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城, 车变少,目标变大。
一个较为空旷的地方,他停下车,人坐在车里没动。
夏木忙把自己藏起来,出租车从原野的车边驶过。
再走出几百米后,一个拐弯隐蔽处,夏木下了车。
她从望远镜中看见原野和一个男人的身影。
这个男人,却是何佑嘉。
他们俩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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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野:“今晚会有行动。”
何佑嘉:“我会安排的,一举歼灭。”
原野:“不,不要一举歼灭,放长线,钓大鱼。”
何佑嘉:“什么意思?”
原野:“今晚先别理会,盯梢就行,欲擒故纵。”
何佑嘉:“这能行吗?万一目标跑了怎么办?”
原野:“你放心,这是一张大网,他们逃不掉的。我们把收网的时机放到交货的时候,这样才能抓住这整条线上的人,也才能追回已经丢失的文物。”
何佑嘉:“那好,就按你说的办。”
原野:“我先走。”
走出几步,何佑嘉在身后叫他,“哥。”
原野回头,挑挑眉,“还有事?”
何佑嘉嘴角一勾,“你爱她吗?”
原野一顿,“谁?”
何佑嘉:“夏木。”
原野问,“怎么了?”
何佑嘉:“哥,你想过没有,你能给她什么?”
原野咬咬唇,回身,过去拍拍何佑嘉的肩,什么也没说,挥挥手走了。
他想,如果她需要,我能把命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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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夏木回到客栈,池俪俪和原野正在大厅说话。
夏木上楼时,池俪俪看见了夏木,“夏小姐,等会请你到我房中来一趟,有些话想对你说。”她的手自然而然地挎起原野,笑着说话,但眼神犀利。
“好。”夏木说。
稍许,夏木去敲池俪俪的房门,两三声后,房门打开,池俪俪穿着一身小黑裙立在门口,红唇,黑直发,白的发亮的肌肤,美丽干练而魅惑,看见夏木,她笑了,“请进。”
夏木进去,环顾四周,同样的客栈房间,池俪俪这里却与众不同,床单、被子、被套全都换成成套的花色,床前地上铺着毛茸茸的灰色地毯,客栈标配的工整单调的窗帘也不见了,代之轻柔细软的白色窗纱,原本的旧沙发上铺了一层纯色棉布,上面堆着三五个抱枕、靠垫,这边的小茶几上放着一本书,一小杯咖啡,纯白色的单耳咖啡杯,瓷制咖啡勺,一股咖啡的香气在小小的房间里蔓延。
那束彩虹玫瑰插在透明的玻璃花瓶里,开得正美。
“夏小姐,”池俪俪请夏木坐下,“需要咖啡吗?”
夏木笑,“来一杯。”
池俪俪为夏木冲来一杯咖啡,同样的杯子和勺子,“在这里只能喝速溶的,以后有机会的话,请你喝现磨的。”
“谢谢,下次,该我请你。”夏木说:“池小姐,你说有话要讲,请说吧。”
“夏小姐,其实我很欣赏你,”池俪俪坐在夏木的对面,“我们俩有些相似之处。”
“哪里相似?”夏木问。
“至少,看男人的眼光一样。”池俪俪笑了。
夏木呷了一口咖啡,眼帘微垂,没有说话。
“我不介意别的女人喜欢原野,尤其像你这种美女,”池俪俪笑,“这是男人的魅力,也说明我的眼光不差。”
“你叫我来是说原野?”夏木笑笑,淡淡地说,“也是,女人的话题总是离不开男人。”
“尽管我不介意你喜欢原野,但我还是要劝你不要在他身上浪费情感和时间。”池俪俪盯着夏木的脸。
夏木慢慢地问,“什么意思?”
“他是我的。”池俪俪直截了当地说,“只有我能给他他想要的。”
夏木直视池俪俪的眼睛,“池小姐,我说过,原野他不是物品,并不能划分所有权。而且,你知道他想要什么吗?”
池俪俪也看着夏木,笑了,“果然,你也喜欢他,不过他那样的男人,你喜欢不起。。”
“这是我的权利。不需要你来点评。”夏木说。
说完后,夏木转身出池俪俪的门,池俪俪在她的身后说,“夏小姐,你等着,我会让你死心的。”
夏木回到房间,发现那束野花已经没有昨天那么精神了。
一阵警笛声破空而来,在宁静的小城响起,夏木从窗户里往外看,三辆警车,呼啸着来了,依次停在客栈门口,十几号人从车上冲下来,荷枪实弹,阵仗惊人,为首的正是何佑嘉。
一群人进了客栈,但是令夏木意外的是,竟没有多少喧哗吵闹之声,十几分钟后,夏木看见他们押着黄毛从客栈出来,上了警车,走了。
何佑嘉为什么要带走黄毛,难道是他杀了释觉师父?
夏木关上窗户,立在窗前,想来一根烟,烟却没了,自原野拿走她的烟盒和打火机后,她再没有买过烟。
傍晚,夏木再到虎穴寺的时候,整个寺庙内冷冷清清,除了释一师父,只有两个头发花白的老婆婆进进出出。
院子里种着几棵松树,释一师父正给树浇水。
释一师父的表情一如既往地平和,似乎没有因释觉师父和释武的事而起波澜。
夏木到了释觉师父的住处,斑驳的门锁着。
夏木叫来释一师父开门,释一师父依然什么也没有问,打开释觉师父寮舍的门,请夏木进去。
里面打扫的干干净净,跟释觉师父在时一样,桌子上释觉师父的照片还在,夏木拿起来,端详片刻后,她把照片反转过来,照片背后垫了一张白纸,上面写了四行字,弘扬正信佛教,发扬慈悲精神,创立人间净土,利乐一切有情。
看着看着,夏木隐隐约约觉得这张纸上有些似有若无的痕迹,她打开相框背后的卡子,抽出那张白纸来细看,除了几行字,也看不出什么端倪。
天渐渐地黑了,夏木点起灯来,再看这张纸时,却发现了不同。
将纸照在灯光下,能看到一幅图画,一个一个的拱形紧紧相连,其中一个拱形里面有一个较为明显的圆点,夏木数了数,一,二,三,四,五,……二十一,二十二,二十三,拱形共有二十三个,有圆点的是第八个拱形。
夏木把这幅图记在了脑子里,将白纸放回到照片背后,合上卡子,把相框摆回到原来的位置上。
释一师父来了,说山上最近出了这么多事,夜里不安全,请夏木回去。
夏木与释一师父道别后慢慢下山,走到半山腰,她坐在一块石板上,鸟瞰小城,夜晚的小城灯火阑珊,清静又寂寥。
眼睛看着小城,夏木的脑子也没闲着,一直在想那幅图画是谁画的,是干什么用的?
她的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