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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好事。”赵王妃说完顿了顿,又对着从喜发话:“从喜,备赏。”到底是大妇,又问了开来:“整日昏睡对母亲胎儿可有大碍?大夫怎么说?”萝儿禀告:“并无不妥,说是妇人怀孕常态。”赵王妃也无甚可问,点点头赏了银打发走了。赵王妃身上懒懒的不想动,其他人也不敢深劝。良久,赵王妃才进屋里歇了。

    等到周礽回府,得知王妃有孕,自是大喜,府里下人都得了赏银。来不及换衣,就来到了成平殿。赵王妃早早在门口迎了,见王爷还没换衣就来了,心里高兴的很,连忙张罗人服侍。一顿忙碌后待玉树奉上茶又退下。夫妻二人才清清静静的坐定聊天。

    赵王妃心里琢磨怎么开口,一时没了主意,平日里周礽来了多是在书房待到就寝时候,这次是两人少有的独处。周礽吃着茶独自乐呵,也不管赵王妃的心思,毕竟三年无子说到底不好听。赵王妃思定:“恭喜王爷,马侍妾也怀了。”周礽嗯了一声:“有劳王妃照料。”赵王妃听了这话,不知是喜是悲,琢磨了一会儿:“请王爷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妹妹。”周礽又是一声“嗯”。半晌,周礽问有什么夜宵,赵王妃连忙告罪,让厨房上了份例。

    不提夫妻二人到底吃了什么夜宵,马菲菲这边,还枯枯的躺在榻上。萝儿低声劝慰马菲菲进点东西。马菲菲痴痴的望着门口,“这多晚了,王爷不可能来了。”自己劝自己似的心底一直咀嚼这句话。萝儿听到了也劝:“主子说的有理,这么晚王爷也是担心扰了您休息,说不准明早就来。主子不如吃点东西早点休息,好歹顾着小主子。”马菲菲不知道自己心里话说出了声,乍一听丫头说王爷不来了这么刺耳的话,心情跟火山爆发一样,勃然大怒,起身抬手就是一个巴掌:“胡说八道,王爷怎么会不来!”下一瞬脸色像变戏法一样,满脸慈爱的抚着肚子,说:“我可是怀了王爷的长子!”萝儿吓傻了,不可置信的摸着被打的脸蛋,双眼蓄了泪。及至听到马菲菲说长子,萝儿又觉着马菲菲有些魔怔了。马菲菲到底怀孕精神不济,到底闹腾了一会儿还是睡了。萝儿喊了底下的小丫头上夜,自己回到住处,呆呆望着铜镜里的自己。鹅蛋脸上两条弯弯细眉,一双乌溜眼睛,眼角泪光点点独有一番风味,细细看并不比马菲菲差,只是皮肤粗糙暗沉了些,马菲菲一个巴掌听着响却没什么力气,这会儿脸上只是隐约有一些红色。萝儿慢慢抚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一双眼睛愈发黑沉。

    等到第二日,萝儿顶着通红的脸蛋服侍马菲菲,马菲菲有些愧疚,一双手扯着萝儿,不让她动弹,嘴里说道:“好萝儿,昨日是我不好,脸还疼吗?”萝儿摇了摇头:“主子心情不好,别说是一巴掌,就是十巴掌,奴婢也愿意承受,再说,奴婢也知道,主子因为怀孕才会心绪不佳的,往日里,什么好东西都给奴婢,更不曾亏待奴婢,奴婢知道主子不是有意的。”

    马菲菲心里很是感动萝儿的忠心,把妆奁翻了又翻,挑出一副银制菊花耳环,将萝儿手拽平了放在她手心里,说要给她戴。萝儿也是一脸感动,话也说不出,两眼汪汪看着马菲菲。

    不提二人的主仆情深,沈妙荣自知道怀孕之事后,更加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因王妃有孕,更是不让人打扰,惯例的请安也没了。众人心思不一,却是苏贵妾最是积极。王妃摆明不见众人,她却比往常更加恭敬,雷打不动一到辰时成平殿必能见到她的声音,甚至日日扯着大姑娘一起请安,可怜大姑娘将将两岁,正当长身子骨,没几日就眍了眼睛。这日实在受不住,窝在奶娘臂弯里,哇哇的哭了起来。赵王妃到底心疼,见了面,也不让苏慧起身,直直扔了几句话过去:“苏贵妾可是不愿抚养府里的小主子?论亲疏,我是母亲,你是姨娘,论贵贱,大姑娘是主子,你是仆。交由你抚养不过是王爷开恩,也是我念着一点儿往日旧情。往常见你服侍的还算过得去,可今日一瞧,莫不是虐待王府主子?你还知不知道自个儿的身份?还是认为大姑娘年纪小不会说话,任由你摆布?”

    苏慧私下虽然抱怨过大姑娘不曾是男儿身,但到底自己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乍一听王妃有不让她养在身边的意思,“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嘴里只喊:“主子,奴婢不曾虐待大姑娘,奴婢不敢也不舍得呀!奴婢一时糊涂,再不敢了,再也不敢了!”赵王妃听她嘴里还喊自个儿是主子,又见她日日如此,知道定有什么缘由,“罢了,罢了!起来吧,从喜,你和奶娘先将大姑娘带回去休息。”一边喊苏慧起来,一边让从喜跟着过去看看大姑娘。

    苏慧头上簪子也斜了,几缕发丝落在额旁,眼圈儿红红的,还带着惶恐,看起来好不可怜。冬儿见了很是心疼,急忙上前将头发抿了簪子簪正了。苏慧心神也定了,便缓缓开了口。赵王妃一听,勃然大怒,恨不能掐死她。右手食指死死指着苏慧,嘴里不住喊道:“好!好!好!不曾想你有这等大志,是不是接下来就要坐上我这个王妃之位!你不拿镜子照照你自个儿,一个市井屠夫之女,妄想当侧妃,好!好!好!真好啊,不想我赵淑娴养了一只白眼狼!”说完这番话,气也卸了,只觉头又疼来肚又疼,这会儿想起来还怀着身子,连忙不住的喊:“大夫,叫大夫来,疼,肚子疼。”

    ☆、大姑娘

    从福从善从乐三人几乎傻了,还是于嬷嬷老道,急忙让从善和跟脚快的太监去前院找大夫来,从福从乐此时缓过来,几乎架着王妃往里屋躺下。王爷昨夜也在成平殿休息,这番动静不小,早已到了王妃跟前。周礽见乱成一团,自个儿的王妃又脸色煞白,手捂肚皮,只当孩子不保,整个人都阴沉的不像样子。于嬷嬷还算镇定,劝王爷坐了又让玉树上茶,周礽便开口问大夫怎么还不来,也不要人答话,又高声喊安公公,“小安子,快去催大夫。”

    诸大夫于妇科一道很是有名,早在确诊之日,就被请到了王府,此时也气喘吁吁到了殿门口,正好与安公公碰了个对面。安公公拽着诸大夫直往里走,诸大夫心想不知王妃如何了,前头问了从善,却什么也不知晓,但看这般情形,很是不妙,心里先打了预防。等到坐定望闻问切一番,原来是惊吓过多。此时方才舒了一口气,连忙开口道:“无碍,无碍,未见血。王妃请先慢慢深呼吸,越慢越好,呼吸十次。”

    众人不敢打搅,只听得王妃的呼吸声,开始还有些急促,后来慢慢就舒缓了。诸大夫此时才笑了:“王妃不过是过于紧张了,一开始遭受刺激,腹疼恐怕是有的,但王妃身子骨好,不曾见红,便无大碍。此后却是太过紧张,反而对胎儿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