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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8
    。”夏木说。

    第32章

    夏木说供奉的佛像是假的。

    “假的?”释一师父略一沉吟,“这么说释觉师父就是因为这尊佛像去世的?”

    “十之八.九。所以, 释一师父, 我们的首要任务是找到真佛像。”夏木说。

    “我们?”释一师父看了眼夏木。

    “请您相信我。”夏木说。

    “你是?”释一师父问。

    “我是《新闻周刊》的记者, 夏木。”夏木在释一师父面前亮出她的记者证。

    “夏记者,天黑了, 我们回吧。”释一师父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起身,掸掸身上的尘土。

    见释一师父要走, 夏木也就不再言语了, 她起身, 就此与释一师父分开。

    这时,夏木才感觉到大腿、胳膊、肩头酸痛得要命。

    独自行走时, 来电了, 正是原野。

    夏木摁掉电话。

    又响。

    夏木接起来, 却不说话。

    “你在哪儿?”他问。

    “外面。”她说。

    “我在等你。”他轻轻地说, 然后挂掉电话。

    没头没尾的,等她?他在哪里?

    再见原野时, 他伫立在微薄的暮色中, 眼睛看着山间的小路。

    远远地看见夏木, 他的眼神就定住了,笔直而沉默地看向她。

    或许他看出她走路费劲,奔了过来, 看夏木满脸的汗渍和太阳晒过的痕迹,发间有干黄的麦叶, 就明白她干什么去了。

    他的心有些疼惜,蹲在她面前,示意夏木爬上他的脊背。

    夏木不肯,绕过他,往前走。

    他伸出手来捉住她的胳膊,一俯身,将她背在肩上。

    两只胳膊揽住她的大腿,稳稳地往前走。

    现在的夏木满身疲惫,她便安静地依附在他的背上,头搭在他的肩头,感觉他的力量和温暖一步一步地向她传递。

    夏木转过头来,看他的侧脸。

    他脸部的线条像刀刻的雕塑,下巴上有青青的胡茬,喉结随着脚步上下移动,脖颈略为有力地前倾,因为用力,脖子上一根青筋突起。

    夏木伸出手来,轻轻抚摸他身上她目光扫过的地方。

    终究还是爱他的,她忍不住贴近他,一个吻,吻在他的下颌骨。

    她的发丝掠过他的耳畔,他紧了紧背上的她。

    她便用两条胳膊环住他,紧贴在他的背上,微微地眯起了眼睛。

    他能感觉到她的柔软摩擦着他的背,他的心也顿时柔软起来。

    他一路将夏木背到他的车上,放在他的车后座,将她的头枕在他的手臂上,看她在暮色里的睡颜。

    此时,她是素颜,未施粉黛,落日余晖在她白皙的脸颊上轻轻地施了一层柔光,眉目舒展,随着呼吸,她的鼻翼略动,唇色也淡。

    他从不曾觉得他会陷入爱情,这一次,他却时刻为她而心动。

    他不知道该如何表达他对她的爱情。

    因为他知道,爱一个女人,最好的承诺就是为她披上婚纱。

    怀里的这个女人,爱他太久。

    而他能为她做的,太少太少。

    如果可以,他愿意永远守护在她的身边,无奈身不由己,他甚至不能光明正大地牵起她的手,大方地介绍:夏木,我的女朋友。

    如果她期待与他的未来,他能给她什么?

    在她向他表白爱意后,他在幸福中挣扎过,但终归没有什么能阻挡爱情的力量,他和她,从身到心,拥有了彼此。

    夏木将自己毫无保留地交给他,他是男人,应该许她一个灿烂的未来。

    他能做的,就是更有力量地去爱她,保护她。

    想到这里,他的脊梁挺了挺,心中柔情涌动,充满力量。

    他将她揽在怀里,吻了吻她的前额。

    吻过她后,他抬起头来,看天边那最后一线光明。

    天边的光彩渐渐隐去。

    看怀里的夏木时,他的眼神温暖,看天时,又变得幽远。

    大半边天暗了,最后的一点光线也挣扎不过时间,慢慢地越来越黯淡,直到天地混沌起来。

    他想,日月轮回,黑白交替,转一圈,明天的太阳照常从东方升起。

    世间的人、草、木、万物、各种生灵,都向往着太阳和光明。

    终究,阳光普照大地,万物生长,而黑夜,是天和地在积蓄能量。

    阴阳调和,才是大道。

    怕什么前路崎岖,妖魔鬼怪?

    他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紧了紧怀里的人。

    待她睁开眼来,已是午夜时分。

    她轻轻挪他的手,从他怀里慢慢起身。

    坐起身后,伸展臂膀,肌肉酸痛。

    再看他,也已经睁开眼,在暗夜里看她。

    街角静悄悄,路灯孤寂地照着。

    她偎在他的怀里,轻声细气,“我有些累,睡着了,我们回去吧。”

    他发动车子,发动机的声音在黑夜里响起,一两只野猫从什么地方蹿出,又嗖忽不见了。

    到了客栈,前厅的大灯关了,只有角灯射出幽微的光芒来。

    值夜班的是老板娘的丈夫,一个身高马大的中年汉子。

    见了夏木和原野一同深夜回来,客栈老板轻声笑道:“原老板,回来了?夜深了,走路时轻一点。”

    原野答应着拉起夏木轻手轻脚地上楼。

    到了门前,她却拉紧了他的手,没有松开,他便随她到了她的房间。

    一身的汗渍,夏木到浴室洗澡。

    “洗好后我给你按按。”他轻声说。

    夏木出来,裹着浴巾,爬在床上,黑色的长发披散,藕段般的小腿露在外面。

    他将双手搓搓,从上到下,依次按摩她的肩头、脊背、腰部、腿部。

    长这么大,生平第一次下地劳动,夏木自是疲惫,他的手像是一剂良药,有镇静止痛的功效,手到之处,温经通络,舒爽无比。

    他的手法很是专业,力度也恰到好处。

    推、擦、揉、搓、按,各种手法交替,他略有些粗砺的手掌摩擦过她娇嫩的肌肤,一下一下,使她热血涌动。

    当他的手停在她的腰部时,她按住了他,转过身来,“原野,躺下来,我们说说话。”

    原野躺在她的身边,看她沉静的双眸。

    “原野,今天,你怪我吗?”她轻启朱唇,问他。

    “不,”他说,“那是你的自由,不过,我告诉过你,不要介入,你为什么还那么冲动?”

    夏木伸出手捧住他的脸,细细端详,字字清晰,“原野,我试过别的办法,没有人听我的。你问我为什么这么冲动,我倒想问问你,为什么没有人愿意听我的声音?开发矿山?矿物元素的储量?是否适合开采?水土流失问题?环境保护问题?生态恢复问题?这些问题没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