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碍了。若不是皇后娘娘遣人过来,今儿我是要去请安的。”
姜丽也大着胆子仔仔细细瞧了又瞧:“请娘娘恕罪,妾也是担忧您的身子,瞧着脸色,确实不错。”沈妙荣脸色白里透红,一双眼睛清亮有神。瞧着并没有上妆,却丝毫没有黄气,姜丽不免有些羡慕:“姐姐气色肤质真好,叫我羡慕!”
沈妙荣抚了抚小腹:“恐是托了肚子里的福,怀孕后皮肤反倒更加光洁了。民间皆说怀女胎,母亲会变得好看呢!”姜丽见沈妙荣一脸幸福,似乎很期待生个女孩儿。便回话说:“这也不错,儿女双全了呢!”
沈妙荣一脸赞同:“你说的很对!”姜丽觉得自己想多了,又坐了一会儿便要告辞:“妾不请自来已经很是叨扰了,沈姐姐你到底身子刚好又怀了孩子,妹妹实在不能太过!”沈妙荣见姜丽执意告退,也不多留。
沈妙荣从绯衣手里接过一个木盒,样式古朴大方。亲自递到姜丽面前:“好妹妹,你我本该多多走动,只是一直不得空。我自进宫后就时常惦念你,这里头是我亲手制得花笺,赠送与你,聊表心意!”
姜丽在家时候就爱摆弄花笺,自进了府邸再没了机会。选秀时候只不过聊天时候提及过,不曾想沈妙荣然记在心里。姜丽接过木盒,深深福了福身子:“好姐姐,你竟还记得!”
沈妙荣笑:“你不也记得我喜爱鲜花么!”姜丽此时觉得和沈妙荣似乎回到了刚认识时候,二人相识一笑,姜丽调皮的说一句:“那我现在可得打开瞧瞧,这才公平!”沈妙荣亲手把盒子打开,姜丽小心捻起,拿在手里一瞧:“纹镂奇细,光紧精华,竟然是五色笺!”沈妙荣又说了句:“再往里面看。”姜丽又捻起一张:“好美的颜色!”又拿在鼻尖问了问:“莫非是浣花笺纸!”虽是问句,口气却很肯定。
沈妙荣点头赞叹:“妹妹好眼光!”姜丽有些羞色:“姐姐过奖了,只不过识得些花笺而已,旁的也不认得。”姜丽捧着木盒和贴身宫女离开了为华宫。沈妙荣感觉有些疲劳,也没逞强,上了榻闭目养神。绯衣拿着小锤子体贴的帮她捶腿。
沈妙荣不让:“让小宫女来就是,你一天到晚的也不得歇。”绯衣笑着:“谢主子体谅奴婢,只是奴婢愿意锤。再说了您这是在特殊时期,底下几个还有些毛手毛脚,奴婢不是很放心!”
沈妙荣不再争较,二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沈妙荣问绯衣:“我整日吃睡的,也不知道外面发生什么事情了。”绯衣笑着说:“旁也罢了,就是姜贵仪一向不爱走动,可前天去了徐充媛处,今儿请安后竟然来了咱们宫。”沈妙荣又问:“今日请安可有什么事?”绯衣摇头,顿了一下:“徐充媛身体不适提前走了,皇后娘娘还特意赏了根人参。马昭仪也得了几匹新布料。”
沈妙荣点头:“我也不出去走动,底下人办事的,到底消息灵通。你多留意着些。”绯衣应诺,又犹豫下:“有件事,不知真假……”沈妙荣皱眉:“说说看!”
绯衣便把徐敏私下找太医的事情说了出来。沈妙荣不解:“咱们若是要用太医,去说声罢了,何来私下一说。”绯衣笑着:“主子您莫不是忘了,那徐充媛住的是偏殿,受厘宫宫务并未交到她手里,按理请太医是要正殿做记录的。奴婢听了这消息特意托人查了,并无任何记录。”
沈妙荣点头,忽然想到另外一件事情:“你说徐敏曾引着姜丽走小路,遇见了圣上?”绯衣点头称是。沈妙荣笑了下:“真是胡说八道,她二人同在受厘宫,什么近道要走到宫外?”绯衣摇头不知,沈妙荣又问:“徐敏私下请太医,你怎么得知的?”
绯衣这才回答:“只是偶然听说的,并不知真假。两个底下人说远远瞧着太医从受厘宫东边的偏门出来的。”
沈妙荣想了一会儿,并不得其意,今日姜丽过来也是避了人的。沈妙荣想着姜丽今日一举一动,慢慢睡着了。
☆、病逝
自那日请安后,徐敏突然就一病不起了,赵皇后使人告诉周礽,周礽得知后便去了受厘宫。
周礽刚靠近徐敏寝室,就隐约传来一股子药味。皇后正在寝室和徐敏说话,听得外面传来请安声,知道圣上来了,就住了嘴。屋里子其余等人都到了,便是沈妙荣也在里面。
徐敏有些破罐子破摔,见圣上来了也不动弹。周礽并不在意,可见到沈妙荣在里面还是有些不悦:“沈妃你怀了孩子,怎么也进来了?”沈妙荣想说话,周礽不让:“快扶你主子出去。”绯衣本就不赞同沈妙荣来,这病气万一过人怎么办。这会子领了圣旨自然扶起沈妙荣就往外走。沈妙荣拗不过,只好出去等着。
周礽这才细细问太医病症,太医回答:“口中辟辟燥咳即胸中隐隐作痛,脉反滑数,此为肺痈。寒搏于血,蕴结成脓,热又加之,积热不散,血败成脓,始萌可救,成痈则死。”说完低垂了脑袋。
周礽听得最后一句,心里也是一怔,他望向床上的徐敏,但见她双眼紧闭,脸颊消瘦,眼窝深陷,一脸的惨白无色,心里有些不忍,周礽回头对着太医说:“吃的什么方子?朕记得徐氏一向吃着药,怎么不见起色,反倒……”
太医咬咬牙:“臣瞧了配方很是对症。鱼腥草、半枝莲、生黄芩、金银花、半边莲桔各三钱八,梗、枳壳、生苡仁、桃仁各三钱二,三碗水熬成一碗,每日三次。只是臣瞧了药渣……”周礽见他声音愈来愈小,不由喝到:“说,药渣怎么了!”太医跪了下来:“这药渣味道不对!”
周礽有些震惊:“这是何意?”众人不敢接腔,此刻徐敏说话了:“圣上,”徐敏有些用不上劲:“臣妾这儿抓的药并未用完,不若让太医瞧瞧。这药渣本就黑黑一堆,哪里那么容易辨别。”徐敏挣扎着起身说完又躺了下来。
赵皇后连忙说:“你好好养病,万不可多操心!”徐敏又没了动静,赵皇后说完瞧了周礽一眼。周礽一心想着药方问题,并没有留意赵皇后的眼神。秋儿递给太医一包药,太医细细瞧了:“圣上,这药配的不对,这里头没有桃仁,倒是多了味杏仁!”
周礽大怒,抬起右手指着那太医:“庸医!真是庸医!药方居然也配错!是谁配的!查,给朕好好的查!若是太医署出了这等事,满宫大小主子如何敢生病!”赵皇后连忙安抚:“圣上,底下人做错事,该打该罚就是,您保重龙体,大怒伤身呀!”
周礽黑沉着脸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太医心里直喊冤枉,又不敢分辩,只能死命磕头。周礽缓了缓又说:“你起来,这会子磕头有何用处!小安子,你去告诉王大官,让他好好查。查不出来,大内总管