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释,心里还是很在乎你的,不过你的举动可能有点伤到她了。
西卡:小幸一直都是气来得快也去得快,希望你们不要因为这件小事继续吵架啦。
一股脑儿发完这么多条,李缘君还想再解释一下自己绝对没有脱粉的嫌疑,但手机电量归零,自动关机。
……
深夜,绿岛别墅。
康沉在沙发上半阖着眼,因感冒,脑袋有些昏昏沉沉。
他自己好像感受不到身上很烫,被子也没怎么盖,脑海中交织着大雨倾盆里那一瞬间的胆战心惊,恍然间又回想起在美国时许幸说走就走的毫不留情。
今天中午,康沉去酒店接许幸,许幸不在,人也联系不上。
他怕许幸出意外,第一时间就调取了酒店监控录像,看到许幸上了某路公交车,他就沿着公交车线路往前找。
这一路公交车停靠站最为显眼的是前一日他们去过的那家商场。
雍城从中午开始雨就下得很急,他开车开得很慢,到商场附近时,前头一段有交通管制,似乎是出了车祸。
外围不时有打伞的路人驻足围观,他本没在意,但救护车还没赶到,出事的人还躺在地上,他便随意瞥了眼。
雨幕中,血迹混合雨水,远远看去,染成了触目惊心的一片血红,惨烈又凄凉。
然后,他在血水中看到一件雾霾蓝的大衣——
那件大衣的颜色,和昨日在商场买完裙子之后,他给许幸买的大衣外套一模一样。
他本来属意酒红,许幸却给他科普今年很流行雾霾蓝,非要买蓝色。
他很少会有那样失控的时候,急刹将车停至路边,就直接冲出了驾驶座。
那时候雨很大,打在身上大概很痛,也很冷,湿哒哒地,黏腻在一起,体温也开始变凉。
过后再回忆,他好像只记得看到那件大衣时的心头剧跳。
如果那真的是许幸,他也不知道自己会怎么办。
……
第二天,医生来家里给康沉吊水,康沉才看到李缘君的私信。
看完他很沉默,闭眼靠在沙发上,薄唇紧抿。
空气中有酒精棉球的味道,耳边是医生的絮絮叨叨。
忽然,他又睁眼,给李缘君回了一条消息。
初一:麻烦你给她买一些感冒药,谢谢。
……
李缘君看到康沉回复的微博私信时,刚好将她妈妈送走。
摸不清康沉的态度,她也不知道要再说些什么。
回程路上,她买了点感冒药,到酒店房间,却发现许幸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买好了感冒药,正就着温水吞药片。
“看不出你求生欲还挺强啊……”她将塑料袋放在一边,随口说了句。
许幸没理她,吃完药又缩回了被子。
雨后初霁,阳光很好,透过落地窗照进屋内,整个人都暖洋洋的。
李缘君开始收拾去日本的行李。
行李箱摊在地上,挪动间轻擦木质地板,发出细微声响。
许幸闷闷地问:“你这次去什么时候回啊?”
“一个星期吧,你有没有什么要我带的。”李缘君头都没抬。
许幸恹恹道:“没有。”
“那我就不给你留带东西的位置了。”
说完,李缘君不知想到些什么,手上一顿,忽然又站起来,去拿放在沙发上的包包。
她从钱包里翻出了一个桃花御守,又看向许幸,“你的这个呢?”
许幸瞥了眼,“也在钱包里。”
李缘君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一边碎碎念,一边从许幸包里翻出了个一模一样的御守。
许幸只听她一个人叽里咕噜的,声音很低,听不清楚,于是皱眉看过去,“你一个人神神叨叨些什么呢?”
李缘君举着两个御守,神神秘秘地坐到床边,和许幸说道:“我知道你为什么和初一大神闹分手了!”
许幸:“……”
“就是因为这个!我帮你把这个带去日本还愿,你们肯定就和好了!”
许幸:“???”
见她一脸莫名,李缘君解释,“你不知道吧,请了御守,如果心愿实现,一年之后就要去还愿,我在浅草寺买的,这次带去帮你还了。”
“你这是宣传封建迷信吧……”许幸嫌弃地看了李缘君一眼,“还是外国的封建迷信……”
李缘君拍她脑袋,“你瞎说八道些什么呢!不会说话就闭嘴,开罪了神明你就等着打一辈子光棍吧!”
许幸:“……”
她还说过外国的神不可信呢,这不是早八百年就开罪了?
可能是因为来了大姨妈,又可能是因为和康沉吵架心情不好,许幸一整天都恹恹的,趴在酒店没有出去。
好在她的小说还有几章存稿,暂时不用着急。
李缘君显然也想到小说的事,她瞥了眼许幸,问:“我过几天就走了,你没电脑怎么写小说,还有啊,你要继续住在这里吗?我包月也就剩几天了,要不要借钱给你?”
“我可以去网吧写。”
许幸答完这句,自己又陷入了沉默。
她回想起昨天帮李缘君妈妈在这家酒店订的钟点房价格,又开始算自己那点儿紧紧巴巴的存款。
这篇小说她挣了一些钱,但是她给康沉买了袖扣,又凑整还了李缘君两万块,这段时间还花不不少,天天住这酒店,她肯定是住不起的。
李缘君不知道她后面脑补的这些心理活动,只听她说去网吧写,白眼都快翻上天了,“你确定在网吧写得下去吗?过几天就双十一了,你还不如买个笔记本。
“这种电子产品送货都很快的,我那电脑去年双十一买,零点下的单第二天白天就送到了。再说了,现在电脑也不贵,你写小说没电脑怎么行啊,大姐。”
李缘君说的倒也在理,她在家一直都是用的李缘君那个台式,本来就有换台笔记本的想法。
她随意点了点头,“再说吧,我再睡会。”
……
可能是白天睡太多,到晚上许幸就毫无睡意。
李缘君还不忘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