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知道我们的大致方位。”
“什、什么!”
项灵熙一下子就紧张起来,在经历了那么多之后,她一听说居然有人能知道他们现在的位置就就感到说不出的惶恐。
但卢卡茨却耐心地和她解释起了这种情况的必要性。
“我不可能让整个罗科曼尼亚都没人能知道我在哪里,又是不是还活着。罗科曼尼亚国家情报局的局长是我在雪鹰特种突击队时的上司,至于总统办公室的那台设备,我在离开的时候更改过一次密码,现在只有副总统埃里克能使用或者授意别人去使用它。”
“在总统办公室的那台设备也就算了,可留在国际情报局的那台,把那么重要的东西放在有这么多人的地方,真的没关系吗?”
“它需要有肯特将军和埃里克两个人的密码才能使用。这大概也就是我的通讯器为什么会在隔了那么长的时间后才响的原因。”
说着,卢卡茨看了通讯器上的显示,并说道:“是埃里克。”
“埃里克?”卢卡茨很快接通了连线,并如此试探着问道。
可是通讯器的那头所响起的,却并不是属于埃里克的声音。
那是一个内敛的,让卢卡茨感到自己曾在什么地方听到过的声音。
“总统阁下,我是副总统的安保组负责人。您现在还好吗?”
“还不错。埃里克呢?”
在把通讯器那头响起的声音和自己记忆中的那张脸对起来之后,卢卡茨很快看向项灵熙,而已经和卢卡茨有了默契的项灵熙则在点了点头后保持起了沉默。
“副总统也不错,只是在罗科曼尼亚国家安全局的那台能够联系到您的设备被人毁坏了。有人想要切断您和我们之间的联系。因此副总统谎称在他那里的这台设备被人盗走了,并让我尽快赶来您这里。”
随即,埃里克的这名副总统安保团的负责人就和卢卡茨说起了他与副总统之间约定好的那个暗号。
这下,换到卢卡茨和项灵熙点头,用以表明对方所说的的确是真的了。
“你现在到哪儿了?”
“十五分钟前我们刚刚从卢塞恩换直升机起飞。我们带了御寒的衣物,一些医疗用品,还带了一些轻型的武器。不知道您的下一步指示是什么样的。”
听着他们之间的对话,项灵熙很快在手机上打出了一句话语,并把它拿给卢卡茨看。
——【要让他们到采尔马特来找我们吗?】
对此,卢卡茨稍稍想了一下便摇了摇头,转而说道:“先根据定位来找我,其它的等会合之后再说。”
“好。请您稍等我们二十分钟。”
这次短暂的通讯联系很快就中断。而项灵熙则在那之后则连忙问道:“我们要在这里等他们二十分钟那么久吗?我担心会冷到想睡觉,然后很可能你们副总统派来的人还没到,我们就已经一睡不醒了。”
卢卡茨向四周张望起来,并在看到了远处的缆车绳索后指着那里对项灵熙说道:“我们顺着缆车线往上。现在缆车和这条滑雪道虽然还没开,但是缆车站肯定会有能避风的地方,也许那里还会有库存着的防寒服。”
项灵熙:“可我们能在20分钟里走这么远吗?我觉得顺着这条缆车线不管是向上还是向下,都好像要走很久才能到地方。”
卢卡茨:“我觉得应该不能,但是走上坡路会让人觉得很累,同时也很暖和。”
这倒是真的。
这样这样的话语让项灵熙感到无比认同。
但同时她又会有了新的疑惑。
项灵熙:“可如果他们在我们走到不上不下的地方的时候来了,那怎么办!”
卢卡茨并没有直接回答项灵熙,而是对她露出了无奈又好笑的表情。
那让项灵熙一下就反应过来,并咬牙切齿地说出了那个直接引发了他们之间单方面争吵的词。
——“索降!”
但是这一回,卢卡茨再没有给项灵熙挣脱开他的机会,并把一头长发都要炸起来了的项灵熙带着向那条缆车线走去。
而在走出了没几步之后,卢卡茨就把项灵熙带到了自己的怀里,甚至还吻了吻先前才禁止他吻自己的项灵熙。
那简直要让项灵熙被激得跳起来。
可随着冷风的来袭,以及卢卡茨的那种温柔得不行的态度慢慢发挥效力,项灵熙又发现自己虽然依旧还想发火,却是活力不足了。
因而她只能绞尽脑汁去和卢卡茨找事,并希望在她想和对方吵架的时候,这个人也能给她一点她想要的那种回应。
项灵熙话中有话道:“你不觉得你对你们副总统的态度一直都很奇怪吗?”
“你可以说得再具体一些。”卢卡茨转头看了项灵熙一眼,却并未停下脚步。
“在你的总统专机出事之后,你第一个想到的求助对象是他,但你其实又不完全相信他,所以找他帮忙之前要先试他一试。这回我们逃难到了这里,他的人在你出事之后那么快就赶了过来,你还是对他又信又不信。你把那个能定你位的通讯设备带在身上,但是又不告诉他们我们原本想去的落脚点。”
项灵熙觉得她的这番话其实已经说得很捅卢卡茨的心了,并且在这样一位目前的主业为政客的总统面前,她应该也已经说得十分直白了,可卢卡茨却偏偏还笑了。
那让项灵熙抓着卢卡茨的手就把他拽得停下了,她甚至还让卢卡茨在寒风中直视她的眼睛,并心情很是复杂地问道:
“你难道不觉得,对人这样又信又不信的,反而会让人对你付不出真心吗?”
第102章
“所以你是这样的吗?如果信一个人,就毫无保留地去相信?如果爱一个人,就十年都不变?”
这天还能不能好好地聊下去了!
你到底知不知道我刚刚在跟你说的是什么?
项灵熙觉得憋气,却是瞪大了眼睛,憋了老半天才死活憋出一句:“你说得对,我29年如一日地爱我爸妈。”
这会儿的项灵熙脸很红很红,却不知是被冷风吹红的、被气红的、还是因为羞恼而红的。
她的这个模样让卢卡茨很想对她说——如果不是这里实在太冷了,自己其实真的是很想对她做些什么。
但是卢卡茨却知道,如果他真的把这样的话说出口来,那么在过来带他们的直升机抛下绳索之前,项灵熙很可能都会不愿意再和他说话了。
因而卢卡茨只得在两人又接着往前走之后说道:“你说的这种方法对单纯的人有用,对复杂的人不管用。因为,你付出的深信不疑可能会让他们打算背叛你之前犹豫一下。但是犹豫之后,他还是会作出那样的决定。”
“所以又信又不信的,就管用了?”
项灵熙还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