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却缓缓倒在了地上,全身没有伤口,却再也不可能听到别人称呼他一声“岚护法”了。
苏砚收了袖子,却没进轿,反而是有些变.态地侧头在程已耳边轻声问道:“你说,会不会有下一个岚盐呢?”
程已嘴角的笑容未变,死死按住怀中的白狗子,“不知。”
“好个不知”,苏砚轻笑了声,就抱着入轿了。
匆匆来,匆匆往,木轿安稳却也快速地在地面上飞奔。
长潜阁占地面积极大,周围百里都是它的领地,却无人敢闯。阁内门人稀疏,望见木轿全都下跪目送,可见苏砚积威已久。
木轿被抬到正阁,这次苏砚倒没摆什么架子,直接从轿内出来了,他随手将怀中的程已一扔,丢下一句“明日来服侍”便进入了阁内。
站在一侧的管家却不敢大意,朝着这个双眸失明的男孩又是点头又是哈腰,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人是他的少爷呢。
“程少爷,您要是有什么缺的,尽管和小人说,小人立刻给您送上”,管家放缓脚步领着程已往房间走去,态度殷切极了,却也只问出对方的名字。
他本想抱着男孩,但一想到主上的洁癖,立刻歇了念头,倒是对方虽眼盲却行动无碍,若不是双眼无神,管家甚至以为是装的。
程已点点头,温声道:“好的。”管家不由高看了这人一眼,面上的笑容更真切了些。
将程已送到房间,又好生嘱咐了几句,管家才匆匆离开,顿时整个房间就只剩下了程已一人,外加他怀中的小白狗。
他在房间内站了一会,便摸索着找到床沿坐了下来,用脸颊蹭了蹭怀中的小白团,“小白,谢谢你。”
小狗“汪汪汪”叫了几声,好像在说“不用谢啊!”,它将肚子摊在了男孩的怀中,熟知对方爱好的程已笑着摸了摸它的肚皮,只把白狗撸得“呜呜呜”直哼。
“以后就我和你了”,程已看不见怀中的小东西,但他的手一下又一下摸着对方的脊背,像是在安抚,“这里有些危险,你可别淘气了。”
“汪!”
“真听话”,程已轻笑了一声,怀中的小白团分明是在说:“主人别怕!小白会保护你的!”
程已并不知道,这一切全都说给了正阁里的那位听,此时,他正斜靠在红木椅上,毛笔在他手中转了个花,似笑非笑道:“哦?”不待手下分析出他语气中的涵义,他就漫不经心道:“还有么?”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故事,瞎搞、瞎搞、瞎搞……
以作者的尿性,保证……此文的题材非常不正常
裹脚布般谈恋爱,么么~
第27章 非正统古代
手下禀告道,此人是程家的嫡孙,名叫程已,其上有个双生姐姐,名唤程伊人。
此人一出生便眼盲,且体弱多病,占卜天赋一般,完全比不上他的胞姐,而程家作为占卜世家,颇为看中能力,且对双生子向来忌讳,所以他在程家备受冷遇,反而是作为胞姐的程伊人得宠非常。
“那位程伊人,死了没?”苏砚漫不经心问了句。
属下回复道:“没有在程家找到她的尸体,有线人汇报,这些天,曾在程家至交——刘云丞的家中见过这女。”
他只负责将消息传达,也因此没将心中的猜测说出,怕是程家早已知道有此一劫,才在出事前夕将嫡长女送到安全地方。
苏砚挥了挥手,此人就不见了。他站起身,望着窗外从树梢落下的枯叶,笑出了声。
寂静无声的房间内不知何时出现了位老者,他面上满是白胡,不赞同地摇了摇头,“苏砚,这男孩有问题。”
整整一个程家,竟是只有此人侥幸活下,实在令人不得不往深处想……尤其是这人在程家备受冷遇,那又是谁将他藏在此处的?若是他本人,那他如何知道,有此一劫的?
更何苦,老者听闻,此人说的第一句话竟是“哥哥”!他哪有什么哥哥啊,姐姐还差不多呢,更别说程伊人向来不待见他。
他说出这话,分明是在示弱,若对方恰好动了恻隐之心,不就保住一命了吗?瞧瞧,现在不就如此?
“那又如何?”苏砚并没放在心上,“这样不才有趣吗?”阳光洒在他艳丽无双的面颊上,透出股妖邪,老者望着他上勾的嘴角,终不再言。
第二日清晨,天还未亮,程已就起来了,床上的小家伙还睡得香甜,他笑着替它盖好棉被,便按照管家的吩咐,去了苏砚起居之地,还没到,就听到房间内传出清脆的陶瓷声,“难喝。”
声音动听极了,却无一人欣赏。程已进去时,另一杯又砸在了地上,好巧不巧,正是他的身前,他抬起面颊,扬了一个笑容,“主上。”
“起了?”苏砚用热毛巾擦了擦手,“清风,给他讲讲规矩。”
一面庞艳丽的侍女轻声细语道:“主上每日寅时起,子时眠,身旁定要有随从伺候。早晨一醒来便要有杯温水,水温不宜天烫也不宜太凉……”
整个房间就只有这个女子一刻不停地说话声,期间男人又砸了不知多少的陶瓷杯,终是有了杯满意的抿了两口,便放下不喝了。
他似乎是极空的,竟也没阻止,随意坐在位置上听着侍女的规矩,程已别的没记住,就领略了最有用的一句话。
看他心情。
什么规不规矩的,在他心情差时,什么好规矩都成了没用的规矩。那他什么时候心情差呢?这也要看他心情了。
“记住了吗?”清风轻声问了一句,看到程已点头应是,便退到了一侧,存在感一下子低了下来。
“既然知道了,那就过来伺候”,苏砚勾了勾嘴角,就看到程已走了过来,但他本就眼盲,即便极力避免,依旧踩了不少碎片。
也不知他怎么想的,面上竟是神色如一,不仔细留意,怕是发现不了。苏砚那本来有些上勾的嘴角不知为何浅了几分,他摆了摆手,刚想开口说什么,却脱口而出另一句话,“谁教你慢吞吞的?”
话刚落,程已已经到了他的面前,温声道:“抱歉。”
“明月,教教他规矩”,苏砚瞥了眼身侧另一名女子,就听她道:“主上,奴婢错了。”
“听到没?”苏砚抬起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口,立刻皱眉想摔地上,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却是又扔回了桌上。
程已抬头,温声道:“主上,奴婢错了。”
“哦?”苏砚没有计较程已乱用的称谓,而是慢条斯理道,“错在哪了?”
“奴婢走得慢吞吞”,程已道,就听对方缓声道,“不,你应该说,小人惹主上生气了,来,说一句。”
程已:“小人惹主上生气了。”
“真乖”,苏砚轻捏了一把对方的脸蛋,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