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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们,故而休息之余也在御花园扑蝶赏花,好不热闹。沈妙荣爱玩秋千,次次都约了人去了芳华殿玩耍,芳华殿之主是德妃,再贤德不过,育有一子排行五,年前封的亲王,其人甚是少言寡语。

    那日沈妙荣和姜丽、马菲菲三人,正玩的欢,五皇子周礽看了一会儿扯了个笑容,原来沈妙荣一不小心踩了姜丽的脚,眼看要摔倒,只好两手抱着姜丽腰,还装纨绔调戏美人,马菲菲也是有趣,当即英雄救美,反而又被沈妙荣调戏,羞得她二人上来挠痒痒,她避让不过只得埋头逃跑,周围宫女看的目瞪口呆,周礽不知怎的也觉得有趣,直往沈妙荣跑的路线走去,沈妙荣一头栽到了周礽身上,沈妙荣心知不妥,又不知怎么才好,待她站定,周礽也不说话,错身走了。三人心里惶惶不安,回到了住处。

    这头德妃知道了,便琢磨着和皇上怎么开口,又不知这三名秀女儿子看中了哪一个,但那沈妙荣一头栽到儿子身上,若三人一起指了,皇上不知道怎么想,儿媳妇再端庄贤惠,一下子三个恐怕心里不好受。胡乱思来想去,愈发不得章法。定了定神,德妃起了头问身边的戴嬷嬷:“你说礽儿大婚也三年了,怎么还没个动静?”戴嬷嬷小心琢磨:“怕是时候未到。”德妃摇了摇头,儿子不近女色出了名,连教导丫头都没要,要不是三年前大婚,确实和儿媳妇…,今儿个看他竟然有了心思调戏秀女,必定看中了一个。心里如猫爪儿挠,若是真有那么一个女人能让他上上心,也是好的。“旁人都怕儿子栽到女色上,我却恨不得他有个宠的。”德妃叹息。

    那头皇上也知晓了,当即传了五皇子,当头第一句就是:“看中哪一个了?”周礽失笑:“并无,”顿了顿,还是说了出来:“只是觉着她们玩的有趣。”皇上心里琢磨有趣也是好的,宛儿天天念叨,这回必定如她心愿。“三个都指给你。那扑到你怀里的,做个贵妾,如何?”周礽恍惚还能闻到玫瑰香,是个热闹性子,便道:“父皇做主,必是好的。”皇上指着他大笑:“谁是好的,父皇主意好,还是投怀送抱好?”不曾想父皇这么打趣,周礽耳朵都红了,浑身不自在,圣上看的有趣,又怕儿子真的恼了,便打发他去芳华殿。

    三名有了主的秀女各自收拾了包袱,沈妙荣因是贵妾,故回了家,待三日后再进王府,跟着旨意也到了沈家,自是一顿忙碌。姜丽和马菲菲直接被内侍送去了周礽的王爷府。

    周礽的王妃赵淑娴是赵氏家族的嫡系嫡长女,赵家历经三个皇朝,源远流长,到了大周朝,政治清明,赵家更是活跃于朝堂,根基深厚,旁人无人能及。赵淑娴怕是比不得宠的公主都过得尊贵,一言一行更是如女德典范。这次第接到圣上旨意,赵王妃唤来管外事的大太监三德子询问王爷可有什么安排。三德子垂着脑袋面无表情,捏着尖锐刺耳的声音道:“并无,只是一位沈姓位份乃贵妾,三日后入府,王爷的意思是单独安排一个院子。”

    赵王妃端着茶盏,茶水不小心撒到了左手手背,大丫头从喜急忙接过茶盏,亏得茶水已经不烫,赵氏摆摆手,也不让丫头擦拭,想了又想,三德子像个木头似的钉在地下,“那便安排在绛萼阁,另外两位是什么分位?”三德子神情缓了缓:“王爷说按照规矩来。”那便是侍妾了,赵氏心中有了计较,挥手将三德子撵了出去。

    三德子接了活,先将两位侍妾安顿在了后院最西边的群芳阁,因是圣上旨意,故挑了两间相邻的朝东厢房,光照足空间大,让二人做了邻居。选定住处后,教导嬷嬷接了手。又唤来几名粗使,按着贵妾位份收拾起绛萼阁来。

    不提三德子怎么忙活,这厢里,从喜待三德子走了急忙上前捧起赵王妃的左手,茶水早被赵王妃擦干了,看着没留一丝痕迹,仍很是紧张:“我的好姑娘,可把奴婢吓坏了,烫坏了怎么办!”赵王妃扯了一丝嘴角,想笑却没笑起来:“什么姑娘,一紧张就说错,三年也改不了。”从喜垂了泪,赵王妃使劲瞪了眼从喜,又把众人赶出了大门,这才出声:“怎么,说不得?”又是沉默半响,道:“哭甚,三年无子,宫里娘娘现在才塞人,已经够宽厚了。我还没怎么,你倒是委屈了。”从喜听了这话,心碎了似的,咚的一声跪在了地上,脑袋碰地,“好姑娘,心里有气打骂奴婢好了,再不济摔摔杯子,做什么贤良淑德,王爷眼瞎了三年里就大婚一次,我的好姑娘,这皇家要逼死人呀!”从喜抬了脑袋,额头老大一块红,眼泪汪汪:“即是无子,怎么还来个贵妾,有子的妾才晋贵妾呢,这是辱了您,辱了赵家,奴婢今儿不活了,那王爷自个儿不努力,只怪姑娘,好没道理,姑娘心善不肯讲,奴婢却是要宣传出去,是王爷不…”从喜那个“行”字还没出口,被赵王妃死命踹了一把,登时歪了身子。赵王妃带着恨:“你想死么,王爷一句不喜欢,能怎么办!”

    赵王妃忍了又忍,不愧是赵氏家族精心培养,到底没掉泪,只是到了晚间推说点心吃多了,没有传膳。周礽听说后,去了赵王妃处,让人传了膳。赵王妃推说不饿。周礽皱了眉头:“父皇旨意。你不用膳,可是不满?”赵王妃差点要爆炸,不满?我是不满,我不满的是你!心里跟发了洪水一样,胸口一起一伏,还不兴我不饿?“是我想差了,我不饿,你还饿着呢。”到底为了脸面,坐了下来。周礽慢条斯理用完,也没管自己王妃吃了两口还是三口,起身到了左边的书房开始练字看书。赵王妃枯坐在寝室,大丫头从福捧了换洗衣物来,与从喜二人服侍了一番。赵王妃开了口:“王爷那儿谁在?”从福刚从外间进来,一边整理衣物一边开口:“从乐和玉树。从乐门口候着,玉树茶水间伺候,安公公说王爷一人在里面,不让人入内。”话音刚落,从喜接了口:“奴婢让从善带着玉花去了群芳阁,传了您的话,按例赏了。”赵王妃这会儿才有点人气,掀了眼皮:“哦?从善人呢?”

    作者有话要说:  赵王妃道:什么王爷,我的真爱恐怕就是从喜了。

    从喜登时如其名,喜的不行。口里花花:那周礽顶啥用,还不是奴婢日夜伺候您。

    ☆、进府

    话说从善奉了赵王妃意,瞧了两位新鲜出炉的侍妾,因着回时恰逢王爷来用膳,故不曾禀告。这会儿赵王妃传话,从善急忙到了跟前行了礼,瞧着主子脸色,心下有点不安,请罪道:“奴婢贪吃,误了主子的大事,请主子责罚。”

    赵王妃接过从喜递来的茶,喝了几口,抽出绣着富贵牡丹锦帕,轻拭了嘴角,动作说不出的优雅,“起吧,罚你三日不许吃零嘴。”从喜从福听了几欲笑出声,赵王妃丢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