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过来了。
文煞听言沉了个脸道:“早知道就不告诉他那件事,现下多了个搅局的……”
话音未落,韩子绪已经进了门来。
“离儿!”
莫离有些许奇怪地看着眼前的两人道:“今个儿是怎么了?不是说你们这段时间很忙么?”
韩子绪的大掌揉了揉莫离的发顶道:“再忙,也要赶回来给你过生日啊!”
莫离这才记了起来。
明日是七夕,那今日便就是七月初六。他向来只习惯于记住自己新历的生日,但在这年头哪有新历的说法。
只见文煞从怀中拿出一把钥匙放在莫离手上,“我在西湖畔给你置备了一处别院,以后若是高兴,可以去消暑解闷。”
莫离看着手中的钥匙,知道文煞的话中虽未对那处别院多加修饰之词,但那院子的华美繁复程度绝不会输给皇家园林吧?
韩子绪也将随手带的锦盒放在桌上打了开来,里面陈列的是男子别于腰间的古朴环佩。这上好的千年温玉所制且经过名工巧匠精心雕琢的价值连城的玉器,若是让识货的行家看了定然会啧啧称奇吧?
韩子绪道:“我挑了很多东西,最后还是觉得这款环佩朴素大方,最适合离儿了。”
莫离淡淡地笑了笑,将锦盒盖起,将手中的钥匙放在锦盒上。
“谢谢你们,我很高兴。”
此刻的莫离确实是高兴的。
自从父母过世之后,他已经有多久没有庆祝过生日了?一则是他不想自己一人对着一室冷清来缅怀过去的欢乐,二则是他在医院中的工作太忙,久而久之也就淡忘了。
如今,韩子绪与文煞不仅记得他的生辰,还不顾事务繁忙甚至不远千里地赶过来,只是为了给他庆贺生辰,单是这份心意,莫离就已经很感动了。
不过现今的莫离的身上总还残留着些许与人的隔阂,也有些许的清冷。
文煞与韩子绪面面相觑——莫离似乎对他们送的礼物并不欢喜,但这一疑问在口中偏又说不出来,只能在莫离的招呼下一起吃了饭去。
幸而不久之后,瑾儿缠着熙尤要来无赦谷看望莫离,文煞抓了个空档将这个疑问给瑾儿说了说,毕竟瑾儿要比他们更容易猜出莫离的心中所想。
瑾儿故弄玄虚地歪着脑袋调侃道:“啊哈,原来文堂主被情所困的模样是这般有趣呀~”
文煞满脸黑线,但碍于瑾儿背后的熙尤而没有发作。
见文煞满脸不渝,瑾儿知道玩笑不能开过界了,赶紧清了清嗓门道:“先生没有不高兴啦!有人给自己过生日,怎么会不高兴呢!”
“只是,先生也没有很感动吧?”
看着文煞一脸茫然,瑾儿道:“我也不是很肯定。不过,我总觉得问题是出在你们送的礼物身上。”
熙尤在一旁道:“他们的礼物多好!价值连城,都是不容易弄到的玩意,若是送给我,我定笑到嘴都合不拢!”
瑾儿斜了熙尤一眼道:“你懂什么,五大三粗见钱眼开!”
转回身去,瑾儿对文煞说道:“先生是心思细腻之人,之前经历了这么多事,定不会对所谓的钱财和虚华动心。”
“再说了,你们准备的礼物,都是些别人做出来的成品,你们只要花钱去买就好了嘛,一定诚意也没有……”
但是这为人庆贺生辰,文煞这等人也是头一遭做,若真的像瑾儿说的这般玄乎,他还真不明白到底怎样才能真正感动莫离了。
“笨啊!”瑾儿险些要跳起来敲文煞的脑袋了,“这还不简单,以前先生怎么给你们过的生日,你们就怎么给他过呗!”
一旁的熙尤对此嗤之以鼻,道:“你们就是太宠着莫离了,才让他这般蹬鼻子上脸,若是我——”
说罢便将瑾儿扯进了怀里抱着,“我就把下面的那话儿送给他,让他在我身下欲死欲仙,岂不是比什么礼物都强!哈哈!”
瑾儿被熙尤这般流氓行径弄得满面通红,在熙尤怀中挣动起来:“混蛋,王八羔子,谁让你说这种破事了……”
用唇封着喋喋不休的瑾儿的小嘴,熙尤被他这般在身上一动,欲望也给勾起来了,没三两下子,瑾儿就被甩上了床去。
文煞对眼前的活春宫显然兴趣缺缺,看那两人如天雷勾了地火般一发不可收拾,便退出门外去了。
次年七月初五
韩子绪被文煞秘密招进了无赦谷来,神神秘秘地进了一处屋子,左右一干随侍都被遣了开去。
在大伙儿都以为他们在密谈什么武林大事之时,守在不远处的随侍们隐约能听到了他们二人的对话,呃,或者说是咆哮(?)。
“妈的,韩子绪你是傻子吗?都说了要先放这个!”
“去你的,我明明是按你说的方法放的,现在你又说不对!”
“靠,这到底是盐还是糖啊?”
“你这蠢货到底有没有记清楚,这个烂东西谁能拿得出手啊?”
“你说谁蠢货?有本事你自己去研究啊!这边的厨子没一个人听说过这种东西!”
“文煞,你竟敢用这玩意撒我眼睛?!”
“操!罗里八嗦的!先打一架再说!”
“打就打,老子怕你不成!”
紧接着,随侍们便看到一蓝一红的强大内力相撞,那黑白二人所呆着的屋子在砰砰的几声巨响发出后,轰然倒塌。
随侍们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一片狼藉,还想着到底要不要在这瓦砾堆里将文煞和韩子绪给挖出来。谁知还未来得及动弹,便看到两个身影从废墟里轰地一下爬了起来,用恶狠狠地眼神瞪着对方。
正邪两道终于要在此刻决裂了吗?
在双方的心腹随侍们都将手附在剑上,等待着两位老大最后翻脸的时刻到来的时候展开一场名为围剿与反围剿的殊死搏斗,但却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刻,两边的手下却听到各自的头目发出一声叹息(?)。
“火发够了吧?换个地方再试去!”
文煞恼火地拨了拨刚才因打架而乱掉的头发,“我就不信有这么难!”
看着老大们又若无其事的向附近未被波及的房子走去,刚做好殊死搏斗心理准备的下属们忽然流下两条海带泪。
拜托,你们做老大的这个样子,我们很无所适从的好不好!
不过,这等牢骚抱怨只能在肚子里说说,明面上谁也没胆多抗议半句。
次日
今日是七月初六,托上一年那黑白二人的福,莫离这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