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你现在身子要紧,有什么事情,让下人做就是了,自个儿在这儿生什么闷气呢,再说了,沈妃娘娘难道眼睁睁瞧着你受欺负不成!”马菲菲从没有和徐敏打过交道,一时不知是何意。
徐敏一副病美人的样子,瞧着很让人怜惜,可马菲菲比她还要虚弱,听了徐敏的话,立时落泪:“话虽如此,可我自己若不硬气点,旁人又能如何。”徐敏听了也心有戚戚,但还是劝说:“即便如此,还是身子重要,你现在可不能动气,亏了身子是一辈子的事情,姐姐我现在如此,便是有什么也被身子给拖累了。”
马菲菲不傻,连忙安慰:“现在入了皇宫,什么好药没有,姐姐身子定会好起来的。”徐敏不说话,边上的秋儿忍不住说:“我家主子是心病,吃什么都好不了!”马菲菲心里一惊,徐敏立马喝止:“没规矩,主子们聊天,你瞎插什么嘴!”马菲菲脸带笑意:“姐姐何必如此严厉,她也是一心为你,便是我身边的萝儿,也总是不许我这个不许我那个呢,我倒是要托大替姐姐奖赏一回!”说完就褪下一个金戒指,镶嵌了一圈的细碎小红宝石,小巧精致,一看就是女子喜爱的款式。徐敏连忙推辞:“这丫头没规没距的,妹妹好性才不与我计较,哪里还能让你破费,没这个理儿。”
马菲菲见徐敏不让,便交给了萝儿,让萝儿带着秋儿出去吃口茶,并嘱咐:“务必让秋儿戴上,否则为你是问!”徐敏苦笑:“妹妹真是利索性子,照你这话,萝儿可是冤呢!罢了,秋儿便和萝儿出去玩耍吧,还不快谢谢马主子!”秋儿依言道谢,和萝儿二人出了门。马菲菲和徐敏二人头一次聊天,竟然很是投缘,直到马菲菲要用药,徐敏才依依不舍的离去了。徐敏临走也赏了个荷包给萝儿,萝儿很是欢喜的送走了主仆二人。
厨房知道送的菜不妥当后,很是一阵慌乱,虽后来马菲菲没来闹,到底小心伺候,没出一点岔子。沈妙荣知道了,也好奇和小红说了几句:“菲菲这爆碳性子,居然被徐敏制住了!”小红撅了嘴巴:“徐良妾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便是打个喷嚏也能把她吓坏,怕是马主子也受不住!”沈妙荣听了小红这话,觉得不妥,便沉了声音开口:“你现在胆子可是越来越大,连主子们也敢编排!”小红见沈妙荣发了火还有些不可置信,浑浑噩噩的站在原处一脸的诧异。沈妙荣见了越发来火:“怎么,还不知道自己错了?”小红浑身抖了个激灵,连忙下跪:“主子,奴婢知道错了!”沈妙荣便问:“那你说说,错哪儿了!”小红麻利的开了口:“奴婢不该胡乱编排主子们!”虽口里说着,眼睛还是不自觉湿了。
沈妙荣缓缓开口:“往日不说你,随你的性子也就罢了。可这皇宫里,便是石头也会讲话的,你若还这样就是害人害己。你我主仆二人早就一荣俱荣了,你还要这般口无遮拦,迟早有一日,我也兜不住!”小红也是随意惯了,不是不知道规矩,这会儿真心实意的知道错了,一脸的懊恼后悔。连连磕头说:“主子罚我罢!”
沈妙荣道:“是该罚,不然不长记性,可是我也有错,这话题不该随意讲出口。”小红连忙摇头:“主子是妃,她二人无论以后什么位阶,这会儿见了您还得跪拜呢,您哪儿来的错。都是奴婢的错,奴婢仗着您性子好,总是口无遮拦,您罚我吧,让我也长长记性,往后再不敢了!”
沈妙荣点头不语,小红不敢起身,末了沈妙荣说道:“便罚你三个月月例。另外,你这名字也要改改了,德太妃身边的有位洪嬷嬷,最得太妃的意。再叫你小红,重了名不妥,委屈你了!”小红先表示愿意受罚,后又表示愿意改名。沈妙荣眉头紧皱,最不耐烦取名儿,小红的家人只是三丫三丫这么叫小红,打小进沈府时候因正好扎了个红头绳,沈妙荣便叫她小红。这会儿子想不出甚么好名字,小红便出了主意:“不若和咱殿里的几个大宫女一块儿排个名字?”
沈妙荣眼睛一亮,叫了四名大宫女来,挨个排在底下,一水儿的宫装打扮,很是整齐,其中一位脸庞最是明亮,再一瞧原来是一双眼睛特别提神,叫人瞧了忍不住喜欢,沈妙荣便问她叫什么,那宫女很是激动,狠狠伏了身子道:“奴婢叫紫绡。”沈妙荣听了先开口赞叹:“好名字,可是那‘玉弓金勒紫绡裾’的紫绡!”那紫绡虽识得几个字,却谈不上有学问,自是不知道这诗,却不妨碍她回话:“主子好才学,奴婢却是大字不识一个,这名字还是进了宫姑姑取的!”
沈妙荣便笑:“可见这位姑姑不但是好学问,还比我会取名字呢!”那紫绡道:“主子真是谦虚,姑姑们也不过是识了几个字罢了。”沈妙荣又问排在第一个的大宫女,瞧着比旁人丰满一些,那宫女说起话来很是利索:“奴婢青芽,奴婢进宫时候姑姑们瞧着奴婢又瘦又小,便说跟个小芽儿似的,就叫了青芽。”沈妙荣还没说什么,另外三名宫女连同小红就要笑,青芽也不恼,一本正经的说道:“后来姑姑们和姐妹们便养庄稼似的养着我,什么吃的喝的都要给我,这小芽儿便成了大芽儿。”
沈妙荣本没觉得什么,被她这么一解释,忍不住笑出了声,青芽还要搞怪:“能博得主子一笑,便是从大芽儿变成胖芽儿,奴婢也是愿意的!”这下子众人再也忍不住都笑开了声。余下二人一一介绍了自己,一名为绿阑,一名为白盏。沈妙荣听了便对白盏说:“白盏虽写实,不过太过直白,不若叫雪盏,可好?”雪盏听了觉得确实比白盏读起来有韵味,一脸喜色的道谢:“主子果然好才情,奴婢说不出什么好词形容,却觉得雪盏听起来比白盏好听,奴婢很是喜欢!”沈妙荣点头,让小红挨个儿封了赏,又说道:“既进了宫,咱也要按照宫里规矩来,小红这名字也太俗气了,改叫绯衣如何,也不让你在姐妹面前失了颜色。”众人又是一顿笑。
☆、发烧
主仆几人正说笑,前面来了人,说今晚圣上要来。众人又忙碌了起来。沈妙荣也细细妆扮起来,瞧着绯衣又要梳飞天髻,连忙拦住道:“可别再梳这个,繁的很,顶着又累人,这大晚上的,梳轻便些的,瞧着舒服。”绯衣便讨饶:“奴婢一向不擅长,这好容易和英儿学的呢!”绿阑见状就毛遂自荐起来:“主子若是不嫌弃,奴婢来试试。”
沈妙荣点头算是同意了,绯衣在旁说道:“主子既不爱用头油,又不爱用生手。亏的主子头发又密又黑,就这般,我十次倒有八次梳不起来,主子好性就这么干坐着,我真是羞愧死了!”沈妙荣笑:“你十次有八次梳不起来,好歹有两次能的,我若是没了你,恐怕没法见人了!”绿阑心里一阵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