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一样,不断地伸长,好像是想要拉住谁。
柳轻猛地摇了摇头,不再去看地上的影子,真是越看越想,越看越恐怖。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外面的人终于商量好了,在雪貂回到白似微怀里的时候,他们一起用力推开了门。大门被封了许久,如今突然被推开,仿佛很不适应,发出一阵令人牙酸的古怪声音。
“在那里!”门外的人听见这声音生生止住了脚步,显然很是忌惮,可王爷要找的人就藏在这宅子里,他们都已经看见了,尽在咫尺。他们在内心权衡了一番,最终还是决定进去。
没道理那一个人都敢进去,而他们一群人却不敢进去,这事要是被传出去了,那还不被人笑掉大牙?
白似微紧紧盯着这些人,见他们不是迫不及待的冲进来,缓缓松了一口气。他把手放到腰上,那里是好多天没有出过鞘的雪如玉。
雪如玉一出鞘便折射阳光,强光过处没人敢睁眼,白似微抓住机会,猛地冲向离他最近的一个人。
其实他多虑了,普通人类在雪如玉这等神剑面前只有被砍的份,就像从前的山匪三当家一样。剑光闪烁,杀人就如同切豆腐一样,白似微只觉得还没过瘾这群人就已经全部倒下了。
他有点累,喷溅的鲜血顺着他的额头流下,视线慢慢模糊。
好烫……他捂住额头,这是最后的意识。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我挺喜欢摄政王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第9章 你是谁
柳轻一看白似微倒下就觉得不好,他凝聚法力正准备变人形,突然感觉背后有什么东西袭来。他灵活的躲了过去,转过身发现那是一截枯树枝。
化形半路被打断,任谁都不会高兴,更何况还是以这种方式。柳轻鼓着嘴,决定等会儿再来收拾这个枯树精。
无奈的是,柳轻算准了一切,但他不知道枯树精也是可以化成人形的。他好不容易有了那种感觉,感觉要变人形了,却猝不及防的被人拍了一把。
嗷……惊吓过度的柳轻猛地加速,变成人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回头看。
那棵枯树没了,现在在他身后站着的是一个穿得破破烂烂的女子,她头发凌乱的披在肩上,浑身脏兮兮的,眼睛好像有一只看不见。
“我告诉你,这个地方不是你们能乱闯的,你们最好早点离开这里。”她说话的声音很难听,甚至还带着一丝破碎的感觉。
柳轻听着她说话的时候还愣了一下,此时看着她就要转身朝着白似微过去,这才清醒过来,一把拦在自家仙君的身前,“你要干什么?”
女子用仅剩的一只眼打量着白似微,突然看到地上闪着红光的雪如玉,她浑身都抖了一下,可怜兮兮的蹲下来。
雪如玉可以压制妖魔鬼怪,但柳轻是一个特殊的存在,因为他是似微仙君的宠物。
“我劝你别乱动。”柳轻说了一句就不理她了,他把白似微扶到之前躲藏的那堵墙底下,再把雪如玉拿过去,惊讶的发现两者神同步的闪着光。
不,不能说闪光,白似微是他整个人笼罩在一层隐隐的红光里,而这层红光正是雪如玉发出来的,它的剑身上还沾着点点血迹,乍一看十分诡异。
“仙君……”柳轻根本不敢碰白似微,他伸手过去就被红光灼了一下,他就只能在很近的地方,紧张的看着自家仙君。
雪如玉第一次出现这样的情况,而且还带着白似微一起,他束手无策,无能为力,眼睁睁看着白似微的眉心处渐渐印出一个模糊的形状,同一时间,雪如玉的剑柄上也出现了同样的形状。
白似微觉得自己仿佛置身火海,整个人热得发狂,他找不到一点点清凉的感觉,痛苦至极。
什么东西在身体里苏醒了?他没有一点印象。
而在柳轻的眼里,自家仙君眉心处不断变换的形状终于渐渐稳定下来,清晰过后,竟然是火焰的样子,火焰的上方还有一点很小的弧度。不知道为什么,柳轻十分肯定那是一滴血。
过了好久,白似微周身的红光散去,他眉心处的形状也慢慢消失,这时候柳轻才闻到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浓到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身后有压抑的喘息声传来,柳轻这才想起来他一直遗忘了那个树精。树精可能是受到了血腥味的影响,整个身体蜷缩在一起,伸手向前不知道在抓什么,嘴里还断断续续的嘶吼着。
柳轻和她之间的距离不算近,但他没想到她会突然跳起来,手臂上生出尖锐的枯枝。他在这一瞬间来不及躲,只能护住身后虚弱的白似微,他的仙君还在发热,绝对不能在这个时候让仙君受到伤害。
可是枯枝擦着柳轻的脸过去了,白似微闭着眼,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精准的握住了带着刺的枯枝。
柳轻不可置信的睁大眼,他扭头看向白似微,他家仙君仍然闭着眼,只是手伸出去了,枯枝上的尖刺刺破了他的手,此时正在流血。
“你……”柳轻转身看向树精,“我有没有说过让你别乱动?”
树精在那一下之后就已经恢复了清醒,她愣愣地看了看自己的手臂,再一次蹲了下去。“对不起……”
柳轻一边听着她道歉一边小心的把枯树枝从白似微把掌心里取出来,看着那上面的血迹他觉得一颗心很是煎熬。
刚才那是白似微无意识的举动,他本人一点印象都不会有,最多在醒来的时候看着自己掌心的伤怀疑自己什么时候受过伤。
可是柳轻不知道啊,他还以为自家仙君正在一点点的恢复法力和记忆,他以为这一切都和雪如玉之前的情况有关。
“他的手流血了,需要包扎。”在柳轻胡思乱想的时候,树精突然站起来了,径直走向最近的一扇门。
“你什么意思?”
树精没回答,柳轻能听到她在那间房里翻箱倒柜的声音,过了一会儿,她手里拿着一卷纱布出来了。
“这个,可以包扎。”她说,“我要走了。”
柳轻接过她手里的纱布,但是没有听懂她后面的一句话,“你要走了?”
“对,我可以离开了,虽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她一边说一边看着自己的手,那双手已经不是之前的样子了,不再干枯,而是细腻白皙。
柳轻震惊的看着她,“你居然不是树精?”
“我是魂魄啊,你看不出来吗?”她这次开口连声音都变了,“我只是寄居在这棵树上,被困了好多年……”
“这是我家,我马上要走了,作为你们让我恢复自由的报答,你们可以在这里休息,疗伤。只是太久没人住,可能有点脏……”她最后的声音消散在风里,风过无痕,这里瞬间便只剩下柳轻和白似微。
天已经渐渐黑了,柳轻仔细的查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