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
顾院长?林越一愣。想起了在一班门口和孟竹的交谈,“日子滋润”、“顾院长带饭”,吃醋道:“你和顾院长什么关系?”
“我和他什么关系不关你事!”她没有听出话语中的醋意,只听出了不怀好意,愤然地说,“给你两个选择。第一放开我,第二我叫人,顾院长和孟竹都在外面。”
她的手已经放开针织衫,彼此眼中朦朦胧胧的画面,更加朦朦胧胧了。
他心想:顾院长既然去拿备用钥匙,进来是早晚的事,徐欢言这样子我也难做。于是照样子说了一句:“那我也给你两个选择。”
“你没有资格跟我谈条件,你占我便宜,你还有理了!”她的头埋的更深,生怕他还能隔衣服亲嘴。
这头一埋反倒是“露馅”了,腰肢上的针织衫随身子的倾下而耸高,整个腰肢都暴露在他的眼中。像是一轮新月。
这么短的针织衫还穿在身上,林越心中萌生了一个念头——给她买一件衣服。
“那你就叫人吧,我到要看看他们破门而入快,还是我扒了你的衣服快。”林越不仅要占她的便宜,还要占她的心。
“你是不是换了一双眼睛!初一、初二我喜欢你、主动接近你,你不屑一顾!现在我初三了,‘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你何必再来看上我!”她的声音异常坚定响亮,门外的孟竹都听到了动静。
“欢言——”孟竹不敢再上前踩在那滩血上面敲门,双手拱在嘴边扩音,“我知道你在里面,什么看上你的?是不是没有人看上你,然后你想不开?”
房间里的两人同时安静下来。孟竹不再听到声音,以为是被自己说中心事了,连忙相劝:“言言,你听我说,你千万不要想不开。你外貌和成绩都出类拔萃,有的是人喜欢。我跟你说过,顾院长就喜欢你。无独有偶,三班的校草林越今天向我打探你的情况,肯定也是喜欢你。”
我就说林越怎么无缘无故找上门来,原来是被孟竹卖了。孟竹啊,孟竹,你差点把我的身体都卖了。徐欢言心中叫苦不迭。
林越担心孟竹口无遮拦,再说下去就要道出被零食买通的事情,于是松开了手。“放开你了,开门去吧。”
徐欢言忽而感觉少了一份温暖似的,像是被盖了一层被子然后被子突然被掀了。她不假思索地将小脑袋从针织衫的领口处冒了出来,就像春笋发芽,势如破竹。
林越下垂的头还没来得及抬起,就这样子被亲密接触了——
徐欢言的小嘴一从领子里面冒出来,就亲上了林越的侧脸!
☆、第0170章 波涛汹涌
只亲密接触一秒钟,徐欢言就像做了亏心事一般,将嘴移开了。两个人同时像被摄了魂一样,你看我,我看你。
她看见他的脸颊上,那一小块椭圆形的湿润,上面似乎残留了温度,让它周围的皮肤红红的……
他看见她,那两瓣嘴唇还微微张开,此刻似是吃惊,明眸善睐,此刻不知传的是什么情……
她红着脸还不够,还要低着脸,默默走到房门口,将门打开了。
……
“言言!”孟竹捏了捏徐欢言的手,嗯,还在;看了看她的脚,嗯,还在。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遇害了!”她紧紧抱住了徐欢言,说是抱,其实是一只大熊猫扑了上去。徐欢言感觉肉嘟嘟的、暖暖的,比她的乌龟王八蛋的龟壳舒服多了。
又是想不开,又是遇害,徐欢言佩服孟竹的想象力。安慰道:“我不是好好的站在你面前嘛,我这像是遇害的样子嘛!”
“小说中一般遇到这种情形,门口流血,房门反锁,女子独处。你知道意味什么吗?”孟竹神经兮兮地自问自答,“有两种情况。第一种,强盗假借敲门引女子开门,然后将其杀害,进入房间劫财!”
“那第二种呢?”徐欢言摇了摇头,自己就是傻,出去要块毛巾忘记关门了,引狼入室。林越这种大富大贵之人还需要劫财,那全天下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要去劫财了。
“傻言言,劫财对应的就是劫色!”孟竹松开她,眼睛像是扫描机器似的,浑身上下将她打量了一遍——
“坏人进入房间后,见到女子孤身一人、花容月貌,起了色心,然后想要在她绰约多姿的身体上发泄。女子不肯,他只好凭借蛮力将之征服,怎奈女子冰清玉洁,不愿受污,以死明志……”
按照这么一个说法,林越是起了色心?真是色胆包天。徐欢言下意识地理了理针织衫,她的校服已经贡献了。
“你的这件针织衫为何这么大,像个膨化食品的包装一样。”孟竹打比喻都能和吃的联系在一起,“你的校服呢?现在一点都不热,你怎么像是出过汗似的?”
“因为我的针织衫面料差,洗过了就这样子了。”徐欢言找了一个相对靠谱的理由。总不能说,吃了没事干,把头塞进衣服里面练憋气吧?
孟竹踮起脚尖,一米六三的她原本就比徐欢言要高,现在差距更是明显。她色眯眯的眼神从上往下,从她的脖子一点一点往下探,在锁骨下面的地方停住了。
“你看什么?”一米六的徐欢言抬起头,仰望一只“长颈鹿”。
“你的针织衫宽松到能看见……”孟竹忽然脸红了。
“能看见什么?”徐欢言心想:难道乌龟王八蛋在我衣服上面吐了口水、抠了眼屎、染了手腕上的血不成?(前两者毫无可能,纯属出气)
她突然如同矗立在高山之巅(徐欢言可望不可即的身高),眼睛里面是一片与众不同的海洋(肌肤色),由衷感慨:“波涛汹涌……”
☆、第0171章 狗血
徐欢言急忙踮起脚尖儿,像拍苍蝇一样在孟竹的肩膀上一拍,将她猛增的身高、视线恢复正常,佯装发怒地责备:“孟竹,你是女的,不是男的,怎么比男的还要好色?”
“实话跟你说,我刚才抱你的时候,在你的身体上问到了男生的味道。”孟竹又将鼻子埋在徐欢言的锁骨处,嗅了一嗅。
“你当你是警犬嘛,还能凭借味道抓获凶手似的。”徐欢言像是揉一只哈士奇般揉了揉孟竹的头,“不过还真被你嗅对了。我放了一只雄性的狗进来,然后被狗咬了,还是一只凶狠的比特斗牛犬。”
她说罢还将双手弄成爪子状,在孟竹的面前张牙舞爪了一番。
“哇!”孟竹突然尖叫起来,“所以门外的那一滩血是狗血!”
……
顾与辞手里拿了备份钥匙,往萧瑟的病房而去,路上向那三百岁的女子过问,徐欢言来他房间要毛巾的事情。
他来到房间门口,却发现门已经被打开了。
“言言!”他走近孟竹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