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才发现自己身处的这张床太过于大了,白色的床单,还有床头柜上让人“想入非非”的一堆套套,甚至还扔着一两件黑色蕾丝、透明如沙的睡衣,她的后背立刻升起阵阵寒意,全身都跟着打了一个冷颤。
“以安哥,我这里好像出什么问题了。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哪里,这个房间太古怪了。还有,还有,我手脚都没有什么力气,头还特别晕,身体特别热。我是不是感冒了?”
崔以安却不认为这是感冒了。
苏小兰虽然看着大大咧咧了一些,但却从来都不是一个会委屈自己、屈从别人的人,让她生着病,也要去参加什么不知所云的舞会,简直是笑话。
这个世界上让她愿意屈服的人估计还没有出生吧!
崔以安当即就决定偷偷潜入别墅,暂时不去宴会上找人。
如果,这个杨少诚心要留下苏小兰,他的出现只会让他更加警惕,加大他找人的困难。
虽然这些年在外边,没有陈云泽在一旁监督,他已经对锻炼身体这项工作十分疏忽了,但是一年前再次见到陈云泽,跟他说明了自己的情况之后,他什么也没有责备自己,就黯然离开了。
之后,却不定时地跟他联系,询问他的情况,并不时地给他一些建议。
其中,就有一条,让他注意锻炼。虽然他现在的身体已经基本上废了,但是,如果多一些简单的力所能及的锻炼,让身体多一分活力,说不定,能熬的时间长一些。
崔以安对陈云泽可以说是无条件的信任,不管多么艰难,这一年都来,都在自己的住所里,重新装修了一个训练房,加了不少的训练器材,做着力所能及的事情。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他觉得自己的身体在一年前,慢慢停止了病情恶化,增量也维持在一个可控制的范围之内。
这让跟崔以安合作的研究人员都十分惊讶。
所以,此刻,崔以安才有几分的信心能够翻墙救人,不然,垮掉的身体,会让他只能在围墙外“望墙兴叹”。
杨阳洋,或着说是杨家,都没有想过在这里还有人敢夜闯,四处虽然安装着摄像头,但是这座别墅时常没有什么人居住,也就佣人隔三差五地打扫,或者偶尔用来办个聚会,都已经闲置了。
这也给崔以安带来了不少的方便。
崔以安没有挂断电话,却自觉地把手机铃声调成了无声,并让苏小兰把床头的灯每隔十秒左右,开关一次,用房间的明暗来作为信号,告诉他,她现在的位置。
崔以安悄无声息地贴着别墅的围墙,在高大灌木和花草的掩饰下,终于在转了大半个圈之后,在别墅的背面找到了苏小兰所在的房间。
他抬手看了一下时间,发现现在已经过去十几分钟了,时间也快到了凌晨,他预感到留给自己的时间不多了。
观察了一下周围的地形,在那个房间旁边,有一颗需要两人才能合抱的大树,有一支略粗的树枝延伸到那个阳台外。
只是,现在是冬季,没有树叶的掩盖,树枝都光秃秃的,他一旦爬上去,很容易被人发现。
崔以安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迅速地爬树,顺着树枝,靠近阳台,他都能听到冬季干枯的树枝嘎嘎清脆的仿佛下一秒就断掉的声音。
他不敢犹豫,借着树枝摇摆的力量,一个纵深,扑向阳台,勉强一只手扒住了阳台的栏杆。
他感觉自己的胳膊都快要被这种下坠的撕裂感给扯断了,可是,却不敢有丝毫的松懈。
楼下的走廊都能听到一些耳语的声音,他更是万分的紧张,爆发了最大的潜力,一咬牙,把另外一只胳膊也甩了上来,够住了栏杆,身体总算有了一丝的平衡。
他借着这股冲劲儿,奋力攀上阳台,跳下之后,赶紧推门想房间。
只是,现在不是夏天,需要吹凉风,冬天保温还来不及,谁也不会给他留下门窗。
他趴在窗户上,透过一些窗纱的缝隙,往里看出,终于在一个角度看到了宽大的白色床上正扭动的身影。
他从衣兜里掏出手机,赶忙问道:“小兰,你是不是躺在一张白色的大床上,穿着黑色的半长礼服。”
苏小兰的意识又开始渐渐能模糊了,只是不敢地努力挣扎着,听着耳边传来的生意,勉强“嗯”了一声。
崔以安这会儿十分庆幸陈玉泽的细心,知道自己是被一个弱质女人给放到并中招之后,给他准备了一点随身的防护装备,其中有一个就是万能钥匙,开锁用的。
他从衣服里衬里掏出小小的工具包,翻出万能钥匙,只是鼓捣了几下,就打开了阳台上的门。
☆、第六百一十一章 赖上陈哥
崔以安收拾好东西,立刻冲进了房间,去看床上的人,确定是苏小兰。
他不敢多耽搁,因为楼道里好像也传来了说话的声音。
再次从万能包里掏出小型的瑞士军刀,把窗纱一节一节地划下,按照曾经受过的训练,一反一正结成死扣,迅速地绑在阳台的栏杆上。
他这边才弄好,进房间把苏小兰给抱起,就听到了房门开锁的声音。
他看看阳台,又看看房门,再低头看看又陷入昏迷的苏小兰,知道时间来不及让他们偷跑了。
他一把抱住苏小兰,然后翻身,两人就藏到了这种华丽而高大的欧式梦幻床铺下面。
他还十分细心地从里面把外边垂倒地上的床单给往外展平了。
紧接着,就听到了房间里传来一个轻快的脚步声和口哨声。
苏小兰这个时候,却在狭窄的空间里不安分了起来,扭动着,嘴里轻哼着。
崔以安也顾不上那么多了,借着身体的重量把人死死地压住,让她不要乱动,手紧紧地按住她的嘴,不让她出声。
可是他耳边还是能听到细微的喘息声,他也直接,撩起苏小兰的裙摆,就塞到了她的嘴里,为了安全,还往里死按了两下。
世界终于安静了,床下床外的两个。
杨阳洋得意洋洋地表情在走道口停滞了。
白色的大欧式床铺上,除了杂乱的被子和一些乱七八糟的小东西,什么都没有了。
原本自己该享受的“盛宴”这个时候,竟然消失了。
一阵冷风吹过,杨阳洋打了一个冷颤,顺着风向,看向通风的阳台,空荡荡的,甚至原本为了漂亮,装饰的窗纱也少了一大截。
他几个快步就跑到阳台上,顺着栏杆处那个白纱打成的死结往下看,连个人影都没有看到。
这还用问吗?
人给从阳台跑了!
杨阳洋积蓄了一晚上的兴奋劲儿,一下子被劈头盖脸的冰水给浇清醒了,气得肝都快炸了。
杨阳洋猛地一拉领带,脖子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衣领里却顺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