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头者目光微沉,让手下赶紧离开。
却没想到宁春等人已是杀红了眼,根本不放他们离去。
领头者见着他们疯狂的模样,狠了狠心撇下这些手下独自离去。
剩下的黑衣人因被宁春等人拖住,等兵士赶来后,尽数被灭。
“小姐!”夏青得空之后,立马奔向悬崖边,想要往下跳,被宁春抓住,“你放开我!我要去找小姐!”
夏青哭的肝肠寸断,拼命挣扎。
宁春木着脸,对着夏青后颈一手刀,扶住了她缓缓滑下的身子。
“宁春,发生了什么事?”来人正是楚峪。
楚时临走时,嘱咐了楚峪关注京中事宜,哪知他开完早朝回府就被告知苏朵带着人大清早的就出了京。
急忙赶至国公府询问情况,才知道苏朵要去边关开分店。
想到之前楚时的吩咐,他立马回宫点了一队兵马,连夜出京,只希望追上苏朵等人。
却没想到,会在半路上遇到被伏击的暗卫们。
帮着那些暗卫们除掉了黑衣人,得知这里发出了信号弹,就又赶来这里。
“太子殿下!”宁春恭敬的向楚峪行礼,“烦请殿下让人送她回府。”
楚峪见着宁春怀里的人竟然是夏青,心下一惊,四望道:“苏朵妹妹呢?”
宁春脸色不是很好看,垂下眸子道:“县主已掉下悬崖瀑布。”
“你说什么!”楚峪如遭雷劈,“是什么人!什么人要杀苏朵妹妹?”
他们一路行来,遍地血迹,之前苏朵遇到的伏击并没有这么下杀手,看来不是同一批人。
宁春怔了怔心神,将夏青交给士兵,走向躺在一边的黑衣人尸体,见着闽呈也在查看尸体的情况,“闽兄,可有查到什么?”
闽呈的脸色也不是很好,公子掉下悬崖瀑布已成事实,尤其是他怀疑这群黑衣人是大长老派人来杀县主的,他自然不能就这么离去,得毁灭证据才行。
故他在宁春等人未反映过来时,就在那翻找证据。
却没想到还真被闽呈找到了证据,是一枚令牌,火红色的令牌,刻着一字“无”。
“是无情阁。”闽呈暗呼了口气,将那令牌交给宁春,心中暗道:是谁如此憎恨县主,花重金聘期无情阁的杀手,还这么多人!分明就是要至苏朵于死地啊!
宁春倒吸一口冷气,道:“无情阁!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杀手组织!只认钱不认人,从无失手!”
“太子殿下!”宁春对着太子殿下恭敬道,“烦请人回国公府通知县主的师父无情阁的事。”
其他人不知道许衍的身份,可宁春一直跟随在楚时身边,自然知道医毒玄老在江湖中的地位,若让他知道唯一的徒弟被无情阁的杀手追杀,定会搅得无情阁天翻地覆。
楚峪点头应允,拨了一小队人马带着夏青回京,禀告国公这件事。
宁春回神,见着闽呈没有半分着急,老神在在的等在一旁,狐疑道:“闽兄,你家公子也掉下悬崖瀑布,怎不见你半分着急?”
闽呈早已等候着宁春来问,道:“宁兄有所不知,此处的悬崖瀑布掉下去后,虽不会致命,但会随着湍急的河流飘向南韶国。所以,我正在想办法如何去南韶国寻找公子。”
“你说什么!”宁春惊呼,他万万没想到这里竟然会连接南韶国,“你确定?”
“我跟在公子身边虽不读百书,但也略知一二。尤其是昨日我们还曾进入这片山林,当时公子就提醒了我不要踏入这一片区域,就是仔细着点这悬崖瀑布。”
宁春心中有了考量,对着楚峪一拜道:“太子殿下,在下有事要麻烦太子殿下。”
楚峪还在震惊中,听到宁春的话,道:“你说。”
“望太子殿下去边关顶替王爷驻守边关。”宁春道,“王爷难得遇到真心之人,想来他得到县主遇害的消息,定会赶去南韶国找人。可是边关不能无人驻守,还望太子殿下……”
楚峪脸色煞白道:“本太子会去边关顶替皇叔。”
没想到京城的变故竟然是苏朵!这是谁都不曾料到的事。
“如此有劳太子殿下了。”宁春作揖道,“我与闽兄要循着河流去寻找县主了,至于山洞里的酿酒师们,看他们的意愿是否还要去边关。”
“好。”楚峪一个字却重如千斤。
楚峪路过山洞时,卞晋等人知道消息后,却没一个人要回京,都要随着楚峪一起去往边关为苏朵开拓酒业。
第62章 故人
南韶国地处南方,四季如春, 这里灵草灵物众多。
苏朵吃力的睁开眼, 入眼之处皆是破旧的茅屋,身上的棉被虽然洗的发白但胜在干净, 房屋打理的也井井有条,看的出来此屋的主人是善于家务的。
她想起身, 却发现全身酸软无力, 此刻记忆如潮水般向她涌来,才想起自己掉下悬崖, 却没想到是一条瀑布,随后发生的事一无所知。
正在她怀疑自己是不是又一次重生时, 一条毛绒绒的尾巴不时的扫过她的脸颊。
那毛绒绒尾巴的拥有者好似感觉到尾巴下的呼吸不同,遂收起尾巴, 转了个身一跃而起, 两只圆碌碌的墨黑眼眸惊喜的盯着苏朵,嘴里不停的发出咝咝声。
苏朵见着突然出现的小雪,心下一喜, 这小家伙在这里, 说明自己并没有重生, 只是被人救了而已。
就在苏朵暗自庆幸时,茅屋的门被人推开。
淡淡的清粥香味传入苏朵鼻中。
此刻, 苏朵才感觉到饿意。
苏朵转过头望过去,不知是茅屋里太暗,还是外面的光太刺眼, 一时竟没能看清进来人的模样。
只能大约的分辨出是女子。
那女子好像察觉到苏朵已经醒来,端着清粥,步子快迈几步,来到苏朵面前,惊喜道:“小姐,您终于醒了。”
此刻苏朵才看清面前的女子,左脸上有一道很深很丑的疤痕,即使将发丝垂下也依然掩盖不了。
女子见着苏朵直盯盯的看着自己,尴尬的将发丝掩盖那道伤疤,歉意道:“吓着您了吧?”
“没吓着。”苏朵勉强的勾起一抹笑,尽量降低自己对女子造成的伤害,“只是刚醒,有点愣神。”
女子听到苏朵的话,也不再顾着那道疤,端起一旁的清粥,道:“我家相公说今日小姐会醒来,让我早早煮了粥,此刻温度刚好,小姐趁热喝了吧。”
“好。”苏朵想要撑起身子自己喝粥,毕竟被不认识的人喂粥尤其是还在自己清醒的状态下实在不自在。
“小姐别动。”女子阻止了苏朵的动作,轻柔道,“您在河流里飘荡了好些时日,又高烧好几日,身子虚的紧,还是由我喂您吧。”
说完,拿起汤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