿子正是在这西北落户,这难道不是天助我们?”

    “辰老爷不要高兴得太早,这西北城内的百姓,不是早被辰老爷杀的差不多了吗?”玉恒低沉着嗓子,像是锐石经过河道那般好听,却又在其中能听出他对此事的不满。

    经过玉恒再三说明不要伤及百姓,但灵山军中还是有不少人违背军纪。他不得已,只能将林德哪来杀鸡儆猴,这才为这西北的百姓求的一丝安宁日子。而眼下,辰安荣竟还有脸说要在这西北寻人?

    “主上就放心吧,属下早已抓来了所有姓上官的男子,一个都没有动过。”辰安荣说着,轻拍手,身后几人立即将五个年纪不同的男子带上,而这五个男子皆姓上官。

    “那如何判断,这些人是上官家的后人?”

    “这不难。”辰安荣从袖子中取出一个小瓶,“上官月谦家族有着特殊的心病,只要简单一试便知。”他拿着这瓶子在五人面前走了一遭,除了吓得脸色发青以外,并无任何特殊之处。

    “辰老爷,这就是您说的法子?”玉恒挥袖而坐。

    “这……”辰安荣则是气急败坏,本以为找到出路,却成了死胡同,拿起身旁的刀剑就想灭口。

    “你这是干嘛!”一声闷响,书册掉落一地,他挥袖而起,“看来是林德的死还没给你教训是吗?”

    辰安荣立即跪地,将那刀收回鞘中,“属下不敢。”

    他退去了那五个无辜的人,接着讲道,“既然寻不得那兵法,便别去想着强攻一法。如今西北以外也受我等控制,玉都并未作出任何反应,这对我们有利。”

    “是。”辰安荣表面同意玉恒的想法,实则并不满足于在这西北一方称霸,毕竟这玉都城他势在必得,只不过是时间长短。玉恒如此的优柔寡断,这倒出乎他的意料,本以为这玉都的二皇子有点野心,想不到也是个怂包。

    玉都城内,此时倒是忘记了西北的这一群人,新王登基上位,尚且年轻气盛,自然要为玉都皇室留下血脉。奈何这后宫无一人,玉乾此前大病十数年也未曾娶妻。众大臣此时便找准了时机,将国婚提起。

    “圣上,您方才登基上位,臣本不该替册封一事,但皇家子嗣也为国之根本,圣上也不得忘啊!”

    玉乾近日也是头疼,不用想也知这些个大臣口径一致是谁人搞出来的事端。

    轻扶着脑袋,直摇头,“成封,说到此处,你今年也有三十,还未有子嗣才过于奇怪吧?这夫人小妾该有五六人,却唯独生不出孩子,成封,你不关心自己的家事,倒操心起我来了?”

    成封满脸涨红,退下身子。一旁的大戏的操纵者终于现身,站在大殿之上躬身说道,“圣上,成大人说的不错,册封一事关系国之根本,您登基也有些日子了,是该将此事提上日程来。”

    “我还不用你教我怎么做皇帝!”他轻抚过面前的珠帘,发出清脆叮咚作响,底下众人不敢出声,只听闻此声在他手中来回跃动,更猜不出他心中所想。

    “顾尚书……我自然也是想过这件事,即日起,礼部便可准备起来了,但同样的都要准备两份。”

    “这……为何是两份?”

    玉乾嘴角一斜,随着珠帘声落定,“成封不是嫌我这后宫不够充实,除了顾尚书家的那位,我还想娶一个人。”

    顾尚书自然晓得那人是谁,甚至说这大殿上的任何人都能说出她的名字,“圣上,这国婚乃是国之重要,岂能儿戏?玉都自立朝以来,何来在国婚中娶两个女子的,再说那颜宋本就不是身家清白的人……”

    嘴角的笑意停留许久,转而突变,伸手抓紧那些珠子,发出难听的碰撞声,“她是颜太傅的后人,颜家世代清白,况且她在江南平乱有功,怎么成了您口中身家不清白?”

    “圣上有所不知,那女子本是罗家的大小姐,早些年被罗良发现并非亲生这才当成奴婢。况且,坊间早有传闻,说那颜宋与二皇子玉恒私定终身,还当众抢婚,圣上明鉴此等女子,实乃妖女!”

    妖女?玉乾一声轻笑,衣袖遮面,难不成这颜宋还是那九尾狐转世,学会妖法不成?这世上的人们,一旦无处寻理由,便拿鬼怪为由,愚昧,无知。

    “顾尚书倘若非要如此说,那这国婚也不便继续。”他挥袖起身离去,众人都不知那颜宋究竟下了什么迷魂药,让这新王和二皇子都能神魂颠倒,但他们清楚的是,如今的顾家是被圣上重重打了一记耳光。

    正文 第两百七十八章 女官(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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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学内,顾家疑似被退婚的消息也早就人人知晓,而大殿之上顾尚书认定颜宋妖女的事也皆有耳闻。毕竟他们本就对这新来的女官没有善意,这一出事情更是撇的更干净了。

    “陈大人,你可知班固大人写的《汉书》放在哪儿了,我寻了好几处可都未看见……”她张望着太学高的足以戳破屋顶的书架,这里头的藏书少说也有几十万本,一本本找来实属吃力。

    “汉书?”陈大人走到她身后,浅笑一声道,“你这一介女流寻那书干嘛?想要捆住男人的心,可不该看这些书。”众人在后头嬉笑,皆用奇怪的眼神看向她

    “陈大人此话是何意?”她转身蹙眉,面前这男人轻浮笑着,甚至还有些不坏好意,“本以为这太学乃是文人墨客向往之地,想不到今日一见却是乌烟瘴气。”

    身旁那些人这才赶来凑这热闹,“你这女子!好不懂规矩!你可知陈大人在太学是何等位置!”

    “这我自然不知……我只知陈大方才人口出狂言,轻浮肤浅,而你们在一旁偷笑,并非君子所为,实话实说罢了。”

    她在这一众男人中竟丝毫未见畏惧,陈大人心中倒是认定了那妖女一说。推开众人,拿起桌上的戒尺,就朝着她后背重重一击,众人瞠目之际,背上一丝剧痛直冲脑袋,她忍着疼身子却不自主地撞到了一旁的柱子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