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娇笑着转过头,“看你还乱不乱说话。”
院中,全母估算着时间,“时间快到了,你们决定谁去谁留?”
真的是为母则强,莫雪慧咬了咬牙,上前一步道:“带上诗蔓,我留下。”
“娘……”柳诗蔓的泪如决堤的水顺着脸颊落下。
莫雪慧上前一步,握了握柳诗蔓的手,“诗蔓,别再想着报仇,若能活下去,就好好的生活吧。”
“娘……”柳诗蔓哭的泣不成声,到头来最爱她的还是自己的母亲。
一百银两,母亲该如何生活?她根本不敢想象。
可是她又不能留下来,从小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她拿着一百两,连两天都过不下去。
莫雪慧心中哀伤,自己的女儿自己清楚,只因跟自己一样自私,她绝不会让出这个位子的。
但再怎么说,柳诗蔓还是自己的女儿,又怎么忍心让自己的女儿失望。
所以由她来抉择。
莫雪慧拿过全母手上的一百两,再一次拥抱了下柳诗蔓,这次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再见,“好好生活。”
说完,便转身离开。
“娘……”柳诗蔓朝着莫雪慧的背影喊道。
“好了!时辰不早了!赶紧走吧!”全母没好气的喝道。
全大鹏上前拥住柳诗蔓的身子,轻带入怀,手却不安份的开始上下其手。
柳诗蔓虽然心中哀伤,但知道全大鹏已经是她这辈子唯一能抓住的男人,自然配合着他的爱好,不时的娇羞几下。
“就这样?”苏朵打着哈欠,看着四人离开城守府的背影。
“自然不止,继续看下去。”
楚时带着苏朵紧随其后,不远不近,看的也很是清楚。
全永带着几人来到一早就准备好的屋舍,这里离城门口较近,从这里出去混入出门的平民中也不引人注意。
屋舍四周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人影,冷风呼呼的吹,让人慎得慌。
但此刻对于逃命的人来早已不顾上这些,只想到时能逃出去。
四人坐下来歇息,离开城门还有一些时间。
几人哈着气,跺着脚。
“你,去煮些茶水来。”全母吩咐着柳诗蔓,完全将她当作了粗使丫鬟。
柳诗蔓无奈,咬了咬牙,在全大鹏的恋恋不舍中起身去了厨房处。
生火烧水,没多久,一壶热水已然煮沸。
柳诗蔓眸中精光闪过,四下张望了下,就从发间拔下发簪,拧开,将其中的药粉投入茶水中。
做完这事后,若无其事的端着托盘来到三人面前,依次倒入煮沸的茶水。
三人喝下茶水,才觉得身子暖和了一点。
渐渐的三人眼皮越来越沉。
直到三人都歪向一边后,柳诗蔓那张娇媚的脸才显出狰狞来。
她踢了踢全大鹏,看着这张恶心的脸,要不是为了生活,自己为何要如此委曲求全在他身下辗转。
眼慢慢往下移,看着全大鹏的裤裆,眸中的神色不明。
良久,以为柳诗蔓会手起刀落的苏朵,深呼吸了几下。
却没想到柳诗蔓还是绕过了全大鹏。
她竟然没下手?
苏朵惊讶的看了看柳诗蔓,又看了看身边的男人。
楚时好笑的揉了揉苏朵的头,“她虽不喜全大鹏,但这些日子来全大鹏对她可是真心真意,而全大鹏又是她第一个男人,自然是下不了手。”
苏朵了悟,羞红了脸。
柳诗蔓转身来到全母面前,看着那张刻薄的脸,此刻双眼紧闭陷入昏睡。
她想来之前的种种,心中万分恼恨,拔下发间的簪子,眼一闭,狠狠的刺入全母的脖颈动脉中,鲜血沿着簪子流下来,湿了她的掌心与袖口。
全母的身子颤了颤,又恢复了平静。
柳诗蔓脸色苍白恐怖,拔出簪子随意的在全母的身上擦了擦,又戴在发间。
眼瞥到那三个包袱,将全母身上的包袱扒下来,背在自己身上,镇定自若的坐在一边等着天亮。
药的份量极重,一时半刻全永父子还不会醒来。
柳诗蔓怀抱着包袱,看了看全母的尸体,忍不住瑟缩了一下,随后又眼路凶光。
苏朵目睹了柳诗蔓的行凶过程,冷吸了口气,“她怎会这么狠?”
“有些人骨子里就已坏透。”楚时冷冷道,“恶人自有恶报。她与全母是一路货色。”
苏朵心想:若不是全母苛刻柳诗蔓多日,刚才又逼迫母女俩分离,想来柳诗蔓再怎么讨厌全母,看在全大鹏的份上也不会下此狠手。
正所谓,善恶到头终有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做事做人还是要留三分。
第78章 启动血玉
天已渐亮,路上依稀有了行人的声音。
柳诗蔓枯坐了一宿的身子舒展了下, 看着两人沉睡一人死亡, 脸上没有半丝悔意,有的只有憎恨与得意。
她起身整了整衣衫与头发, 最后不带一丝留恋的离开了这间屋舍。
苏朵见着柳诗蔓混入出城的百姓中,“不去抓她?”
“放心, 自有人跟着。”楚时拥着苏朵道。
苏朵长叹了口气, 本还想着如何让柳诗蔓得到应得的报应,却没想她自己作死。
楚时道:“不想你手染鲜血, 如此结局也算了却一桩心事。”
苏朵伏在楚时胸膛,轻嗯了声, “我们回去吧。”
也许从柳诗蔓骗原主跳入冰冷的湖水中,使得自己穿越而来, 这一切就早已注定的了。
等苏朵再次醒来后, 已是日上三竿。
羿匡胤抓住了全永与潜逃后又被抓回来的挪而威双双对峙,那些双方往来的书信也呈现在两人面前。
两人皆面色惨白,知道一切已成定局。
全大鹏醒后发现自己母亲已死, 柳诗蔓抢了包裹逃离平岭城, 疯癫至狂。
柳诗蔓逃出平岭城后, 本以为能重新生活,哪料想没多久就被宁春抓了回来。
羿匡胤在柳诗蔓发间的发簪上发现了血迹, 与全母脖颈上的伤口比对,柳诗蔓不得不认罪。
全永、全大鹏、挪而威和柳诗蔓四人,皆锒铛入狱, 春来押解上京,等候皇上的裁决。
平岭城百姓得知此事皆拍手称快。
混迹在人群中的一名不起眼的僧侣,瞧着这一幕眼底划过一抹恨意。
他混在出城的百姓中,前往北漠国军营。
因挪而威被抓,北漠国军营此刻士气低落,众兵士无精打采。
僧侣跃过人群朝着主帐而去。
主帐中坐着一人,满脸虬髯的大汉正郁闷的灌着酒水。
“百里将军,别来无恙啊!”
正在喝酒的百里金盛,手中的酒坛顿了顿,迷离的醉眼看向营帐门口的僧侣,淡瞥一眼道:“不知米罗大师来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